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大概是11點半,我和吳雪都很累了。
我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吳雪突然站了起來,在找著什麼。
「遙控器在哪?我走的時候好像放在沙發上的」吳雪說。
「被鬼拿去了應該」我說。
「你別嚇我,我從不怕鬼」吳雪說。
「那為什麼也跟著跑?」
「我是以為你被鬼附身了,怕把你丟了,所以才跟上的」吳雪說。
「好吧,隨你怎麼編。」
「遙控器你有看到?」吳雪說。
「沒有」我說。
我坐到電腦旁,打開電腦,想看一下新聞。
「沒有遙控器的話,那我只好用電腦看電視劇了」吳雪走到我邊上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老大,這是我家誒,你這也太霸道了吧?」我說。
「我是客人誒,到你家,你不該盡量讓客人滿意?」吳雪說。
「這樣,我們剪刀石頭布,誰贏,誰就可以用電腦。」我說。
「這樣啊?好吧」吳雪說。
我稍微想了一下,雖然知道不管出什麼都不一定贏。
「剪刀石頭布」我們一起說。
我出了剪刀,她出了布。
「完勝」我說。
「三局兩勝」吳雪說。
「耍賴?」
反正我已經贏一次了,再玩一次也沒關係。
「剪刀石頭布」
我又出了剪刀,她又出了布
「什麼?你怎麼還出剪刀?」吳雪說。
「那你怎麼還出布?服不服?」我說。
「不服,這個殘酷的世界,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抹殺了遙控器,我就奇怪了,為什麼,這樣一個世界要對我這麼凶狠?脆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吳雪在邊上不停的抱怨。
「好了,給你看電視劇,上輩子,我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我說。
「這樣仁慈的一個人,他捨己為人,他可以為了一個可憐的人而放棄一切,多麼值得尊敬的人啊!」
「再多說一句,我就反悔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雖然覺得她說話時可愛的樣子。
「他不會,他不會」吳雪說。
「我去買些東西,你要吃什麼?」我說。
「我看來也只有以身相許了,沒辦法了」吳雪說。
「吃點什麼?」我說。
「你吃什麼,給我也買什麼。吃東西可真是很難抉擇。」吳雪說。
「好吧。」我說。
我獨自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顧思思死的地點就是在那座樓。
她站在樓頂,好像是要徵求我的同意的眼神。
這和上次想到的情節不一樣。也就是說,相同的事情,不同的記憶。
回去的時候,我急切的找我那本記事本,我在本子上記下了兩種不同的記憶。
第一種:我的另一個人格把顧思思推下樓。
第二種:她徵求我的同意,我也不知道她在徵求什麼。
「又記什麼?」吳雪說。
「你看你的電視劇」我說。
「不願意說就算」吳雪說。
我頭腦中一片混亂,回想變成一種折磨,我不願意回想,但我仍在不斷的回想。真是矛盾。
「在想以前的一些事。」
「上次你說的那個日記,可以讓我看吧?我或許可以幫到你呢。」吳雪說。
可以給她看,但是如果有什麼對我不好的內容。
「可以,我可以讓你看。」我說。
「在哪?」吳雪突然走到我的背後。
「在那個包裡」我說。
她快速的找到了那本日記本,饒有興趣的翻看著。
「字寫的挺容易辨認」吳雪說。
「或許,你不用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些什麼」我說。
「為什麼?」
「以前有個人,她看過日記,然後說過讓我不要繼續看下去」我說。
「真是能吸引讀者,這種方法。」
「這只是日記而已」
「而已?你認為許多書有什麼價值?很多名著也只是些屁話而已」吳雪說。
「我準備睡覺了,你要是想看的話,隨便你。」我說。
「你睡吧,我保護你」
聽到這句話覺得很奇怪。
在洗手間,我看著自己,以為可以想到什麼,但一點思路都沒有。她到底在徵求什麼?
難道她在問我,她是不是該跳樓?
很可笑,不是麼?
她為什麼要跳樓?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走出洗手間,準備睡覺。
「浪漫的愛情故事」吳雪說。
「準確的說,是暗戀」我說。
「後來怎麼樣了?」
「她自殺了」
「誰?」
「顧思思」
「為什麼?」
「我也想知道」我說「又害怕知道」
「哦,等我看完先,我給你答案」吳雪說。
「我是不敢知道答案了」我說。
「不一定,說不定不是因為你。」
「好了,我睡覺了,我睡沙發,你睡床上,可行?」我說。
「既然你那麼喜歡睡沙發,那我怎麼好意思跟你搶?合適?」
我瞪了她一眼,然後躺在了沙發上。
「有人自殺,也有愛情,也有些許懸疑,不知道有沒有點顏色?我邪惡了。」吳雪說。
「沒有,你怎麼想的?」
「沒有顏色的書?那就離成功又遠了一步,要知道,現在的小說,沒有顏色,那簡直算是一種殘缺」
「這是日記。」
「日記也可以成為一本書,像《少年維特之煩惱》,《別相信任何人》,都是日記。」
「隨便你怎麼說,我要休息了」我說。
「別裝了,你睡不著。」
「你知道我睡不著還要煩我?」
「我想和你聊聊,或許我們有共同話題。閉著眼睛交談,你不覺得這很好麼?」吳雪說。
「我睡前想一些事情」我說。
「想什麼?」
「很亂,也沒有特定要想的事情」
「也就是不如聊聊天」
「你說能聊什麼?」我說。
「愛情,或許。」
說到愛情,我或許應該試試她的口風,她有沒有可能會喜歡阿東。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像你這樣的」
「你有沒有喜歡過阿東」我說。
「你說阿東?我沒想過,但他這人確實不錯,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吳雪說。
「你沒有試著去喜歡一個人,然後,說不定你會愛上他」我說。
「你什麼情況?是要擺脫我這個累贅?」
「不是,不是」
「即便是,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擺脫我的。有一天,你一定會離不開我。」吳雪說。
「你不是吧?說的好像是恐怖電影中的,要和我死在一起的潛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