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盛尋了個台階下,面上自然高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對甄千墨的態度,更是客氣了幾分。
「席上的酒水菜色甄公子可喜歡?若是不滿意的儘管說,朕令人重換。」
眾人再度震驚,這皇上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巴結討厭國師也就算了,怎麼還巴結起甄千墨了?
不過這些人都是聰明人,轉念一想便明瞭個大概。這甄千墨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一首富,巴結他的只多不少,此時能借國宴的機會拉近與他的關係,日後他們南楚國必定好處多多。
甄千墨含笑回南宮盛的話。「不必麻煩,這酒菜,甚合甄某的胃口。」
南宮盛笑著點頭,然後目光落在甄千墨身旁的霍雙雙身上。「兒媳啊,這國宴上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聲跟父皇說,不要跟父皇客氣啊。」
霍雙雙見南宮盛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想笑,她還清楚地記得,當日代嫁那天,南宮盛那滿臉威嚴,那滿目殺氣的樣子。
這才過了多久啊,這南宮盛就像換了一個人,不要說殺氣了,就連那份威嚴也減了不少,看來,那一日被她炸藥的威力嚇得不輕啊。
「父皇,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的。」霍雙雙含笑回他。
南宮盛聽了這回答,老臉不由得陣陣抽搐。
靠啊,老子只是跟你說說場面話而已,你竟然還當真了。
姑奶奶啊,你一會千萬別太過份啊,老子我怎麼說也是一國皇帝,當著滿朝文武,各國使臣的面前,你要給老子我使絆子,老子我,我……我會鬱悶吐血的。
南宮盛僵硬著笑,轉身回了主位。
接下來,便是大家開懷暢飲,紛紛敬酒的時候。
離霍雙雙他們這一桌不遠的太子南宮寒目光冷冷地掃向霍雙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坐於南宮寒旁邊的太子妃柳飛雪見南宮寒目光緊緊地盯著霍雙雙看,她不由得擰緊了眉頭。
她說這段時間南宮寒為什麼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對她也沒有以前那麼熱絡了,原來心思全在這個離王妃霍雙雙身上了。
心底,一陣厭惡掠過。
望向霍雙雙的眼神也多了一絲陰毒,細長的手握起桌上的酒杯,塗著紅色蔻丹的指甲微微地伸進酒水裡,原本淡而無色的酒水漾起一絲詭異的綠色,這一絲綠色很便又不見。
太子妃柳飛雪將手指伸了出來,唇角噙著一絲優雅的笑意,邁步朝霍雙雙走去。
南宮寒見柳飛雪朝霍雙雙走去,微微皺眉,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三弟妹,聽說你回來有些日子了,本宮原本打算去離王府見你一面,卻礙於一直沒有時間,今日能在宴會上見到你,真是開心。來,三弟妹,本宮敬你一杯。」、
說完,將那杯酒遞了過去。
霍雙雙抬頭瞧了柳飛雪一眼。
對於這個突然對自己熱絡的女人,她的腦海閃過陰謀兩個字。
這個女人她是認得的,可不就是南宮寒的太子妃麼。聽說她來自一個神秘的宗族,精通毒術,心思深沉,這樣的人物突然笑呵呵地對你敬酒,這酒十之八九有問題。
霍雙雙正想出聲推掉這一杯酒,卻在這時,她藏在衣袖裡的小白跳了出來,對著柳飛雪握住的那一杯酒衝過去,兩隻爪子握著酒杯一口吸盡……
霍雙雙臉色大變。「小白,你做什麼,快,快吐出來。」
該死的,那杯酒絕對有問題。這貨怎麼就這麼貪吃呢。
柳飛雪也面色微變,這酒可是下了毒的,那毒是慢性毒藥,人喝了不會當場發作,但是這隻小畜生必定受不了這毒,這要是當場死了,太醫過來一瞧,她下毒的事跡便會敗露,這……
她一急,伸手過去打算將小白拎過來暗中給它解毒,然而那手才剛伸出去,小白揮爪狠狠地抓了她一把。
「啊……」柳飛雪痛得失聲尖叫。
那只伸出去的手被小白生生抓出五道可怕的血痕……
霍雙雙奔過去急忙將小白抱在懷裡,緊張地問道:「小白,怎麼樣?有沒有肚子痛或者頭暈眼花,四肢無力?」
小白笑了,一對碧色的大眼睛狡黠無比。
老媽,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可是上古神獸,這點丁的毒就想讓我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門兒都沒有。老媽,你看著,我幫你教訓這個女人……
此時它不方便當著眾人的面使用實力,不然會為霍雙雙惹來麻煩。不過,陰招它可不少哦……
小白從霍雙雙的身上跳下去,然後躺在地上裝作很痛苦地打滾,嗷嗷直叫……
哼,無知狂妄自大的女人,敢設計害小爺我老媽?簡直活膩味了,看小爺我不整死你……
這突然的變故,讓原本熱鬧的宴席靜了下來,所有人盯著這一切,欲言又止。
甄千墨看著地上打滾慘叫的小白,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玉清寒原本淡漠的神色,在瞥見小白後不由得微微一愕。這是……上古神獸。
「這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盛看著這渾亂的場面,冷厲出聲。
「父皇,臣媳初見三弟妹,打算敬杯酒,這隻小畜生卻突然從三弟妹的身上跳出來,對著臣媳無緣無故就攻擊,父皇,這小畜生野性如此烈,留在這宴席內只怕會傷到他人,臣媳懇求父皇下令賜死這隻小畜生。」柳飛雪扮裝一副委屈的模樣,低垂著頭對南宮盛道。
心底,她卻是輕蔑地冷笑。
她都這麼說了,她就不信南宮盛會不殺了這隻小畜生,只要這隻小畜生一死,便不會有人知道她下毒的事,今日,她就暫時放過霍雙雙這個賤人,反正日後下毒的機會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