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趕到時,樊語還沒有來,君如在貴賓間等了一會兒,林芝芝走了進來,向君如道:「君少,剛才樊語打了個電話,說今天來不了了。」
君如哦了一聲,失望之情濫於言表,問道:「知道是有什麼事嗎?」
林芝芝道:「好像是她母親身體不好,今天去看病了,據說是乳腺癌。」
君如一愣道:「什麼?是乳腺癌嗎?」
林芝芝道:「還沒有確診,只是在等病檢結果。」
君如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那我想回去了,她如果來了,給我打個電話。」
林芝芝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君少。」
君如點點頭,轉身出門而去。
第二天上課時,樊語雖然按時到了,只是臉色卻有些蒼白,君如看在眼裡,心中知道大概樊母的病情不太樂觀。
林雅閣顯然也注意到了樊語情緒低落,低聲問道:「樊姐姐,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樊語微微搖搖頭道:「沒什麼,有點不舒服。」
林雅閣關切地問道:「是感冒了嗎?要不去看看醫生?」
樊語搖搖頭,強笑了笑道:「沒事,我多喝點水,就好了。」
林雅閣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多說。
君如在旁邊看著二人說話,沒有插嘴。
中午下課後,樊語借口說不想吃飯,推辭不去,卻被林雅閣堅持拖去了餐廳。
三人剛進餐廳門,就看到昨天那幾個青年鼻青臉腫地最在餐廳角落裡用餐,見三人進來,馬上低下了頭,一聲不吭地悄悄吃飯。
樊語縱是心情低落,見他們這個樣子,也不免好笑,低聲問林雅閣道:「看來昨天你那個孟叔叔可教訓的這幾個傢伙不輕啊。」
林雅閣笑道:「活該,誰叫這小子不長眼。」
樊語低聲在林雅閣耳邊道:「我說林妹妹,你生這麼大氣,是不是因為昨天那小子侮辱你的君哥哥?」
林雅閣臉上微微一紅,口中卻道:「樊姐姐,你胡說什麼呢,那個傢伙狗眼看人低,仗著有點錢就了不起了,我當然要教訓教訓他了。」
樊語微微點頭,笑了笑。
林雅閣道:「樊姐姐,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拿。」
樊語道:「隨便吧。」
三人用完午餐,因為樊語無精打采的樣子,林雅閣也沒敢多說話,三人徑直回了教室。
樊語忽然向林雅閣問道:「你認識江林醫院的人嗎?」
林雅閣奇怪地問道:「怎麼了?有人病了嗎?」
樊語點點頭:「我媽媽去檢查,發現乳房上有點問題,取了病理檢查。」
林雅閣點點頭道:「我幫你問問吧。」
說著就要撥電話。
樊語阻止道:「不用現在,回頭你幫我問問就行了,順便等等病理檢查的結果。」
林雅閣想想也對,當下道:「沒事,到時候我回家幫你問問。」
君如在一邊道:「我也幫你找找人。」
樊語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點點頭道:「那先謝謝你們了,回頭等病檢結果出來後,再說吧。」
君如望著樊語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中莫名的痛了一痛。
彷彿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只是那樣一種痛,彷彿來自骨髓,痛徹心扉的痛著。
君如心中反覆浮現著樊語那雙無神的眼睛,彷彿那一雙眼眸,從千年前望來,仿如永遠。
放學後,君如先趕回家,對聽雨說了想讓她給海子和五位長老易容之事,聽雨正在聽著流行歌曲,跟著歌曲練習健美操,聽君如說起,歎了口氣,停下了,懶洋洋地拿出一疊面具,隨手扔給君如道:「這大概有幾十個了,你看著合適的給他們帶上一個就是了。」
君如伸手接過,只覺面具觸手極軟,雖是二三十個面具,卻彷如幾張紙一般薄,隨手帶了一個在臉上,對著鏡子看了看,不由得搖頭歎息道:「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這面具戴在臉上,真是天衣無縫,無與倫比了。」
聽雨淡淡道:「行了,別拍馬屁了,快滾蛋吧,別妨礙姑娘健身。」
君如呵呵笑了兩聲,轉身離開。
聽雨見他離開,怔怔地望著門口帶了一會兒,起身關了音響,進入裡屋,換了一身緊身的衣服,隨手在臉上一抹,一張臉孔變得奇醜無比,聽雨望著鏡子中的臉孔,不由得意地笑了笑,這下,就算是這個該死的君如也認不出自己了吧?
西山,其實是個墳場所在,傍晚時分,就沒什麼行人了,只有一個又聾又啞的守墓人。
君如和海子一行七人準時到了西山,其實在這之前,蕭晨已經派人在這裡守了一天了,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知道見到君如等人來時,才悄然離開。
君如只帶了五位長老和海子,畢竟這次要盤算著逃脫,倘若武功稍差點的,被對方捉住,就不好辦了。
七人剛剛下車,就聽見車聲響起,只見十餘輛車子正從遠處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