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轉身時,七八輛警車已經停下,穿著制服的混蛋們迅速的下車,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個也不准離開,槍口指著他們提高著警覺,幾乎是把他們當悍匪般的對待。
靳斯辰不由的皺起眉頭,抱進懷中昏迷的小東西,冰冷的眼神直射走近的尹瑞哲,冷笑:「尹檢察官來的可真是時候。」
尹瑞哲一身乾淨整齊的制服,眸子淡然而鎮定的落在了地上躺著的霍天宇,斂眸:「霍天宇是你殺的?」
「你覺得呢?」靳斯辰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
尹瑞哲濃黑的眉頭不由的蹙起,略微不滿他的回答。「靳先生,現在可是警方在辦案,麻煩你配合點。」
「我哪裡有不配合了嗎?」靳斯辰犀利的目光直射他,狂傲不羈的語氣絲毫不將尹瑞哲放在眼底。此刻他擔心的只有蘇木木一個人!
「那還麻煩靳先生幾位回警署一趟了。」尹瑞哲不再和他廢話了,直接回警局。若是靳斯辰真的殺了霍天宇,即便是自衛殺人,也可以借此向上級回報作為調查靳斯辰的理由。
靳斯辰淡然的跟著他們上車,只是給了祈風一個眼神。
祈風一言不發,只是點頭讓他放心。早在警方來之前,他就處理了槍支,上面不會有他們的指紋,而蘇木木的那一把靳斯辰的指紋早已被蘇木木的破壞了,剛才靳斯辰碰過的地方,他也擦拭過,只留下蘇木木一個人的指紋。
蘇木木自衛殺人,警方亦或者尹瑞哲還能說什麼!
男人抱著安素進了警局,由始至終都沒開口說話,無論警察問他什麼,都不開口,只是抱著安素,一臉的冷漠,將所有的警員視如空氣!
而靳斯辰抱著蘇木木一言不發的坐在審訊室,即便警長再三要求他先把蘇木木交給警務人員照顧,他卻置之不理。礙於靳斯辰的身份,警長也很無奈……
靳拓和律師很快就到達了警局,直接進入了警長的辦公室密談……
尹瑞哲坐在審訊室,監視器已經被關閉,所以他們的對話並不會被外界所知。眼神冷冷的盯著他,似有若無的從木木的身上掃過,「靳先生好本事,居然利用木木來逃避 警方的眼線。在手槍上只採集到蘇木木一個人的指紋,你是打算把責任全推給她一個人扛嗎?」
靳斯辰的手指隨意的撥弄著蘇木木的髮梢,揚起下顎,驕傲的神色,即便滿身的血液狼狽中也無法掩蓋他的高貴與優雅。薄唇輕輕抿起,諷刺的笑意,「我靳斯辰從不需要女人為我承擔。」
「是嗎?」尹瑞哲眼神是全然的不相信,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壓低聲音:「誰會相信蘇木木一個連槍都沒拿過的人會開槍殺人?而且開槍還那麼準?直射心臟?」
「你對我有意見,說什麼都沒用!想查我儘管查,等你有證據再來抓我!找不到證據,何必逞強要面子!」靳斯辰的語氣裡處處都充滿了挑釁與諷刺。
「靳斯辰!你當真警方拿你沒辦法了,你以為你那些事就沒人查出來?你猖狂不了多久!」尹瑞哲氣的臉色發白,一直想要調查靳斯辰,無奈上面一直不准許。畢竟靳氏每年花出去的錢沒白養一群廢物。
靳斯辰挑著眉頭,戲謔的口吻問道:「其實我比較好奇是因為要調查我,所以你和木木表白,還是因為木木選擇了我,你才調查我!」
「你……」尹瑞哲眸子一怔,一貫的溫文儒雅的想像早已全無,沒想到他居然把話題轉移到木木的身上。不管是那一種,說了都是一種對工作的褻瀆。
可是,即便兩者都不是,與靳斯辰的人有了感情牽扯也是一種矛盾與掙扎!
靳斯辰愜意的神色看著他,很滿意他給自己的表現。一直不動尹瑞哲不過是看在蘇木木的面子上,不過他若再得寸進尺,就別怪他無情了。
「我一定會找出證據,不會讓你這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尹瑞哲篤定了語氣,他不相信蘇木木能殺人!
「真正的殺人兇手是我。」沙啞的聲音小聲的揚起,在狹小的空間徘徊。
靳斯辰低頭看到她醒來,大掌揉著她的腦袋,寵溺的語氣道:「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
蘇木木搖頭,眼神轉移迎上尹瑞哲吃驚的眸子,平靜的開口:「真的是我開槍殺了霍天宇,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事實真的是我。不關靳斯辰的事,如果要告請找我一個人!」
尹瑞哲皺起眉頭:「你在維護他?」
「傻瓜,你這是自衛殺人,沒人會敢告你的!」靳斯辰嘴角揚起輕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代澤南、祈風他們都親眼看見了。」蘇木木篤定的語氣,卻絲毫不提自己手上怎麼會有槍!私藏槍支軍械原本就是犯罪!
尹瑞哲眼底劃過一絲失望,明知道她是會維護靳斯辰的,卻還抱有一絲期待,只是最後還是失望了。
門被推開,靳拓與律師站在門口,眼神掃過尹瑞哲落在靳斯辰與蘇木木的身上道:「可以回家了。」
靳斯辰抱起蘇木木站起來,面對著尹瑞哲笑了笑:「再會了,尹檢察官!」
蘇木木縮在他的懷中,一聲不吭。
「就這樣放他們走?靳氏是很乾淨可不代表靳斯辰就也乾淨。」尹瑞哲有些不甘心。明知道靳斯辰與上面的人有牽連,想查卻沒辦法!
上面的人他查不了,靳斯辰這邊也沒突破口!
警長無奈的歎氣:「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是別忘記了你終究只是檢察官,而他和他背後的人是我們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