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沁的眼底拂過一絲心虛,雙手修長的指甲嵌入了手掌心內,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看著他,死不承認:「總裁說我是故意的?有證據嗎?警察抓人還要證據呢!總裁這麼武斷的說我是故意的,還是覺得我傷害了蘇小姐,公私不分的為她出氣?」
「公私不分?」靳斯辰好看的劍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黑眸閃閃爍爍,大手落在蘇木木的腦袋像是在摸著一隻小寵物。「她是我的女人,我在我的公司寵愛我的女人,為她公私不分,又怎麼樣?」
多霸道的話,不可理喻的強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怔,嘩然聲一片,完全沒想到一向嚴謹冷酷不苟言笑的總裁大人居然當眾承認蘇木木是他的女人,為她要成為昏君!
嘎?蘇木木皺起眉頭,急忙的澄清:「你胡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
靳斯辰悠然的開口:「你不是住在我家?」
「呃……是!」那是你逼迫我的好不好!
靳斯辰再問:「你昨晚睡的不是我的床?」
「呃……是!」那是因為我房間有蛇好不好
靳斯辰薄唇勾起邪氣的笑容,語氣都有幾分痞痞的味道:「你要不是我的女人,怎麼會住在我家,還睡在我床上?」
「呃……這個……那個……」蘇木木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徹底的被他繞進去了。腦子恐怕一片,當機Ing!
周圍的人又是嘩然一片,沒想到他們倆個已經同居了,發展的這麼快,那是不是也說明了蘇木木快要成為靳的女主人了。頓時羨慕的、嫉妒的、幽怨的眼神都像飛鏢一樣咻咻射中無辜的蘇木木。
其他的兩個女人早已被嚇的說不出話,而顧漫沁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肩膀都在輕微的顫抖。詫異的眼神看著蘇木木再看看靳斯辰,瞳孔裡寫滿了不可置信。然後——
噗通一聲,情緒激動過度,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靳斯辰鳳眸劃過一絲滿意之色,抱著蘇木木站起來,無視其他人的目光,經過昏迷在地上的顧漫沁身邊時,連看都不看一眼。與安素擦肩而過時,冷冷的丟下一句:「公司該清理的垃圾就清理一下。」
「是,總裁。」安素點頭,望著他背影的無奈的扶額,通知保安處把這三個女人丟出公司!真是蠢到不可救藥,居然去惹蘇木木,她可是靳斯辰心裡的寶貝,就算是自己都對蘇木木要客氣三分……
蘇木木被他抱到了醫院的門口,憂傷的望著天空,幽幽的語氣道:「我劃破的是手,不是腳。」我可以自己走。
靳斯辰雙手緊緊的抱著她,低頭熱氣吹進了她的耳畔裡,彷彿魔咒的嗓音性感的響起:「難道我抱你不好嗎?留那麼多血,頭不暈嗎?」
呃……蘇木木眨巴眨巴眼睛,看到周圍的行人投來了詫異的目光,連忙側頭腦袋塞進他懷中:「我很暈。」是很丟人!
靳斯辰薄唇揚起笑容,很滿意她的動作,一種被她依賴,被她需要的感覺徹底的滿足了他內心的空虛與寂寞,蒼白無力。
病房裡,護士正在給她清理傷口,要用鑷子把扎進肉裡的玻璃碎片拿出來。蘇木木一直在顫抖,怕的要哭了。那該有多痛啊……
「啊……」
小護士無奈:「我都還沒開始,你叫什麼?」若不是礙於靳斯辰在場,護士恨不得把蘇木木打暈,耳朵會清淨很多!
蘇木木嘴巴氣鼓鼓的,可憐巴巴的把手心伸到她面前,一副視死如歸:「你,你,你開始吧……」
「從外面就聽到殺豬聲音……」戲謔的聲音響起,接著是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走進來,閃爍的眼神落在蘇木木身上,立刻欣喜若狂:「小蓮啊,你終於捨得來看爺爺啦!」
小蓮?誰啊?
蘇木木回頭看自己的身邊,除了靳斯辰和護士沒別人了,難道是護士叫小蓮?
靳斯辰眉頭一皺,臉色緊繃的難看,嫌棄的語氣:「你怎麼像冤魂纏身?」
「臭小子,有你這麼和爺爺說話的嗎?回家罰你跪算盤!」靳拓氣歪歪的吼道,對著蘇木木又換上笑瞇瞇的眼神:「小蓮啊,爺爺親自給你拿玻璃渣,別怕啊!爺爺可溫柔了……」
蘇木木嘴角抽蓄,眼神在靳斯辰與老醫生兩個人來回打量,怎麼也不像爺孫倆啊?
靳拓剛拿起鑷子下一秒就從手中不見了,靳斯辰走過來把他擠到一邊,生硬的語氣道:「不必麻煩你了,我自己來。」
靳拓雖然不樂意,但哼唧哼唧扭過頭對她道:「小蓮啊,你想不想知道臭小子小時候的醜事啊?爺爺知道好多哦……」
「爺爺,我不叫小蓮,我叫蘇木木!木頭的木!」蘇木木憂傷的解釋,原來小蓮真的是叫自己的……
「木頭多難聽啊還沒小蓮好聽吶!小蓮啊,爺爺好想你啊……」要不是靳斯辰在場,靳拓估計早把她摟在懷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老淚縱橫!
