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龍卻不知道這中間的過節,他藝成之後就被送到攬月大陸,這件事,互幫上下深以為恥,自然是誰都不提,所以安夢龍也不知道。
聽雨想了一會兒道:「那麼鷹幫的那兩個,沒受傷?」
安夢龍笑了笑道:「聽說在場的只有黑天能活動,君如和海子都是被後來的鷹幫中人接回去的。」
聽雨道:「黑天和他們一起到鷹幫去了?」
安夢龍點點頭道:「是。」
聽雨望著窗外,良久不語。
安夢龍只覺得周圍冷颼颼的,心中只想告退離開。
聽雨似乎微微歎了口氣道:「鷹幫的那兩人,受傷重不重?」
安夢龍道:「聽說都是被抬上車的,想來也不會太輕了。」
聽雨緩緩點頭,道:「看來天龍幫和鷹幫的大戰是免不了的,你通知大家準備一下,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做個得利的漁翁。」
安夢龍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聽雨長老放心就是。」
君如靜坐在床上,雙手相對,如同火焰在胸前燃燒一般,靜靜獨坐。
他感覺到體內的傷勢嚴重,司徒閃的勁氣無孔不入,鑽入自己的每一個毛孔肌膚之中,渾身灼燒版的疼痛著。
只是足底的那一絲陰寒之氣卻絲毫不受干擾,兀自沉沉大睡,雙足之間冰涼如玉。
他試著用自身的真氣輕輕觸碰了一下那絲陰寒,卻被震了回來。
真氣迴盪在氣血中,極不舒服。
君如心中歎了口氣,忙運用功法,引導體內真氣全身遊走,這才將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壓了下去。
他不甘心,有加大了力道,真氣向著那絲陰寒之氣撞了過去。
彷彿體內砰地一聲響,真氣又被撞了回來,這一次,不舒服的感覺比上一次更甚,君如只覺氣血翻滾,真氣來回鼓蕩,全身的經絡被撞擊的隱隱作痛。
他暗自調息一番後,不舒服的感覺便又消失了。
君如心中覺得極其好奇,不服氣之餘,卻也存了幾分好玩的心思,反覆著這個遊戲,用自己的真氣不停地向那絲陰寒之氣撞去,被撞擊回來後再次調息,這樣一來,似乎司徒閃的真氣造成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君如樂此不疲地玩著這個遊戲,心中隱隱覺得,那絲陰冷的氣息其中蘊含的能量比自己的真氣不知道強大多少倍,只是不知道怎麼就藏在了自己身體裡?
可悲的是,自己卻不知道怎麼運用,心中暗自好笑:別哪天這個能量爆了開來,只怕自己會被炸成灰塵了。
只是他素性膽大妄為,雖然這樣想著,體內的真氣卻毫不停留,反覆不停地向那絲陰寒之氣撞擊,調息,撞擊。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叩了叩門。
君如調息了真氣,抬頭道:「進來。」
蕭晨推門而入,向君如微微一笑道:「幫主醒了?」
君如笑道:「我還沒睡呢,什麼醒了?」
蕭晨愣了一下道:「幫主,你還沒有睡?你不用憂心,好好休息,兄弟們還對付得了,不就是天龍幫嗎?別擔心,大不了弟兄們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不就是一條命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君如笑道:「你怎麼了?我沒怎麼擔心,只是剛剛調了調真氣,還沒有來及睡覺,這正準備休息一會兒,海子怎麼樣?」
蕭晨笑道:「海子已經服了藥,幫裡的醫生看過了,說這小子就是被震傷了經絡,服點草藥,用真氣調理一下,就會好的。」
君如點點頭道:「那就好,黑天也睡了嗎?」
蕭晨道:「他早就起床了,只是冷著一張臉,不知道站在那裡想什麼。」
君如笑道:「我明天早晨找他談談,要是能邀請他加入鷹幫,也不錯。」
蕭晨奇道:「明天?」
君如道:「是啊,現在恐怕太晚了吧?」
蕭晨失笑道:「今天有什麼晚的?這不天都大亮了?」
說著,幫君如拉開了窗簾。
君如吃驚地望著窗外:「怎麼天亮了?我不是剛剛坐在這裡沒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