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雨挑開宋子浩的眼皮,對宋雲飛說:「殿下請看,他的眼中無神,就是現在砍了他的腦袋,他也根本就不會有知覺」
宋雲飛也是學武之人,自然懂得這些淺顯的道理。他走過來一看,果真如凌飛雨所說。
「本宮還是那句話,眼見為實!」宋雲飛說道:「地上跪著的這幾個丫鬟,親眼看見他將太子妃按在床上,這是事實。況且,弟妹難道不曾聽說世上有一種武功,可以讓人假死麼?假死都可以,製造這麼一個假象,那又何難。」
「是啊,殿下說的都在理,可臣婦還是有諸多的不解。」凌飛雨不冷不熱的說道:「先前所說,三弟是避開了盛華軒三十幾個侍衛的眼線,偷偷潛入房間的。殿下也是習武之人,想必知道這需要多強的實力才可以做到吧。」
「既然三弟有這樣的本事,他為何不在房間之後首先控制住太子妃,這樣誰能做到裡面發生了事兒,太子妃自然也沒有了求救的可能,事情也不至於敗露。再者,三弟有這樣的本事,根本用不著自己服用過量的催/情散,憑他的武功,直接讓太子妃服下,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可是,三弟並沒有這樣做,反而把自己的退路都給斷了。臣婦覺得,三弟就算再傻,也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吧?」
凌飛雨一席話說完,連宋雲飛都無言以對,哭哭啼啼的秦舞月也都停止了哭泣,不可思議的看著凌飛雨。
她未免也太牛叉了吧,這樣的推理也搞的出來!
而宋傾陽則是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那意思是說:「娘子,你行,為夫佩服佩服」
可是,這僅僅只是推理而已,推理算不得證據,更不能洗清宋子浩的罪名。而且,這明顯就是有人設下的陷阱,不可能因為凌飛雨的推理就放手了。
除非,凌飛雨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
「弟妹的推理可謂是滴水不漏,其實本宮也不願相信三弟會做出這種不論之事來,但是……沒有證據,本宮也不能就信了弟妹的這番推理。本宮自認為處事公平,不願冤枉一個好人,更不願放過一個壞人。」
頓了頓,宋雲飛放出一句話來,「這件事容後再說吧,本宮自會命人查個水落石出的,犯事的跑不掉,被冤枉的自然也會還她一個清白」
宋雲飛堅持這樣,凌飛雨和宋傾陽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但至少這樣一來,宋子浩暫時不會被定罪,還有挽救的可能。
「殿下,不知殿下在為查明真相之前,打算如何處置三弟?」宋傾陽問道。
宋雲飛考慮了一下,對跪在地上的那些丫鬟說道:「今晚的事兒誰也不准往外傳,否則人頭落地,一群沒用的東西,都滾出去。」
那幾個丫鬟像是得到了特赦了一樣,逃也似的就跑了出去。
宋雲飛這才說道:「二弟,這件事本宮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本宮也不相信三弟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但是,身處本宮這個位置有時候也很為難吧,畢竟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臣弟理解殿下的苦衷」
「本來本宮是打算將三弟暫時交給宗人府的,可那樣三弟估計就沒有多大的翻身的可能了,而且,為了避嫌,本宮也不好參與這件事。所以……二弟你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而且弟妹又如此的聰明,本宮相信你們一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換三弟和太子妃一個清白吧。」
宋雲飛的意思就是說,這事他不管了,全都交給宋傾陽。宋子浩是死是活,就靠他去表演了。
果真是狠毒的計謀啊!
宋傾陽根本就不會推辭,他自己去查總比別人去查要好,當即就答應了下來,「殿下放心,臣弟一定會將真相查出來」
「那就辛苦了二弟」宋雲飛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凌飛雨,「弟妹,二弟能娶到你,真是你的服氣啊,想當初……呵呵,不說過去那些事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至於三弟,你們順便就帶回去吧。但是,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哦!」
宋雲飛話裡話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宋傾陽好好的看好宋子浩,他要不見了,他就脫不了干係。
又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宋傾陽和凌飛雨辭別了宋雲飛,帶著宋子浩回楚王府去了。
這件事暫時被封鎖了消息,外面的賓客還不知道這件事,對外宋雲飛只是說宋子浩喝醉了,大家也都沒有懷疑。
秦舞月見凌飛雨他們走了,立馬就喜笑顏開,挽著宋雲飛的胳膊,一副的媚態,「相公,人家這事做的還算完美吧。」
宋雲飛斜眼瞥了她一眼,目光中流出一股厭惡的神色,而後一把大力的將她推開,「你個自以為是的笨女人,事情差點就讓你搞砸了」
面對宋雲飛的訓斥,秦舞月委屈到了極點,「我,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去做的,要是說搞砸了,那也是你的計劃有問題。」
「你說什麼?」
宋雲飛那凌厲的目光嚇得秦舞月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渾身彷彿被一層寒氣籠罩著一般,「本來……本來就是……」
「是什麼?」宋雲飛反手掐著秦舞月的脖子,「本宮且問你,雖然讓給他服那麼大量的?說,你是不是真想和他發生點什麼,假戲做成真?」
「相公,你冤枉我了,疼……疼……」秦舞月的一張臉憋得通紅,宋雲飛這才鬆開手。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不要出什麼意外,否則我會讓知道自作主張的下場」說完,宋雲飛甩手要走。
秦舞月趕緊抱住宋雲飛,「相公,今晚我們成婚的第一夜,你,你要去哪兒啊?」
宋雲飛仰起頭,長長的歎了口氣,似乎是有點後悔樣子,「唉,你看看你妹妹,你們都是一個屋簷下長大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本宮真後悔當初沒有娶她!」
說完,宋雲飛再次推開秦舞月,頭也不會的就走了。
「相公,相公……」秦舞月叫了幾聲,宋雲飛根本就沒搭理她。
「秦無雙,又是秦無雙,該死的秦無雙,為什麼你總要和我過不去,你必須死,必須死」秦舞月抱起一個花瓶,砰的一聲摔得的粉碎。
本來以為是一個討好的機會,哪裡知道因為凌飛雨的出現,事情居然差點被搞砸了。秦舞月不怪宋雲飛的一反常態的冷漠,只怪凌飛雨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