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八爪魚般地將聽雨的身體緊緊抱住,聽雨彷彿盡力閃避,使勁的想將君如推開,怎奈似乎全身已經酥軟,君如的力氣又很大,聽雨推啊推的,就是推不開。
窗外夜風習習而過,一輪明媚的月牙兒斜斜地掛在半空中,發出一片懶散而柔和的光。
夜已經很深了,四周靜悄悄一片,偶爾從遠處傳來一兩聲蟬鳴蛙聲,使這個寂靜的夜晚平添了一絲生氣。
君如輕輕吻著聽雨的雙唇,雙手輕柔地撫弄著聽雨的雙肩,聽雨的雙唇漸漸變得火熱,呼吸變得急促,檀口輕啟,粗重的喘息聲將陣陣處子的清香送入君如鼻中。
君如彷彿迷醉在這一片溫柔鄉中,眼神都似乎漸漸渙散,只是君如的瞳孔,卻微微收縮著,在月色下,顯得漆黑烏亮。
聽雨轉手摟住君如的身體,張開雙唇,迎合著君如。雙眼微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閃動,眼角似乎有隱隱的淚痕。
聽雨的雙唇緩緩離開君如的唇,轉而向下,滾燙的雙唇在君如臉頰上遊走,輕輕拂過君如的脖頸,向下,向下…
聽雨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解開君如的衣扣,君如的衣物如同落葉般飄落在地板上。
天空中飄過一片雲彩,將月牙兒遮了起來,似乎就連遠處的嫦娥仙子,都羞紅了臉。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終於安靜了下來,君如望著身邊彷彿精疲力盡的聽雨,微笑著道:「怎麼樣,累嗎?」
聽雨紅著臉,微微點點頭,彷彿連點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君如依然笑著,只是笑意中彷彿帶著一絲驕傲:「你猜我什麼時候知道你使用奼女神功的?」
聽雨靜靜地望著君如,面容上依然是波瀾不驚,淡淡搖搖頭。
君如接著道:「就在我撲向你的那一剎那,我看見了你眼中的慌亂神色,就覺得奇怪,依照你的性格,怎麼會講這麼明顯的表情露出來?當我摟著你的時候,就探了探你的真氣,我才發現原來你的氣勁緊張的如同一張弓。」
聽雨道:「就算如此,你又怎麼知道我用的是奼女神功?」
君如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知道一個人,他就是失手在奼女神功之下的?」
聽雨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什麼人?」
君如臉上的神色彷彿有點悲哀,淡淡道:「是我師父。」
「南風?
君如望了望聽雨,點點頭。
又道:「或者說,他是敗給了自己,敗給了自己那至情至性的性格,所以在有生之年,飽受相思之苦,終日鬱鬱寡歡。」
聽雨問道:「那個會奼女神功的是個什麼人?」
君如望著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師父沒有提起過,只是後來讓我闖蕩江湖時似乎不經意間提起奼女神功,也只是為了讓我有所防備,比如今天。」
君如說著,不由的笑了笑。
聽雨撇撇嘴,不以為然地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有前車之鑒。」
君如望了望床上的點點殷紅,若有所思地道:「你今天是第一次使用奼女神功吧?」
聽雨只覺得臉上發燙,伸手拉起被子蓋住了頭,從被子底下發出聲音道:「你說呢,人家第一次,當然是要獻給一個至少看得過眼的傢伙了。」
君如隔著被子伸手環抱著聽雨,微微歎了口氣道:「是啊,就因為你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我才能輕易的找到你的破綻,如果你是個老手的話,我今天肯定是要遭殃了。」
聽雨微笑道:「為什麼不是我手下留情了呢?」
君如問道:「是啊,為什麼你不將指甲上的毒藥劃入我的身體中呢?」
聽雨又有歎了口氣:「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君如道:「我只是防著你一點,我抱住你的身體時,就已經發現了你手上的秘密。」
「當時你為什麼不揭穿?」
「我是一個賭徒,我想賭一賭自己究竟能不能讓你不出手,也想賭一賭自己能不能躲開你幾乎必殺的一擊。」
聽雨臉色微微發白,停留在君如大腿邊的手指似乎動了動,輕輕縮回了被子中。
君如伸手輕輕撫摸著聽雨的秀髮,望著窗外,不知在想著什麼。
聽雨靜靜所在被子中,也不出聲,良久,君如忽然問道:「你會易容,對嗎?」
聽雨驚奇道:「怎麼,你還需要檢查一下我是不是易過容嗎?」
君如笑著搖搖頭道:「現在當然不需要了,可是,我最初見你時你可不是現在的樣子啊。」
聽雨小聲問道:「那你說現在的我好看呢,還是那時的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