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墨韻知道他難過,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抱著他,給他最深的安慰。
「韻兒,陳總他一生為諸葛集團操勞,多少年來起起落落,他都未曾離棄過。現在,他還不到六十歲,就…我是不是很對不起他?是不是也很對不起他的家人?沒有了他,陳嫂要怎麼辦呢?」
諸葛墨軒眸底諸葛墨軒兩手掐在發間,神情自責,眸底是深深的痛楚和悲傷。
「不,軒,這不怪你,這都怪一個人的命。沒關係的,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也好給陳嫂一個交代,是不是。」
陳總的事情,在公司本部調查回來的結果是,陳總一直都好好的,沒有什麼特殊的病情。查到的是,陳總臨走前也沒去哪裡,更沒接觸過什麼人,就這樣突然的沒了。
大家都不禁覺得有點詭異了。
諸葛墨軒和諸葛墨韻決定請法醫來檢驗一下,到底是意外,還是什麼的。
法醫檢驗的結果是,陳總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狀況,很好。身上各個部位也仔細的檢查過,沒有什麼傷痕。所以,完全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
最終的分析是意外身亡。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大什麼的。
這個結果雖然在意料之中,不過,也算是一種安慰了吧。
諸葛墨軒為了安慰陳嫂,和韻兒自己親自去了陳家,表示抱謙,也給陳嫂送去了撫慰金。
陳嫂披麻帶孝,難過悲傷,不過,她沒有怨,「不怪你們,這都是他的命,他一生在諸葛集團,跟隨了幾十年,為諸葛集團付出了畢生的心血。這也是他樂意的,我知道,你們待他也不薄,我們沒啥好怨的。只是可惜了,他還不到六十歲就去了,前些日子,都有退休,好好回來享福的了。這沒想到,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諸葛墨韻心生悲傷,看著陳嫂眼裡泛著淚,自己眼裡也忍不住濕潤了,不禁緊緊的抱著陳嫂一起器泣起來,「真對不起,陳嫂。都是我們不好。你放心,就算是陳叔不在了,我們也會好好的照顧你的。還有跡兒。」
韻兒口中所說的跡兒是陳叔陳嫂的兒子。才八歲,因為身體有些問題,陳嫂一直未生育,直到四十了,才冒險為陳叔生了這麼一個兒子。陳叔五十才得一子,很是疼愛他。疼到了心肝坎兒了。
陳嫂掛淚一笑,蒼老的手輕壓在她的手背,「謝謝,老頭子…有這今日,其實也該知足了。哎,人生自古誰無死,只是,他早些罷了。」
陳嫂又將身邊的兒子摟過來,兩眼淚花,「跡兒,你爸爸他去了,以後,就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你一定要好好的爭氣,知道嗎?」
跡兒相當的聰明,也聽懂了她的話,也哭了起來,「我知道了,媽媽,我一定會爭氣的,長大了要比爸爸還要厲害。我也一定要好好的孝敬你的。」
見兒如此,陳嫂也深感安慰,伸手拭去了眼下的兩行清淚,「跡兒乖,不哭啊,不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不哭哪。」
陳跡自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把眼裡的淚也擦乾,抽抽鼻子,硬是忍住了不哭,「好,我不哭,跡兒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哭,要像爸爸一樣。頂天立地。」
「跡兒,乖。」
諸葛墨韻也難免感動,忍不住將這小小的孩子摟在懷中。
陳叔雖然老年得子,但是,也沒有將孩子溺愛壞,反而將孩子教導得十分的有氣魄、堅強。小小年紀也十分的懂事。
真是難為他了啊。也難為跡兒還這麼小就沒了父親。
從陳家出來,諸葛墨軒和諸葛墨韻兩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一是對陳總的謙意和敬意,二是,對他家人的謙意和敬意。
而陳總的葬禮在三天後。諸葛墨軒和諸葛墨韻兩人決定,為陳總開設追悼會。
這天,陰了兩天的天氣突然晴朗。幾乎全公司的人都來參加了。
好在天氣晴朗。
陳嫂和陳跡站在門口迎接。個個來追悼的友人也深深的給予安慰。
陳嫂含淚致謝。
一場追悼會終於完成。諸葛墨軒帶領公司的高層管理,前往陳總的墳地。
諸葛墨軒手執一杯白酒倒在陳總的墳前,「陳總,這些年你辛苦了。知道你放心不下妻子孩兒,您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的照顧他們母子的。」
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總隨後,也在陳總墳前灑了杯白酒,又先深深的鞠躬,才說道,「陳老頭子,我們同為諸葛墨付出,幾乎都有著共同的目標。哎,只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去這麼早,還一下子就去了。真是讓我這老頭子難以釋懷啊。本來還打算與你好好共飲一杯的。哎……」
隨後。站在後面的高層,一一都上來灑酒致敬,送花。
而說來也奇怪,這本來就晴空萬里的天氣突然就暗了下來。
大家望望天,「看來是要下雨了。」
「估計是陳總知道我們來看他,感動得要流淚吧。」
「我們都回去吧。」
諸葛墨軒轉身,不怒自威,彷彿天生就有領導能力似的。
待他們上了車,說來又奇怪了,這天突然又亮了起來。而陳總的墳墓上的相片,突然間就從墓上掉了下來,彷彿訴說著自己無限的委屈還有冤怨。
相片靜靜的身躺在地上的他,陽光雖然強烈,但是,卻照不亮這張相片似的,而他那雙原本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卻像是充滿了悲沉和傷感,以又似有無數的話想說卻無法訴說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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