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苦笑著搖搖頭,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在乎這個女孩?尊敬,眷戀,甚至帶著一絲畏懼,到底自己是怎麼了?歷經滄桑的少年郎,今天竟然如同墜入情網的小男孩一樣,倉皇失措,患得患失。
君如這樣想著,打開電腦,進入自己的地產頁面,隨意翻著,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在攬月大陸中,土地的擁有權是私人的,國家只是徵收一定的賦稅,至於怎麼經營或是居住,都不歸政府管轄。所以土地的價格比較高,房地產的價格也是居高不下,擁有住房的人越來越少,大多數人最終選擇租住房屋,畢竟相比較高額的房款,房租顯得低廉許多。
而房價卻年復一年的向上攀升,雖然上漲的幅度並不是很大,卻也相當可觀,君如投資房地產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相比較房產來說,君如更傾向於地產,房產比較起來要靈活一些,短期利潤比較大,只是地產卻更加牢固,土地也隨著人口的增長逐漸升值。君如的土地都出租出去,有一部分被其他房產商開發成住宅小區,也有些被開發成遊樂場所,甚至游泳館,賭場,市面房,每年君如再用所收取的地租購置新的地產,這樣利滾利的圈下來,現在君如擁有的地產已經相當可觀。
鷹幫也有一個類似於建築隊的組織,核心成員都是鷹幫幫眾,遇到較好的地片,君如會動用自己的建築隊,興建自己的項目,再按照比例分成給建築隊的成員。這個建築隊的蕭晨經理就是蕭晨。
和海子不同的是,蕭晨出生在一個比較富裕的家庭,父親是個律師,母親是個教師,蕭晨的父母親相親相愛的過了大半輩子,就在蕭晨十六歲考上大學建築系的時候,這個平凡的小家庭卻發生了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
蕭晨的父親接手了一個案子,開庭前並不知道對方是著名的黑幫天龍幫的老大,蕭晨的父親也是個有正義感的男人,雖然在法庭上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依然據理力爭,雖然勝了官司,卻在當天晚上被人殺害在自家的家門口。
蕭晨的母親強忍悲痛,收拾好丈夫的後事後,卻被學校告知自己被學校解聘了。
蕭晨的母親明白是怎麼回事,自己的丈夫得罪了天龍幫的老大,看樣子,對方不但肆無忌憚地殺害了自己的丈夫,只怕還是不肯收手。
攬月大陸中有三個較大的幫派,分別是鷹幫,天龍幫,逍遙幫,天龍幫的名聲向來不佳,老大袁開德更是聲名狼藉,燒殺淫掠無惡不作,只是天龍幫與攬月大陸現任的王袁開心是堂兄弟,雖然兩人似乎不相往來,只是暗地裡是什麼關係,只怕是誰也說不清楚。就是蕭晨的父親勝訴的那場官司,也在十天後的重審中敗訴。
只是鷹幫建幫已經五百多年,在江林城中的勢力已經是根深蒂固,天龍幫只能被逼在外省生存,很多次想插足江林城中,卻每次都被鷹幫逐出江林。
至於逍遙幫,雖然同列三大幫派之中,聲勢卻明顯不如前兩者,只是在一些偏遠的城市中發展,就連總部都設在攬月大陸西北邊角的苦寒城市尼洛城中,幫主是世襲制,聽說老幫主在兩年前謝世,由他的獨生女兒擔任幫主,近兩年來風平浪靜,幾乎被攬月大陸的人們給遺忘了。
另外有四個較小的幫派,其中就有龍三的風雲會。
蕭晨的母親明白對方不肯罷手,當下強忍悲痛,當天就帶著蕭晨找到了君如的師父,告訴了事情的經過,並請君如的師父保護蕭晨的安全。
君如的師父與蕭晨的外祖父是同鄉,雖然蕭晨的外祖父已經過世多年,君如的師父卻極其念舊,聽了事情的經過後,點點頭對蕭晨的母親道:「我可以幫你報仇,天龍幫雖然是個大幫,取來袁開德的人頭,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樣一來,可能就要觸怒這條毒蛇,依照天龍幫的行事風格,只怕你們日後後患無窮。」
蕭晨的母親搖搖頭道:「報仇的事待蕭晨長大後自己去做,現在我只是想讓蕭晨平安長大,還望叔叔周全。」
說著,帶著蕭晨俯身跪倒,規規矩矩地磕了九個頭。
君如的師父四平八穩地坐著受了,待他們磕完頭,轉頭向站在旁邊的君如道:「聽說你們鷹幫最近在選幫主?」
君如皺著眉頭:「是,師父。」
「你也參加了?」
「是啊,怎麼了?」
「那這件事你搞定吧,不會影響你競爭幫主吧?。」
君如撇撇嘴:「不會的,師父,我知道怎麼做。」
當日,君如星夜兼程趕到天龍幫總舵所在的丹城。
次日,天龍幫幫眾接到急報:天龍幫傳了九代的鎮幫之寶水流刀失竊。
天龍幫各個城市的分舵紛紛派出得力之人趕赴丹城,誓要尋找盜取寶刀之人。
天龍幫翻天覆地,將丹城及其周圍的郊區搞的雞犬不寧,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水流刀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半點信息也沒有。
正在天龍幫眾近乎絕望的時候,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帶來一封信,說要求手交給幫主。
袁開貴聽說之後,吩咐帶這個孩子進來。
君如親手將信交給袁開貴,袁開貴展開信,信中只有寥寥幾個字:欲求寶刀,你來見我。信的下方附著幾個小字:今夜兩點,城南森林。
袁開貴仔細將信看了兩遍,右手輕輕搓揉,信紙發出一縷青煙,轉眼間就在他手中變成灰燼。
他緩緩抬頭,一雙眼睛鷹隼般地盯著君如:「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信是你給我的嗎?」
君如低頭,恭敬地道:「在下君如,。見過幫主,信是我師父讓我帶過來的。」
袁開貴眉毛一挑:「你師父?」
君如點頭道:「是的,袁幫主。」
袁開貴哼了一聲道:「不知尊師是哪一位?與我們天龍幫有什麼過節?還是看著我天龍幫不順眼?」
君如依舊低著頭道:「家師楚惠譽,至於此次所為,究竟何意,我也不知道。」
袁開貴道:「楚惠譽?南風楚惠譽?」
君如點頭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