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溫景陽對待女人一直都是朝三暮四。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世間偏就有沈笑君、馮秀珠這樣的女子無怨無悔癡心不改地愛著。溫景陽風流成性，對女人他從未動過真感情，這一點沈笑君和馮秀珠也不是不清楚，可她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溫景陽浪蕩如此，她們仍然為他支付著實實在在真真切切沾著淚浸著血的愛情。
這些年溫景陽打著換秘書的旗號身邊走馬燈似的換了多少女人恐怕數都數不清了，而這些女孩子沒有一個可以留在溫景陽身邊超過三個月。三個月，九十天一到，憑你是個天仙，也逃不過被冷落拋棄的悲劇命運。而那些到了三個月就被一腳踢開的女人從此絕對不會再在溫景陽的生活中出現，溫景陽也決不會給她們任何重新靠近他的機會，她們一個個就彷彿是一陣陣的輕煙，消散了，從此再尋不見一絲絲的痕跡。 「最多不過三個月，溫景陽的身邊一定會換新的女人」——這一點幾乎可以做為溫氏定理永載公司史冊了。
對於溫景陽三天兩頭換女人的這種行徑，他的老婆秀清倒還適應，沒什麼特別反應。這一來是因為她平日很少到廠裡來，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二來是因為她對對感情已經沒有了期待，她對溫景陽的心早死了，腦子卻因此清澈起來：明確了自己想要的，能把握的，然後她就安靜地退避在角落裡，對丈夫與那些女人的大戲冷眼旁觀，就好像他並不是她的男人而且從未是過一樣。如今，她只看重一樣，溫景陽給自己和兒子的錢每個月有沒有按時到帳，只要錢按時到帳了，別的她便懶得再去理會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秀清是幸福的，而沈笑君和馮秀珠卻遠不如秀清幸福。事實上沈笑君和馮秀珠每天都生活在深切的痛苦之中，這首先是因為她們的心都還是鮮活的，她們在感情上對溫景陽仍有期盼。其次是因為沈笑君和馮秀珠白天晚上都在廠裡，她們天天都在親眼目睹溫景陽風流放縱的行徑，又怎能不受刺激？溫景陽的風流成性讓沈笑君和馮秀珠一次一次地受傷，一次一次地流淚彷徨失望，又一次一次的為這種無望的愛點燃希望，然後再又一次一次地受傷絕望，如此循環往復，日子實在是過得實在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