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語驚訝的看著女人眼中的質疑,有些驚慌的答道:「是,我是他的看護,小姐為什麼這樣問?」
「你在騙我。」女人一雙精明的眼睛看著霍希語,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就憑這咖啡。」
「咖啡?它怎麼了?不和你胃口嗎?」霍希語有些不明白,有點懵,這和咖啡什麼關係?
「我如果沒猜錯,你待在陽的身邊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嗎?」
「你怎麼知道?」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端起桌上的咖啡繼續喝道:「這咖啡的味道,很特別,你知道嗎?咖啡是有生命的,是沖泡的人賦予咖啡不一樣的生命和味道,這是陽的味道,是他教你的對嗎?」
女人的話,讓霍希語詫異不已,心生此人必是駱雲陽的舊識,於是她笑著說道:「小姐真的很聰明,這咖啡確實是駱先生教我的,他不愛喝其他口味的。」
「是嗎?那你隨了他多久?」
「沒多久。」
「對了,小姐怎麼稱呼?」
「我姓趙,我叫趙靖竹。」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開門聲,霍希語飛快的站起,向門口走去,接手駱雲陽的輪椅,對王子順說道:「王秘書,辛苦你了,我來吧。」
「應該的,那駱總,我先回去了。」王子順向駱雲陽道別後,便退了出去。
霍希語一邊推著駱雲陽向裡面走去,一邊問道:「累嗎?」
「有點,等下幫我按摩一下,頭有些疼,還有背。」駱雲陽疲憊的說著。
「嗯,好,對了,有個趙小姐找你。」
「趙小姐?」駱雲陽聞言,放在雙腿上的手,突然一緊,問道:「那個趙小姐?」
「陽。」一聲溫柔的呼喚響起,駱雲陽震驚的看著那站在客廳內的女人。
「陽。」趙靖竹緩步走到駱雲陽的面前,蹲下身子,雙手撫上那有些微顫的大手,與那雙綠眸緊緊相對著,輕聲的說道:「你過的還好嗎?」
駱雲陽,不由自主的輕撫上那熟悉的臉頰,原本深冷的雙眸,此刻卻充滿了柔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喃喃的說道:「你回來了?」
一滴眼淚輕滑下趙靖竹的臉頰,精美的臉頰輕輕的磨蹭著那溫暖的大掌,哽咽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來了,我來了,再也不走了。」
駱雲陽聞言,一把將眼前的女人緊擁進自己的懷中,哽咽道:「靖,我的靖,我再也不放你離開,再也不放。」
總統套房內,一個女人倒在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懷中痛哭著,而他們的身後,另一個女人卻震驚的看著眼前緊緊相擁的兩人,不知是退好還是進好,雙手只能緊抓著男人輪椅上的把手。
看著眼前相擁的一對男女,霍希語的心一陣的抽痛,痛的她快無法呼吸,可完全不知為何。
她緊咬著下唇,心中悄然的輕歎一聲,選擇放開那緊抓著的把手,向後輕退一步,轉身不再回頭,黯然的回到自己房間,像逃離一般關上房門。
手輕撫上自己越來越發痛的心,嘴裡喃喃著:「為什麼會痛?不應該的,不應該。」
眼淚卻不爭氣的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一滴一滴的將她的衣領打濕,伸出有些發冷的手背,默默的將那心痛的淚水抹去,步履沉重的一步步的走向床榻,匍匐在柔軟的白枕間,噤聲的哭泣著,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為什麼會痛?自己不是再也不想待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嗎?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敢去看那客廳裡相擁的兩人,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心痛?為什麼眼淚越發的止不住?
也不知道哭泣了多久,許是哭累了,霍希語帶著淚濕的臉頰,不知不覺沉睡了過去。
而那房門外緊擁著的兩人卻全然不知她的離開,或許也沒在意過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