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回屋坐在那裡,腦海裡想著寶兒的一切,他到現在,不知道,她為什麼離開他,可是他不恨她。
「寶兒,你一定有苦衷的對不對?小白也有苦衷的,你要原諒我。」
他一想到,大婚在即,而他三年未見的寶兒,他生命中認定的娘子,他還想她,好想。
「寶兒,我好想見你,好想。」
「王爺,越國王爺求見。」
就在他想著他的寶兒的時候,傷心的時候,外面的侍衛打斷了他的眼淚。
他將眼淚擦乾,坐在那裡,想著他來做什麼?難道將寶兒傷的不夠麼?
他雖然沒在她身邊,可是她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不見,告訴他,本王與他勢不兩立。」
只要傷害寶兒的人,他定當如數奉還,他的寶貝,豈是別人能夠欺負的。
康金龍吃了一個閉門羹,灰頭土臉的樣子,一臉的悔恨,轉身離去。
他知道,他傷害了她,可是連懺悔的機會都不給他麼?
這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
寶兒的身體也好了很多,但是還是虛弱,能自己走路散步了。
「寶兒,你到底中的什麼毒?居然這麼厲害。」
胡雲這一個月來,除了忙產業的事,就回來陪著她,他不在,就閻王陪著她。
閻王是褲頭軍的將軍,所以,這裡沒人能欺負他們,再加上她跟著一個神獸,出去自然人們都繞道而行,他們在茹志國受到了上賓的待遇。
他擔憂的看著她,她一直沒有好,他又不會醫術,而閻王將御醫都找來了,還是治不了,他該怎麼辦?
「呵呵,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她苦笑,她該怎麼說?難道說,她從小被爹娘灌輸的醫毒知識,現在,她也用不上?
她根本就治不好自己的毒?哎,他們一直以為她沒有爹娘的吧!她也懶得說。
「寶兒,明天我讓閻王貼份告示,招天下名醫,無論什麼條件。」
他一定要治好她,一定,就算傾盡家財,他也要留住她的命。
「不要,你這樣,會暴露我們的行蹤。我自己有辦法的,你不必操心了。」
她立刻阻止他,她現在還沒有能力和那個越國皇上抗衡。
雖然現在茹志國的人都拿他們是上賓,但一旦因為她倆國打起來,怕是也不顧什麼神獸不神獸了吧。
「寶兒,我真的擔心你的,你能有什麼辦法?這都一個月過去了。」
他搖了搖頭,不贊同她的做法,再拖下去,怕是會嚴重的,萬一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他會後悔一生的。
「你腦袋秀逗了吧,我說不許就不許,哼。」
她瞪了他一眼,轉身,慢慢的往屋子裡走去。
這個傻子,那樣做,招來殺手,他們就更危險了。
就算閻王是將軍,陪著他,保不準那些殺手會趁著他不在,很虛而入的。
「好、好,寶兒說不許就不許吧!」
他無奈,歎了一口氣,他希望她是開心的,不過她的脾氣真是太過執拗的。
只要她說的事,就一定要辦,不然,她不帶理你的。
雖然很可愛,但是骨子裡有一股霸氣,讓人毋庸置疑。
是夜,一片漆黑,天上偶爾幾顆星星在奮力的眨著眼睛。
她坐在床上,雙臂環繞著膝蓋,強力忍著身上的疼痛。
頭上豆粒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濕透了她的衣衫和被褥。
她要緊牙關,嘴唇也被她咬的,泛起了血絲。
可是她沒有吭一聲,只是坐在那裡忍受著,她的藥不能再吃了,再吃,她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那藥也是毒藥,她只是在以毒攻毒,壓制住疼痛而已。
「寶兒,你怎麼樣了。」
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聲音裡滿是焦急。
她睜開眼睛,看著那道美麗的人影,一點點的清晰,她笑了。
「娘。」
原來,她疼暈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便看見了,那深山裡的娘親,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在流淚。
「傻孩子,有事怎麼不告訴我們?我們再不來,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只見床頭,一個年輕女子,哭的和淚人一樣,一身上好綢緞的衣料,加上她美麗的容顏,她是那樣的華貴。
而她的後邊,站立一個背著手的男人,此刻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眼裡的擔憂卻是顯而易見的。
「爹,你們怎麼來了。」
她虛弱的想坐起來,可是她沒有力氣,只好躺在那裡,眼裡有著淚水。
她來到這個世界,是這對夫婦收留的她,所以她和他們有很深的感情。
在大山裡,她調皮,搗蛋,自由,快樂,可是出來後,她好不開心,好傷心,好痛苦。
現在見到家人,這些辛酸,讓她淚流不止。
「寶兒,乖孩子,咱們不哭啊,娘抱抱。」
她將這個可憐的孩子抱在懷裡,哎!她這在經歷痛苦,可是她沒有辦法,難道把她藏大山裡一輩子麼?
「娘,你們怎麼來了。」
她看著他們二人,現在外面是黑天,怎麼她睡了很久麼?
她好想他們的,可是師傅不讓她回家,在天山三年,來到這裡也很久了。她依然沒有回家,她好想念那個家,溫馨而又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
「哦,是白虎去告訴我們,你中毒了,你爹和我這才匆忙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