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少喝點吧,我們不能老是這樣」倪好說著把一杯啤酒乾了。
「你這叫少喝?」阿雯說。
「就是啊」說完又喝了一杯。
我知道倪好剛剛喝的還沒有徹底醒,這樣一來,不知道還能撐多少。
剛這樣想,倪好整個人癱倒在地,嘴裡還在喊「干了,來」
我們互相攙扶,來到了阿東的理髮店,小雯一直在責備著倪好。
「最近好像沒什麼事啊,老想找點事幹」阿東說。
「幫我打個人」倪好突然像活過來似的說。
「說什麼呢?你打人還需要我們啊?」阿東說。
「我已經是留校察看了,我怕那小子告訴老師,然後我就必須得離開學校了」倪好說。
「打誰?什麼時候打」阿東說。
「就今晚吧,我知道這小子在哪。」倪好試圖站起來。
「那走吧,我好久沒打人了」阿東說。
「那你為什麼要打他啊?」我說。
「你是不知道這小子長著一張多麼欠揍的臉,你看到以後就知道他有多麼欠扁了,行為誇張,說話不饒人,重要的是家裡還有錢」倪好說。
「那是該打」我說。
「那一起走吧,想看的一起走」阿東說。
「我還是留在這裡吧,怕太血腥」吳雪說。
「裝啥裝啊?還太血腥?這人跟你那前男友有一拼啊」阿東說。
「快滾吧你。」吳雪說。
我們來到學校,學校裡的女生就是和外面的不一樣,儘管是晚上,也能看出穿衣打扮,行為舉止都有差別。
「又找到點學校的感覺,話說我離開學校已經多少年過去了」阿東說。
「多少年?」我說。
「已經記不清了,你說說看,是不是很多年?」阿東說。
「這個時辰,那小子準是和一個女人在操場散步,然後時機成熟後就帶出去開房」倪好說。
「你這麼清楚?」我說。
「前幾天,也是這個時間,在操場,我拿著磚頭想拍他,但想到自己已經留校察看,就沒下手」倪好說。
「那他現在說不定不在操場」阿東說。
「先找找看」倪好說。
圍著操場轉了一圈,我們幾個假裝跑步,跑的非常慢,有幾對在操場上的居心叵測的年輕男女就覺得尷尬了。
「平時我一個人來跑步,一定會被他們在心裡罵死」倪好說。
「現在也罵」我說。
「不一定,這樣他們就會覺得不好意思,他們會意識到,這裡是運動的地方」倪好說。
「他們也想運動來著」阿東說。
「對,但選錯的地方,錯的時間」倪好說。
「阿雯呢?」我說。
「剛剛一個人回宿舍了」倪好說,「哎呀,就那小子,還真在操場,就那個,你們瞅準了,待會兒就用心打,別打殘廢,就給點教訓就行了」
「那你先離開現場,讓我們來」我說。
「我找個合適的地點觀看,你們隨意,打完學校門口集合啊」倪好說著就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們和阿東都找好「武器」,開始我是一直拿著一鐵棍,我覺得這個打人會留下證據,就換了根木棍,阿東就直接在地上選了塊磚。
「這小子叫什麼名字來著?」我說。
「不是太清楚,你怎麼也沒問清楚啊」阿東說。
「那打錯怎麼辦?」我說。
「你先看看他長的是不是很帥,很帥就打,丑也得打,誰讓他長的對不起大眾」阿東說。
「那什麼樣不打?」我說。
「像我這樣的」阿東說。
「那今天打定了」我說。
這時的小兩口還抱在一起,遠處看不知道,近看才知道,這兩人在接吻。
「靠這麼近?是想取暖?」阿東說。
「說誰呢?」那小子說。
「說你呢,怎麼?想被打是吧?」我說。
「你們想幹嘛?」那小子說,「再靠近我「報警」了啊?」
「你們本來就抱的很緊,還要「抱緊」啊?」我說。
「打他媽的,哪那麼多話?交朋友呢?」阿東說。
「沒有啊,我想讓他把我的「燃點」給點燃」我說。
「你們他媽的有病吧?」那小子說。
「你看,我有病這件事他都知道。」我說。
阿東真的沒有再廢話,直接一磚頭拍上去了,那小子鼻子開始冒血,那女生也嚇跑了。我一棍把他就給撂倒了,只聽到他說「我錯了」。阿東根本不理會他的認錯,繼續對他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差不多了吧?」我說。
「他還沒說夠呢?」阿東說。
「是麼?他都認錯了」我說。
「你錯在哪裡?」阿東問那小子。
「我什麼都錯,我,我不知道錯在哪?」那小子說。
「你看,他還沒認識到錯在哪呢?」阿東說。
「看來,我們打的力度還不夠。」我說。
「我錯了,我得罪你們了,我以後低調」那小子說。
「你他媽還知道自己高調啊?看來還有救」阿東說。
「那我們走吧?」我說。
「好久沒打人了,對了,剛剛那女生,你女朋友?」阿東說。
「是」那小子說。
「這女人你不許再接近,她是我們老大的女人」阿東說。
我們離開了操場,就像兩個打完勝仗的戰士一樣,完勝。
「剛剛說什麼老大?」我說。
「這樣是轉移視線,你想,這樣他就不會懷疑到倪好身上了」阿東說。
「有遠見」我說。
「行走江湖,這點計謀沒有,怎麼在江湖立足?」阿東說。
「此話有理」我說。
倪好站在學校門口等著我們。
「怎麼樣?」阿東說。
「太夠意思了,改天請你們喝酒唱歌」倪好說。
「那是,必須的」阿東說,「那任務也完成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騎車送你吧」倪好說。
「不用,坐你那車還不如我走回去安全」阿東說。
「我那不是自行的,剛買不久的,雖說來路不正,但跑起來可正了」倪好說。
「得了,我自己回去」阿東說。
「那我就不送了」倪好說。
阿東叫了輛出租就走了。
「這樣,你和我到宿舍坐坐,或許能想到一些以前的事」倪好說。
「你怎麼知道我忘掉以前的事了?」我說。
「你不是吧,你告訴我的」倪好說。
「糟了,難道我還是經常會間歇性失憶」我說。
「不是吧,你不是應該正常了嗎?」倪好說。
「聽天由命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