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駱雲陽沒有開燈,他將手中的公文包一甩,脫下西裝,修長的雙腿架在茶几上,疲憊身子的靠坐在沙發上,嘴角鄙夷的上揚,看了一日的文件,著實費了他好大的功夫,疲憊的讓他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
「希語,幫我揉揉。」猶如多年來的習慣般,霍希語的名字自然的流轉出駱雲陽的唇齒間。
駱雲陽頓覺訝異,他豁的睜開疲憊的雙眸,驚訝於自己怎麼會如此自然的叫出霍希語的名字?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感覺本就該如此,這種感覺讓他莫名的感到心慌。
不對,好像那裡不對,那女人只是個陌生人,怎麼剛才自己會喚出她的名字時,似乎她又是如此的熟悉,就像自己的習慣般。
「該死的,怎麼會叫到她的名字,哼,居然懷孕了,動作有夠快的。」路雲陽很不喜歡心中的那抹訝異,咒罵一聲,躺靠回沙發上,老實說他很不高興聽到霍希語懷孕的消息,雖然清楚那和自己沒關係,畢竟她只是個陌生女人,現在的現代,女人有了男朋友,懷了孩子也屬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可他心裡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和不悅。
看著窗台上搖曳的窗簾,煩躁的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可是疼痛依舊無法消除,好希望有一雙手可以幫自己解脫那股難耐的疼痛。
窗外微風吹進漆黑的屋內,帶著一絲夏日裡的涼爽,輕撫過駱雲陽疲憊的臉頰,許是真的太累了,搖曳的窗簾,如絲般微風讓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駱雲陽只覺得全身燥熱難當,迷糊間,他感覺自己的懷中有一個女人,輕撫上女人如絲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捨不得將手挪開,嬌艷的紅唇,時不時的嬌羞的輕喚著他的名字:「雲陽。」
一雙藕臂羞澀的輕挽上他堅實的頸項,輕喃著:「雲陽,愛我。」
他只覺得他的全身都在叫囂著要懷中的女人,他想要看清女人的臉頰,可奇怪的是,他總是看不清楚,模糊不清。
「雲陽,愛我。」女人再次柔聲的輕喚著他的名字,他在再也無法忍受那股難耐的燥熱,薄唇一路下滑到雪肩,一點一點的,在女人如絲般光滑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粉色的痕跡。
女人一雙無辜的水眸半瞇著不敢正視他的霸道,膽怯的輕轉過頭,雙手緊拽著床下的被單,羞澀的緋紅早已經將其柔美的身軀渡上美麗的色澤。
駱雲陽癡迷的看著眼前的美麗,喉間忍不住輕滾幾下,另一隻大手將女人輕轉過去的頭拉回,粗喘著啞聲道:「睜開眼睛,看著我,不要害羞,我要讓你永遠記得,你是我的,我也是屬於你的。」
「嗯。」女人輕聲的應允著,他心中一喜,越發大膽的用雙唇和大手,加劇著在女人身上的徘徊與貪戀般的膜拜。
女人經不起他的逗弄,香甜嬌艷的紅唇,不時的發出魅惑的呢喃。
那如夢幻般美好的呢喃,猶如世間最美的樂章,鼓勵著他越發加快身下的動作,一個挺身,瞬間滑入那絲滑緊致的水道,享受著那磨人的歡愉,凸顯的喉結也因為一切的美好,不停的顫動著,沉穩的喉間,不停的發出滿足的沙啞低吼。
溫柔的低附在女人耳邊輕喃著:「Venez a la fin du monde, je vous aime toujours。」~~~~~~~~~~
「嗯。」駱雲陽全身燥熱的從夢中驚醒,低頭猛見自己鼓脹的某處,嘴裡立刻低咒一聲:「該死。」
飛快的起身,衝向浴室,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瞬間從頭到腳的將他徹底的淋濕,希望借由冰冷的水流,澆熄他身上難耐的燥熱。
白色的襯衣濕透的緊貼在他剛毅、結實的身體上,越發勾勒出男人精壯的體魄,灰色的西褲也因為濕透緊裹著修長的腿,濃密的黑髮服帖凌亂的貼在他的兩頰上,他煩躁的兩手撐在浴室的牆面上,任由著強大的水流澆淋他的全身,洗漱剛才夢境殘留的火熱。
許久之後,浴室的門「嘩」的一聲拉開,駱雲陽才走出浴室,精壯、魁梧如雕刻般結實的身體上,只在下身圍了根寬大的浴巾,走到吧檯,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看著高腳水晶杯內紅色的液體,長歎一聲,一口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微黃的吧檯燈光下,剛沐浴完的古銅色肌膚上還沾著水氣,濃密凌亂的黑髮上還滴著水珠,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絲光彩,半裸的如雕刻般肌理、線條分明身軀讓人移不開視線。
「哎!那女人是誰?」駱雲陽再次為自己的高腳杯中倒滿紅酒,將杯子高舉在眼前,透過微黃的燈光細看著杯中的紅色瓊漿,一慌濃眉糾結著,綠眸深邃不可測,剛才夢中的情境讓他著實的嚇了一跳,女人如絲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直到現在,那如絲的觸感還似乎停留在自己的掌間,還有那耳際輕聲的呢喃也在其耳邊久久不去,若非確定那只是一場夢,他真的會覺得那女人一定真實的存在,「Venez a la fin du monde, je vous aime toujours。」,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在夢中,他居然輕易的對一個女人許下如此承諾:走到世界的盡頭,我依然愛你。
這一切要如何解釋?是夢還是曾經擁有?是真實?還是被自己遺忘的?難道自己消失了三年的記憶力,這個女人也在其間嗎?是他忘了嗎?如果是忘了,不可能自己沒有一點那女人存在的線索,她是誰?真的存在嗎?還有那一聲聲「雲陽」輕喚又該如何解釋,真的只是自己的夢?。
「呵呵~~~~哎!」駱雲陽自嘲的笑了兩聲,再次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輕歎道:「沒想到,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如年輕人般做起了春夢。」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站起身,無語的走回大床,躺下,雙手殿在腦後,一雙綠眸半瞇著,腦子禁不住不去回想剛才夢中的那一幕,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可惜他看不清女人較好的面容,那如絲的觸感是那麼的讓人愛不釋手,還有那緊致的水道,都是那麼的真實,如果那個女人曾經存在過,如此美好的觸感,他不可能不記得。
這一夜,駱雲陽睡得很不踏實,那個夢中神秘的女人一直在困擾著他,讓他久久無法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