君如心中暗自感歎:經脈都亂成這樣了,竟然還能流動?真是佩服啊。
他卻不知道,那股融合之氣充沛之極,依他原來的經脈容量,根本就藏不下,但這次渾身經脈爆裂之後,無形中卻把自己的經脈成千百倍地擴了容,在他眼中雜亂無章的經脈碎片,那股融合之氣,卻有跡可循,反倒成了那融合之氣的樂園。
他茫然望著海子道:「海子,我這是在哪裡?」
海子道:「你看看周圍,這是在天廟啊。」
君如轉頭看了看周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依次閃現,君如緩緩點頭道:「是在天廟,原來我又回來了。」
耳邊響起了班查司祭的聲音:「君施主既然回來了,請眾位到禪房一敘。」
君如點點頭。
白雲飄似笑非笑地望著君如,臉上有淡淡的緋紅,手中舉著一疊衣服:「先穿上再去見長老吧。」
君如一笑,伸手接過。
眾人眼睜睜望著君如,只覺君如似乎有了什麼變化,卻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裡改變了。
往日裡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淡了許多,那種隱隱然的霸王之氣卻濃郁了許多。
白雲飛晃動著腦袋,上下打量著君如道:「姐夫,我怎麼覺得你似乎有點不一樣,好像,好像比上次見你時,多了一絲氣息。」
君如劍眉一挑,眼睛在他身上掃了一下:「什麼氣息?」
白雲飛皺著眉頭一本正經,搖頭晃腦地道:「多了一絲王八之氣。」
君如皺皺眉頭:「什麼王八之氣?」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動怒的一絲,白雲飛聽在耳朵中,卻不自禁地有絲寒意,忙道:「不是王八,呵呵,我說錯了,姐夫,是霸王之氣,霸王的霸王。」
「霸王的霸王?」君如腦袋中還在泛著迷糊:「什麼意思?」
白雲飛心中悲哀地歎了口氣:「就是霸王的一絲,對了,就是那種帝皇的氣勢,大伯我經常見,似乎他身上的氣勢,還不及你。」
眾人經他這一提醒,都恍然大悟,君如身上現在表現出來的,確實是一種王者之氣。甚至這種氣勢超越王者,睥睨天下。
君如邊穿衣服,邊道:「是麼?帝皇之氣勢?」眼光微微帶著一絲疑惑,從眾人身上掃過。
眾人望著他,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君如穿好衣服,隨手把絲巾遞給聽雨道:「別疑神疑鬼了,去見司祭吧。」說完話,洒然前行。
聽雨卻詭異地笑笑道:「君郎,你說這件絲巾我還是繫在脖子上嗎?」
君如一怔,回頭看時,見聽雨手中拿著那件圍過自己下身的絲巾輕輕搖晃,眼中帶著一絲頑皮的笑意。
君如一笑,卻不理她,自顧自邁步前行。
聽雨皺眉道:「這就是什麼王八之氣嗎?」說著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若無其事地將絲巾重新繫在了脖頸中。
班查司祭靜靜地望著君如,良久無語。
海子心裡咕噥著道:「這老傢伙不會是個老變態吧?怎麼這樣望著老大?」
白雲飄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靜點。
良久,班查司祭歎了口氣道:「恭喜君施主。」
君如微微稽首道:「多謝大師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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