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快9點半了!上班已經遲到了!
陶羽衝回屋,接了電話,是他的助理小張打來的,因為他從沒遲到過,今天竟然不聲不響的沒有來,所以助理小張給他打電話確認他是否安好。
「我沒事。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吃了些藥睡過頭了。多虧你叫醒我,幫我先請一會兒假,我一會兒就去公司。」掛斷電話之後,陶羽捋了捋頭髮。
「該死!都是方美珍那個討厭的女人!」
陶羽出屋到處找了一下,確認方美珍已經不在家了。
陶羽氣急敗壞的撥通了方美珍的電話:「方美珍!你早上怎麼不叫我!竟然一個人先跑了!太過分了!」
方美珍把手機拿離耳旁,防止被電話那頭陶羽的聲音震壞耳膜。聽到陶羽那邊說完了,方美珍才從容的把電話放回耳邊,開口說道:「我為什麼要叫你?你有提前告訴我早晨要叫你嗎?還有,我們交情很好嗎?好到我要負責為你叫早?」抬槓的本事,方美珍是一流的。
電話那頭,陶羽聽了她這番話差點被氣得內傷。是這女人提議要和他拼酒的,結果害他喝醉了睡過頭了,第二天竟然還沒義氣的不叫他先跑了。這女人不是真的想和他比酒量吧?這是她的陰謀吧?為的就是整他吧?
「好,方美珍,你誠心暗算我是吧?你等著!」陶羽光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方美珍放下手機,滿意的笑了。嗯,效果很好,果然不叫他是對的。
其實,今天早上的情況是這樣的。
清晨,方美珍在頭痛中醒來,感覺腦袋快要裂開了。方美珍揉著腦袋掙扎著起身,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客廳。映入眼簾的是滿桌的空酒瓶,杯盤狼藉。
看來自己昨晚真的喝醉了?喝醉的感覺可真不好。方美珍頭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胃裡也翻江倒海的很不舒服。她準備起身去喝點水,卻忽然被身旁的物體嚇了一跳。
「陶羽?」方美珍登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記憶一點點的回來了,昨晚她不是一個人喝酒的,她是和陶羽一起喝的,他們相約比酒量,看誰先倒下。但是誰先倒下的她是真記不清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是她先醒來的,並且是在他的懷裡醒來的。
方美珍一拍頭。難怪沒蓋被還沒覺得冷,身後靠著這麼個恆溫的物體當然不會覺得冷。陶羽的睡品很好,不亂動,也不打呼嚕,所以方美珍醒來時還以為自己身後靠的那軟綿綿熱乎乎的物體是沙發靠背。原來那不是沙發,那是陶羽!
方美珍看了一眼客廳的鐘錶,腦袋頓時更痛了。八點半了!上班鐵定是遲到了!
方美珍再次扶額。Shit!喝醉果然誤事!她在公司有從未遲到的紀錄,這次算是栽了!
方美珍看了一眼身旁的陶羽,猶豫是否要叫醒他。陶羽睡的很香,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算了,先不叫醒他了,醒了他也得遲到了,倒不如讓他多睡一會兒。方美珍走向陶羽的臥室準備去拿床被子給她蓋,忽然她又停住了腳步。
不,她不能去幫他拿被蓋,她不能對陶羽好,她需要陶羽討厭她,她不能讓陶羽對她有半點兒好感,不能讓陶羽有機會愛上她。方美珍搖著頭歎了口氣,準備趕緊去洗漱一下然後上班。她又轉身看了一眼陶羽,看著他那張無辜的睡臉。她還是有點不忍心,怕他凍著,怕他會再感冒。思前想後,方美珍只好從沙發上拿了個靠墊,放在他懷裡。
這樣總比一點兒也不蓋強吧?陶羽,你自求多福吧,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方美珍回屋迅速洗漱完畢,然後快速悄悄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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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第一次醉酒,最後以遲到和兩個人的劍拔弩張告終。他們的拼酒,最終還是沒分出勝負。
方美珍揉揉自己仍在痛的頭,果然喝醉不怎麼好受,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喝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