「想我?」蘇木木皺起眉頭,好奇的問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靳拓神色一愣,緊皺著眉頭,皺紋深陷,疑惑的目光像靳斯辰投去……
靳斯辰將最後的玻璃渣拿出來,面無表情,淡淡的開口:「她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用止血帶給她止血,再上藥,包紮,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蘇木木都還沒察覺到已經搞定了,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互相瞪著,眼神是她看不懂的複雜;完好無損的左手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喂,我以前真的認識你們啊?」
「嗚嗚……爺爺苦命的小蓮啊!你吃虧了……是不是這個臭小子欺負你害的你成這樣的?你要老實的說出來,放心爺爺一定會為你做主,狠狠的揍他!」
靳拓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又老淚縱橫起來!
「呃……沒有吧!」蘇木木疑惑,偷偷的瞄了一眼靳斯辰淡然的神色,彷彿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心裡糾結成一團,自己以前真的和他們認識嗎?
那為什麼一開始靳斯辰不說呢?
他是周錦的老公,那和認識自己也不算奇怪吧!
「小蓮啊……你怎麼了??是不是嚇傻了?」靳拓吸了吸鼻涕,把紙巾丟垃圾桶裡,從口袋裡掏出一袋棉花糖塞進她手心裡:「來,爺爺給你糖吃。別傷心啊……」
蘇木木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手中的糖就被靳斯辰奪去,直接丟進垃圾桶裡。
「你幹嘛把爺爺給我的糖丟了?」蘇木木炸毛,這人丟東西丟習慣了,是吧?
靳斯辰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拿著藥打橫將她抱起,看都不看一眼靳拓,轉身就離開了病房,耳邊蘇木木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概不予理會。
靳拓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打了一個哈欠,深幽的眸子裡浮起一抹笑容。無奈的搖頭:「這臭小子,終於明白自己的心了。這樣挺好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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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木被他放在沙發上,氣鼓鼓的背對著他,不理他!可惡的傢伙,老是做一些讓人生氣的事情!
靳斯辰知道她在生氣,也不去刻意討好她,哄她開心,反而是轉身去了書房。把那麼多事情丟給安素與祈風怎麼可能,自己多少還是要處理一些。
蘇木木坐在客廳,開了電視無聊的按遙控器,一個台換一個台,都是無聊的片子,東張西望了幾回,發現這樣的場景還挺熟悉的,難道自己曾經來過?扯了扯頭髮,應該不會啊!如果自己真的來過,怎麼會連一點記憶裡都沒有?
該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吧!那可惡的混蛋,就算自己以前認識也和他是水火不容吧!哼!
靳斯辰從書房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蘇木木在沙發上睡著了。不但流口水,還磨牙……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動作小心翼翼,彷彿在呵護易碎的玻璃製品。
手指忍不住的想要摸她如凝脂的肌膚,一寸一寸仔細的摩挲,眼底的柔情此刻才敢緩慢的浮現。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只要一靠近就可以聞到,莫名的讓人安心,彷彿可以趕走他一切的疲倦與心裡的煩躁。
忽然手機震動,是一條信息,掃了一眼後,鷹眸逐漸變得深幽。眼神遲疑的掃了一眼蘇木木,還是躡手躡腳的轉身出門。
兒童餐廳,因為還不到用餐時間,環境比較幽靜,播放著歡樂的兒歌,周圍有幾對家長帶著小朋友在這裡設置的遊樂設施玩樂。蘇甜甜坐在拐角處,快樂的吃著冰淇凌,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啊轉,彷彿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靳斯辰匆匆的趕過來,看到她一個人時,自顧的坐下,不由的皺起眉頭:「你不應該一個人出來,太危險了。」
蘇甜甜嚥了嚥口水,無所謂道:「有這個閒工夫說我,還不如去關心一下笨蛋木木。」
靳斯辰劍眉微挑,質疑的眼神落在她狡猾的眼眸上,捉摸不透這個靈活的小腦袋瓜子裡裝了什麼東西。
蘇甜甜舔了舔唇角的鮮奶,放下調羹。目光清澈澄淨的望著他,臉上也沒再嘻嘻哈哈的不正經,稚嫩的小臉蛋上有著不尋常的老成:「其實,你就是我爹地吧!」
靳斯辰一愣,唇角抿起一抹弧度,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她。內心卻是掀起了驚天動地的波瀾,洶湧澎湃!這個小傢伙,怎麼會知道?
蘇甜甜見他沉默,更加肯定了內心裡的想法,之前的一切推測都沒有錯。桌子下的雙手緊張的摳啊摳:「木木還不知道我是你和她的孩子!你之前傷害過木木吧!」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靳斯辰終於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眼神裡寫著不可思議,嘴角卻揚起笑容。
真不愧是他靳斯辰的女兒!
「第一,木木的醫生說過她是有過什麼不開心的記憶,所以出車禍後她的潛意識裡選擇遺忘很多不開心的事情,只保留了一部分開心的記憶。而關於你的她全部都不記得;二我查過木木之前和你是認識的,你們還住在一起。可她記得周家的每一個人,唯獨記不得你,這是不是說明了你就是那個傷了木木壞男人!是她五年前離開的真正原因呢?」
蘇甜甜咬著手指,每一句都是之間斟酌過了。而且根據時間上的推敲,基本上也吻合!
靳斯辰感覺面前坐著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女版的小柯南!這小傢伙一點也沒遺傳到木木的迷糊的個性,古靈精怪!
「你怎麼查到這些的?」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是秘密!」蘇甜甜眼底閃過一絲神秘,小手支撐著下巴,肯定道:「不用問也知道木木在你那了。說吧,你想把我家木木怎麼樣?」
「你家?」靳斯辰挑起眉,顯然對這兩個字很不滿意,勾起唇角道:「是我們家木木!」
「靳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五年前是你不要木木,讓她一個人背井離鄉,漂泊異國,差點客死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