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卿與妮可的臉色瞬間慘白,對望一眼,神色已經說明靳斯辰是說對了。霍卿卿,不,應該是齊卿卿,妮可,應該是霍可可!
妮可的雙腿更是軟了幾分,六神無主,手指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槍,咬牙切齒:「你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情,除了齊老大、自己、霍卿卿與周橈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幾年前你忽然要離開,應該也是因為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和霍卿卿同年同月同日生,還在同一家醫院。當時的齊老大還沒那麼大的勢力,就讓人把自己的女兒掉包,把妮可送進了孤兒院,再以好心人的身份助養你。我說對了嗎!」靳斯辰疑惑的問題卻是無比肯定的語氣說出來。這件事自己查了很久,一直到霍卿卿與齊老大的DNA驗證出來,證實他們之間的確是父女關係,靳斯辰才肯定了自己所有的猜測,否則死也不會想到出賣他們的人居然會是祈風最相信的人。
「是!」既然一切都被抖了出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妮可掠眸,眼神冷清的迎上他:「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不是霍天宇的女兒,這樣我就能夠永遠做你們的朋友。可我偏偏是他的女兒,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蘇木木殺了卻沒辦法救他。就算他做盡壞事,可終究是我親生父親,當年的事也不是他的錯,他一直以來都很疼愛自己的女兒!只是讓卿卿替代了而已……所以我不能繼續若無其事下去。」
蘇木木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嘶啞的聲音像鴨子:「你沒有想過這樣做,對祈風的傷害有多大嗎?他那麼信任你!」
妮可嘴角抿出苦澀的笑容,反問:「那又如何?不管他多信任我,他也不會愛上我!他喜歡的是男人!我,竟然輸給了一個男人!」
蘇木木被噎住了,眼神看著她絕然的神色,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了。因為她的心已經走進了黑暗中,不可能再回頭。但她決定與霍卿卿他們聯手,就再也沒想過回頭。
愛情,哪裡有輸贏也言。哪怕妮可是真的輸了,也不是輸給代妖孽,而是輸給了愛情本身。
妮可忽然舉起槍口直對著靳斯辰的胸口,冷眸無情,「既然你都知道了,今天你也不用活著走出去!讓我親手殺了你,再殺了蘇木木!我可以保證,會把你們合葬在一起。」
靳斯辰攬住了蘇木木的肩膀,嘴角勾起邪佞一笑:「抱歉,我暫時還沒和她一起下地獄的打算。」
妮可眼眸一怔,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忽然手中的槍支化作一團灰,緩緩的飄零下去,落在地面上。那細微的塵埃還輕輕的劃過她的掌心……水眸瞪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
包括周橈與霍卿卿也沒辦法相信……
一支好好的槍,居然會在瞬間變成了灰燼……這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沒辦法想像!
蘇木木嘴巴很不優雅的成了「O」字形,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前,確確實實的看到妮可手中的槍變成了煙灰……這也太詭異了吧!
妮可身子搖搖晃晃退了好幾步,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地上,不住的搖頭:「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蘇木木握住了靳斯辰的大掌,感覺到掌心的溫度時,反駁。
靳混蛋明明就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有體溫,有呼吸的人……
可這畫面也太奇怪了,而且剛才飛出來的子彈明明就要射中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灰燼?側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夜鳳歌,雙手插在口袋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神色凜然,只是那雙墨色的瞳孔變成了深紅色,妖媚、神秘、蠱惑,充滿了玄幻的色彩!
難道是因為夜鳳歌……???
霍卿卿此刻徹底反應過來,直接擋在了周橈的面前,仰頭無所畏懼的眼神迎上靳斯辰,深吸一口氣,淡然的一笑:「所有的事都是我搞出來的,只求你能放過周橈與齊老大。」
「你覺得可能嗎?」靳斯辰挑起眉角,眼底的冷意一瞬即逝,用力的攬住了蘇木木的肩膀,側頭給了夜鳳歌一個眼神:「交給你處理。」
夜鳳歌只是輕微的點頭一下。
「我的笨笨,我們回家吧!」
大手牽著小手,拉著還看著夜鳳歌目不轉睛的蘇木木,心裡不舒服。儘管夜鳳歌極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可笨蛋這樣看著他,自己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她的眼睛只可以看見自己一個人!
妮可精緻的臉蛋第一次出現慌亂,目光移向那個神秘的少年,「你,你想做什麼?」
「讓你們消失。」冰冷的五個字從喉間逸出,沒有一點人類的感情,眼眸再次變得深紅時,忽然之間三個人身上衣服燃燒起來,頓時房間陷入了一陣混亂,哀嚎絕望的哭喊聲……周橈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烈火燃燒成灰燼。
不喜歡聲音的夜鳳歌,眼神愈加的深紅,直接讓火焰燃燒的越來越兇猛,前後短短的一分鐘三個人立刻化為灰燼,連骨頭都不剩,只剩下一堆莫名的灰塵。他利眸逐漸的恢復了原本的墨色,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
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夜鳳歌按下通話鍵,沒開口只是把聽筒放在耳邊,電波那頭傳來了甜甜撒嬌的聲音:「夜鳳歌,夜鳳歌快回來陪我睡覺。你不抱我睡覺,我睡不著午覺。」
「好。」
冰冷的聲音剛剛落在,下一秒偌大的房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影子。安靜的只剩下一堆灰,在一陣清風透過窗戶吹進來時,灰塵被風揚起,一點點的消失……
挫骨揚灰,莫過於此。一切都湮滅在這一場清風裡,一切都再次化為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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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木被他牽進了電梯,下一秒狠狠的掙開他的禁錮,粉拳如暴風雨落在他的胸膛,眼淚簌簌的往下落,比起剛才在房間更加洶湧。一邊哭還一邊罵道:「混蛋……惡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騙我?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真以為你死了,我差點也沒辦法活下去了……惡魔!你怎麼可以這樣可惡,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可我啊,也愛死你了!
