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繼續留下來丟臉,馬若汐急忙拉了拉諸葛墨軒,「軒,你剛才不是要去問醫生嗎?我們現在一起去吧。」
諸葛墨軒回頭複雜的看著諸葛墨韻好一會兒,才淡淡的應了聲,「好。」
然後,兩人雙雙離去。
待他們離去了,諸葛墨韻整個人虛脫一般的軟下身子。要知道,要表現得這樣若無其事的樣子,有多麼的難。
蒼南天攬緊她的身子,在一旁坐下來,「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真是苦了你了。」
諸葛墨韻任由他扶自己坐下,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脆弱了。
「要喝點水嗎?我去那邊給你倒一點。」蒼南天看著走郎那邊,醫院為客人們準備的飲水機。
「不用了,我不渴,只是想坐一下而已。」在他面前,諸葛墨韻真的完全不想去偽裝自己,任由懦弱呈現在他的眼前。
蒼南天黑眸凝了她好一會兒,輕輕歎了一聲,也在她的身邊坐下,靜靜的陪著她。
「喂,我說…那個蒼南天先生,你怎麼會認識馬若汐?還有,剛才真是謝謝你為我解氣了。」
「謝什麼,我只想看你開心而已。」
「你怎麼會認識她?」諸葛墨韻探著自己的額頭再問。
「我並不認識她。」蒼南天回答,「只是我恰巧知道她而已。我們集團是馬氏的大股東。我曾經見過她一兩次。」
「是嗎?見過一兩次就記住了?那代表他給你的印象很深刻嘛。」諸葛墨韻輕輕的揚起一絲很淺的譏笑。
「不是啦,不是她給我的印象深刻,而是,一般有過接觸或交流的人。我都能記住。誰讓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呢?」蒼南天解釋道,笑容裡不禁也有著自毫。
「過目不忘,你也不誇獎了吧?難道每天在大街上見過這麼多人你都能記住嗎?」諸葛墨韻表示很懷疑。
似乎為她的可愛感到好笑,「那不一樣啦。大街上的那些人,自己不上心,也可能根本就不看,當然不會費腦子去記。」
「剛才聽馬若汐說你是南風集團的CEO,我還真的不敢相信。」她當時真的有點驚訝,雖然知道這個小子來頭不小,但是,也沒想到來頭會這麼大。南風集團,估計只要是個人,都不會不曉得的企業。
而向來不喜歡看報或經濟的她,她還真認不出他來。何況聽說,他向來不愛接受採訪。
聽到她的話,蒼南天只是微微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卻突然面色一肅的看著他,「韻,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諸葛墨韻不解的。過後又理解了他的意思,又答道,「我想我會留在醫院好好的照顧江姨吧。對了,這兩天真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很是謝謝你。我一定浪費了你不少的時間吧,你現在先回去吧。」
「沒事,我留下來陪你就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不,是很滿足。」蒼南天笑道。
諸葛墨韻沉默了一會,道,「你還是回去吧,你這樣,讓我很內疚,心裡很不好受。」
「這不關你的事,都是我自己願意的。」蒼南天安撫似的。
「可是……」
「韻兒,江姨醒來了,要見你。」
諸葛墨軒突然出現,看到不知聊什麼聊得開心的樣子,臉色變了變,走過來將她拉起,「走吧,江姨還在等你。」
諸葛墨韻任他拉著走,她匆匆回過頭來,對蒼南天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去照顧江姨了。」
蒼南天面色暗下來,看著遠去的兩人。拳頭握緊再握緊。最終,只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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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轉到病房的江姨,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針。
額頭上還包著紗布。
她的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虛弱。
不過,她已經醒了。
諸葛墨韻一進病房,看到她,忍不住就哭著撲了過去,「江姨。你怎麼會突然摔倒的,你知道嗎?你快要嚇死我了。」
江姨看到她流淚,虛弱的笑笑,伸出蒼老的手,替她抹去了眼淚,自己的眼裡也閃上淚花,「小姐不要哭,江姨沒事,我這一把老骨頭沒這麼容易死的。小姐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江姨,我准你說不吉利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活到一百歲一千歲,要不然,就沒人照顧我,疼我了。」
諸葛墨軒看著兩人,帶上房門,走出病房。馬若汐站在一頭。
他走過去,「若汐,你先回去吧。不早了。」
「你不回去麼?」
「我暫時先不回去,江姨還需要人照顧,韻兒會照顧不來。」
「那就叫個傭人或護士照顧她啊。難道為了一個傭人你要親自照顧她嗎?」馬若汐想著就不爽。
諸葛墨軒聽言,甚是不悅,「江姨是長輩,為諸葛家一直盡心盡力,現在她生病,我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特別是韻兒,她一直把江姨當成親人一般看待。」
「那就讓她留下來啊,有她照顧不就夠了嗎?你每天這麼忙、這麼累。那是情有可原的。」
「不行,韻兒自己的身體也不太好。讓她一個人留下,我不放心。」諸葛墨軒皺眉,「你就先回去吧。有事情再聯繫。」
見他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馬若汐索性一咬牙,「那我也一起留下來,和你們一起照顧江姨好了。」
「不用了,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就夠了。」
「軒,你就讓我留下來嘛,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不是嗎?」——
感謝墨韻、漫漫紅包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