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陽的老婆秀清雖說也聽到了關於溫景陽和馮秀珠的風言風語,但是因為有沈笑君的事情在先,她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擔心自己的處境了,她反而覺得這樣也好,起碼沈笑君的日子從此也不會好過了。這一來在王秀清的心裡對沈笑君的仇恨遠遠要大於她根本沒見過面的什麼馮秀珠。二來她和溫景陽如今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那個家溫景陽根本就已經不回去了。丈夫對她來說早是一個無比空洞的詞彙,一個形同虛設的位置,所以現在溫景陽在外面有一個女人兩個女人還是十個女人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她也早就不在乎了,她在乎的是每個月溫景陽都會把一大筆錢存進她的銀行帳戶,而她每天除了逛逛街打打牌根本也不用為生計而奔波煩惱,有這樣的日子過她也就知足了。
可是沈笑君就不同了,她當初義無反顧地拋夫棄子跟了溫景陽決不只是為了他的錢而已,更重要的原因是沈笑君深愛著溫景陽,她離不開她,每當她想起她和溫景陽在床上的激情她就無法自己,溫景陽是真正能在那一刻送她進天堂的男人,她無法不為溫景陽瘋狂和著迷,當然她也無法不憎恨無情地掠奪了她享受這份愛和激情的權利和資格的馮秀珠。她恨馮秀珠,非常恨,恨不能一腳把這個醉眼朦朧的狐狸精踢出上海,踢進沙漠裡,讓她那裡腐朽風乾變成一具木乃伊。而正因為不能這樣,她才越發地恨馮秀珠,那種深刻的恨蓄積在心裡無處排解也無處發洩。就這樣沈笑君日日深受著愛與恨的折磨,而溫景陽卻懶得在兒女情長裡糾糾纏纏,此時此刻溫景陽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讓他的廠子在生產,經營,管理,銷售等方方面面盡早踏上正軌。
讓溫景陽感到欣慰的是自從馮秀珠接管了冷庫,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在沒有溫景陽簽字的情況下從冷庫拿走哪怕一條魚一隻蝦。別看馮秀珠年紀輕,卻是個厲害角色,脾氣性子那叫一個烈,別人還真不敢輕易招惹她。一次兩次去冷庫碰了一鼻子的灰,以後也就懶得再去了。看了最近兩個月冷庫的報表和提貨單子,溫景陽終於完全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