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聲不是別的,就是語詩將一切的情緒借由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蕭逸凡的臉上。
而失去理智的蕭逸凡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結結實實的挨了語詩這一巴掌,頓時他俊美的容顏上就印出了手掌大的紅印。
而這一掌也徹底的將蕭逸凡打醒了,他先是錯愕的看著一臉委屈傷心的語詩,然後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他也十分的懊悔自己剛才的不智之舉。
語詩的眼中明顯有著受傷的神色,眼角旁隱約的泛起了晶瑩的漣漪,那是語詩的淚水,只是一項脾氣倔強的她,是不會在人前輕易的流淚,告訴別人她的軟弱,或是告訴他人她內心的痛苦的。
從以前開始到現今,她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所有的事情。
就像現在,語詩明明被蕭逸凡的話傷的很深很痛,但是她卻強忍著那受傷的情緒,與委屈的淚水,也不願意在蕭逸凡的面前落下一滴淚水。
蕭逸凡看著語詩受傷又哀怨的眼神,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著,這讓他更加的痛恨自己剛才的所做所為。
他真的不想傷害語詩的,可是剛才他真的讓嫉妒蒙蔽了心智,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和言語,現在他真的很後悔,就算語詩不原諒自己,也是應該的,就連他都無法的原諒自己剛才的行為。
其實 他知道,語詩並沒有跟任何的男子有過關係,就從剛剛的那個吻,他就知道,語詩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好女子,也就是說她沒有背叛自己,可是自己剛剛卻說了那樣的話,換做是他也不會好受的。
完全清醒的蕭逸凡此刻才懊悔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很難改變,即使你知道自己是錯誤的,但是你卻沒有辦法阻止事情從新來過,這就是說,世上沒有買後悔藥的地方,一旦做錯了事情,就不要在抱怨什麼了,因為已經沒有機會讓你在選擇一次了。
蕭逸凡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彌補語詩了,可是不解釋的話,他又怕語詩會因此恨他,所以一再的衡量之下,蕭逸凡最終決定,還是和語詩解釋一下為好。
他一臉的歉意的望著語詩「對不起,我剛才,我剛才——」
「你剛才,怎麼了,你想說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沒有等蕭逸凡說完話,語詩就生氣的打斷他的話,對她問道。
「你怎麼知道。」蕭逸凡詫異的看著語詩,不明白語詩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想法。
「那我告訴你,如果世上真的有種藥可以讓人遺忘過去,或是忘掉不開心的事,那我一定會去喝了她,將你的一切都徹底的忘掉,徹底的從我的生命中將你抹掉。」語詩激動的向蕭逸凡喊道。
對於語詩來說,她當然知道蕭逸凡會和自己解釋,而且大致上的內容她也能猜出個八九分,畢竟自己可是來自現代的人,很多東西她見過他們可都沒有見過,就說電視吧,他們一定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在她的那個時代大家是家家都有的必備產品,而那裡經常就會放很多的電影與電視劇,包括古代系類,她雖然不怎麼喜歡看吧,但是偶爾也會看上幾眼,所以對於他們的說話飲食等習慣還是多少瞭解一些的。這也是自己剛才之所以知道蕭逸凡會說什麼話的原因,不過這是不能告訴他的。
在聽到語詩生氣的話語和那決絕的口氣,蕭逸凡真的是慌了手腳,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語詩,我,你可以原諒我嗎?」蕭逸凡不知道要說什麼幫自己才好了。
他的心已經因為語詩剛剛的一句話,變得交集不安了。
腦中更是一片的空拍。
「你認為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嗎?就像你說的話,你認為還能收回去嗎?」語詩沒有回答蕭逸凡的問題反而是回問他
語詩的問題一下子就將蕭逸凡給問的啞口無言了,無聲以對。
看著說不出話的蕭逸凡,語詩再次的開口「怎麼了,你沒話說了是你是。」語詩看著蕭逸凡問道。
蕭逸凡此刻的確是沒有話了,他知道自己真的傷到了語詩,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刻薄的語詩,儘管以前她總是個自己作對頂撞自己,但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竟讓他啞口無言。
「我知道,我剛才的話有些過份了,可是那是無心之舉,我是因為在意你,在會失控,你難道不能明白嗎?」蕭逸凡是在不知道要如何的讓語詩原諒他但是最起碼他也要為自己解釋一下。
「是嗎?這就是你的再意,你就是這樣的再意我,把我說的像是人盡可夫的女子一樣,是吧,那就謝謝你了,請你收起你的載意吧,我承受不來,也沒有那種好命,能讓一國之君再意,從今以後我不想在看到你,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語詩生氣的對著蕭逸凡吶喊著,最好幾乎是咆哮的說完,然後就毫不留戀的轉身,拚命的向著來時的路跑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蕭逸凡反應過來時,語詩已然跑離自己的視線。