蘇木木徹底的崩潰了,那些日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每夜做著噩夢,哭著驚醒,可夜裡再也沒人過來抱抱她,為她擦乾眼淚。如果不是事情還有蹊蹺,有甜甜有爺爺還放不下,她真想什麼都不顧的去死。尤其是在看到他屍體時,觸及不到他的溫暖的體溫,只剩下一片冰冷。
絕望已把靈魂扼殺!
靳斯辰利眸低劃過一絲心疼,抓著她的雙手,瘖啞的嗓音揚起:「吁……停下!停下!」
「吁你個頭啦!你當我馬哦!混蛋,我恨死你了!你壞死了……」蘇木木淚眼婆娑的凝視他,數不清的眼淚,訴不盡的情殤……
「你再打下去,我就真的要死了!」靳斯辰忍不住的輕咳一聲,眼神寵溺的包圍著她,幾乎要將她溺斃。大掌落在她的額頭上,穿入她的髮根,輕輕的揉著,動作輕盈的不可思議,充滿了癡纏與迷戀。
蘇木木發現他的臉色有些憔悴蒼白,緊張的問道:「靳混蛋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雖然我沒真死,但那一顆子彈是真的射進我的身體裡。躺在停屍間的人真的是我,不過那時我處於假死的狀態。」靳斯辰在著她的手壓在自己的心口,抿了抿唇:「這裡真的又挨了一槍。我也差點以為自己是活不過來了……」
蘇木木咬唇,想到他曾經已經受過一次傷,也是心口,這次還是心口,心緊緊的揪起來,慢慢的都是心疼,雙手抱住他的胳膊,哽咽:「靳混蛋,你到底還要不要跟我過一輩子啊?你再這麼折磨我,還不如直接把我殺了……」
「笨瓜!」靳斯辰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尖抵著鼻尖,瘖啞的嗓音充滿了魅惑:「是你一直在折磨我吧!我的笨笨哦……」
蘇木木還沒說話,唇便被攫取住,感覺到他的吻,滾燙而粗暴,像是暴風雨。充滿了佔有慾與思念,彷彿是要將她的靈魂都從身體裡吸出來。在這個吻裡完整的感覺到他的害怕與愛戀,是那麼的濃郁……比牛奶還要香醇……
靳混蛋,這些日子你是不是也像我想你的這般想我?
靳斯辰雙手攬住她的腰部,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這個笨蛋,居然瘦成這樣,摸著腰部居然一點肉都沒有,只剩下皮包骨頭,還有,她居然敢咳血!天啊,這到底是多嚴重?自己甚至都不敢想,哪怕只是想一點,心都會揪起的疼!
我的笨笨哦,我要把你揣在口袋裡,就這樣一輩子寵著你,慣著你,讓你無憂無慮的笑!永遠保持著你的單純與快樂!
就在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們兩個人還吻的難捨難分,站在門口的安素與祈風傻眼了……
蘇木木他們認識是沒錯,可是靳少——
不是死了嗎?
蘇木木感覺一束奇怪的光線射過來,眼眸瞇起一條線掃到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兩個人,粉頰緋紅滾燙,立刻推開他,很不好意思道:「有人看呢!」
靳斯辰側頭,利眸掃了一眼他們,風輕雲淡的語氣道:「他們又不是沒看過!!」說著又按了一個數字,電梯門直接關門,上升……而蘇木木被壓在冰冷的牆壁上再次被狠狠的吻著……
啊,這個萬惡的靳混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安素與祈風額頭掛滿了黑線,腦門後還有個大大的問號!現在誰能給他們一個解釋啊,靳少明明就是死了,現在是怎麼和木木在電梯裡激吻的?
難道這是傳說的「屍變」?可靳少連屍體都被火化了,怎麼「屍變」啊?
「那真的是靳少?」祈風半天終於回過神來,盯著安素幽幽的問道。
安素遲疑:「應該是吧,否則木木也不會和他接吻。」
「會不會是長的和靳少一模一樣,木木一時激動認錯人了?」
「應該不會。剛才他囂張的眼神,臭屁的態度與靳少如出一轍!別人學不來……」
祈風與安素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的達成了共識:靳少,就算是兄弟這次也不原諒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木木被靳斯辰按在電梯裡就這樣吻啊吻,一直上上下下,一直到腦袋裡的氧氣都被抽空,暈頭轉向的倒在他懷中,大口大口呼吸可愛的空氣。臭混蛋,一回來就欺負她啊!
靳斯辰指腹溫柔的撫摸過她飽滿的唇,被自己吻的又紅又腫,眼底終於浮起滿意。打橫將她抱起,低頭淺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寵溺無邊的語氣:「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貓小賤:還有明天一天,後天大結局!!呼呼,這兩天更新少,因為我要努力寫存稿,不然結局寫不出來就丟大發了!還有,最後三天啊,你們的紅包甭和我客氣啊,誰和我客氣我和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