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還哭?還軍人呢!」姑娘見雲濤拿眼睛瞪自己不禁開始說起了怪話。
「軍人就不能哭了?要你多管閒事?」雲濤氣得直梗脖子。
「本來嘛,軍人哭鼻子就是很丟人!」想不到那丫頭寸步不讓。
「丟人也不丟你的,關你什麼事兒?」雲濤心裡的火兒不禁開始往上串。
「就關我的事,因為我也是軍人!」姑娘挺了挺胸,很自豪地說。
「別以為穿上軍裝就是軍人,規定時間內你能做幾個俯臥撐?幾個仰臥起坐?幾個引體向上?10公里越野你最好成績是多少?」雲濤立刻問道。
聽了雲濤的問題那姑娘不說話了。
「沒電了吧?軍人,軍人是那麼好當的嗎,就像你這樣的,當個花瓶擺擺看看還行,還能指望你保家衛國 ?還軍人,別不害臊了!」雲濤說話向來是以尖刻著稱,如今又在火頭上,便更刻薄了幾分。
那姑娘聽了他這話臉霎時間憋得通紅,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地直喘氣。雲濤卻不再理會她,因臉上還掛著淚痕便自顧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絹來擦汗,不想掏手絹的時候不小心把火車票一塊兒帶了出來,他卻沒看見。因為天太熱,車窗一直是開著的,那張車票從口袋裡掉出來後被從窗口進來的風吹得翻了幾個個兒正落在對面那姑娘的腿上,那姑娘看得真真兒的,雲濤只顧忙著用手絹擦臉,車票不翼而飛了也不知道。
擦完了臉雲濤把手絹又揣回褲袋裡,他因為懶得再看對面那個丫頭於是便將頭斜靠在座位的一角開始閉目養神,後來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雲濤睜開眼睛往四下裡看了看,發現原來是列車員來查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