看著那遠去模糊的身影,蕭逸凡心中是百感交集,同時更加的悔不當初,他想要追上去,攔住語詩,可是語詩剛才的話,卻讓他郁卒不敢上前了。
語詩的話依然在他的耳邊迴響著。
「從今以後我不想在看到你,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
真的永遠也不要見到我了嗎?你真的如此狠心嗎?難道你心中從來就沒有真嗎?是朕錯了嗎?朕不該強求嗎?蕭逸凡一臉落寞的低下了頭,哀傷的在心中不停的問著自己。
突然蕭逸凡抬起了頭,仰天長歎道
「為什麼,為什麼呀!——」
「老天,你為什麼讓我們再一次的相遇,為什麼要讓朕愛上這個女人,你說呀!蕭逸凡仰視天空激動的用手指著蔚藍的天空大聲的呼喊著。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讓我遇見她,愛上她,卻要一再的傷害她,你說,你說呀!告訴朕答案,朕要知道答案。」
蕭逸凡偉岸的身才此刻站在偌大的園中對著天空不停的吶喊著,而他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這大院中,顯的十分的渺小與孤寂。
「老天也,你難道沒有長眼睛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朕,朕不服,朕不服呀!」蕭逸凡幾乎是將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爆發出來對著天空大喊著他的不服,他的抱怨。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的安靜與祥和之氣。蕭逸凡久久不能平復心中的憤怒與抱怨,最後終於喊道沒有力氣,才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平時英武俊帥的樣子,一臉的落寞,沒有了生氣,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在看什麼,眼神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光澤,像是個毫無生氣的行屍一般。
誰也沒有想到,語詩在蕭逸凡的心中竟會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將一個從來沒有倒下去的男子,一下子推到了萬丈深淵而無法在站立起來,這就是愛情,當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你的身邊,可是你卻沒有注意,當愛情再次的回到你的身邊,你才發現原來你早就被它俘虜了,可惜時間地點不對,你們只能擦肩而過,選擇遺忘對方。
也許遺忘才是你們最好的選擇,但是對於蕭逸凡來說可能不是如此,他是那種要不就不愛,但是一旦真的用心愛了,他卻無法的放手,也放不開自己的心,只有將他好好的放在心中,一生一世的守護著心中這份摯愛,知道死去的那天,帶著這份美好的遺憾一起離開這個不曾給予他幸福的人世。
語詩邊哭邊向大廳跑著,心中的傷讓她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淚水,她沒有聽見蕭逸凡的吶喊,也不知道此刻的蕭逸凡變成了什麼摸樣,她只是感覺到傷心的拚命的跑著,什麼都不想管也不想在理會了,她需要安靜,她要安靜的面對這一切突發的事情,她也要好好的發洩一下自己心中的痛,否則她真的會崩潰的,早知道事情會變得如此,她真的寧願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反而來的輕鬆自在。
語詩向著大廳跑著,蕭逸凡頹廢的在園中呆坐著,蕭逸絕還是癡心的在大廳中等待著語詩的歸來,蕭逸珉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在想著事情,龍烈宇也是閉目養神的考慮著自己的計劃。
所有的人,都在考慮著他們自身的事情,時間就這樣在他們的身邊一點一滴的流逝著。
「真是沒有想到,他竟會愛的這麼深,我以為他不會再愛樂那?看來我錯了,是我太小看他了,也許這就是我們幾個人的宿命吧,哎!」一個白衣的男子就在所有的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問題時,他早就悄悄的在他們身邊看著這一切的事情經過,此刻他就站在離蕭逸凡不算遠的地方看著坐在地上的人自言自語到。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雲白,雲白看著有些落寞的蕭逸凡和傷心跑離的語詩,終於明白當時『她』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遺忘,是我們不可更改的宿命,也許錯開了得東西,我們真的應該遺忘了。
那時她是這樣對自己說的,然後她傷心的離開了,帶走了他的愛,他的心離開了他的視線,而無法理解當時這句話的意思。
而且他也不願意就此的放手,所以他選擇了好好的放在心裡,束縛著自己,也束縛著她。
現在看著蕭逸凡和語詩,雲白感覺就像是看著自己當年和她一樣的情況,有些懂了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既然錯過了,就應該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讓我們徹底的遺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