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離開它好久了,也覺得自己已經不再年輕,我已經不再屬於學校,我也不再是個學生了。略感淒涼。
學校邊上的那個賣報紙的大哥,正抽著煙,吐出一口白色煙霧。記得以前好像經常在他那買煙。
天氣有點冷,我趕緊給倪好打了電話,過了十幾分鐘後他帶著一個姑娘出來了,姑娘眉清目秀,臉色很白,應該是光線的關係,看起來特別順眼。
「這是楊哥,這我女朋友。」倪好說,「互相認識一下,好了,你回去吧」他對著他的女朋友說。
「請你們吃個飯唄?」我說。
倪好的女朋友轉身就離開了,走前還打了倪好一下、
「有女人在,麻煩,我們走吧」倪好說。
「什麼情況?你剛當兵回來,就騙了個女孩」我說。
「其實是她騙的我,我就這麼委身於她了,你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倪好說。
「什麼樣的人?」我說。
「不說女人了,說說你吧」倪好說。
「我有什麼好說的?得了神經病,如今算是穩定,不會出現什麼狀況」我說。
「我是知道你的大概狀況,沒想到啊,對了,你知道顧思思是怎麼死的吧?」倪好說。
「想不起來了」我說。
「聽別人說,她是自殺的,你應該知道什麼原因」倪好說。
這時正好來了一輛出租,我和他就上了車,在車上他也覺得不好再說顧思思的死了,就講了一些在軍隊裡發生的囧事。
「一發炮彈出去了,沒炸,被一山上的農夫給搞回家去了,沒想到的是,炸彈突然炸了,這老農就死掉了。」倪好說。
「什麼情況?」我說。
「應該是想把炸彈給賣了,炸彈很值錢的。」倪好說。
「那這樣死了人,部隊要負責不?」我說。
「會賠錢的,部隊就錢多,沒錢的話,這不穩定的炸彈也不會亂放啊」倪好說。
「也是」
我們到了一個娛樂中心,這個地方大概有點印象,好像以前和誰來玩過。
「打檯球?先?」我說。
「好啊。」倪好說。
我們打了2個小時的檯球,期間發生了點不怎麼讓人高興的事。
一個紅頭髮的小子突然走過來,說要和我們賭上一把,如果他贏,我和倪好就永遠不許出現在他面前。我和倪好當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還是答應他和他比。
「3局兩勝,OK?」紅毛小子說。
「我和他來?還是你來?」我徵求倪好的意見。
「你身體不好,還是我來吧,我得給他點壓倒性的打擊」倪好說。
「我是頭腦不好,跟身體沒有關係。」我說。
「那就更要讓我來了,腦子都不行了」倪好說。
「商量好了吧?」紅毛小子說。
「好了」倪好說,完全把我漠視了。
一般按照電影的劇情是,第一把輸了,第二把險勝,第三把又費了很大的周折,最終贏了比賽。但實際的情況是,倪好完勝,三把全勝,只見紅毛小子一個楞的呆在邊上咋舌。
「怎麼樣?小子?」倪好說。
「哈哈,大家就是打個賭交個朋友麼?以後大家互相照應,我是阿東」紅毛小子伸出手想要握手言和。
我就友好的伸出了手。
「這樣吧,為了表示我想交你們這兩個朋友,今晚請你們去跳舞」阿東說。
「也行,算是我們贏的」我說。
「當然」阿東說。
在迪吧門口,阿東又叫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頭髮是藍色的,女的頭髮是黃色的。
「你們是理髮店的吧?」我說。
「您怎麼知道?」阿東說。
「這頭髮染成這樣,還有剛做的痕跡,說明是在理髮店的」我說。
「我開了一家理髮店,他們是我朋友,一起瞎混唄」阿東說。
「進去晃吧,我剛看到好幾個美女」倪好說。
黃頭髮的那個女生,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安靜,說話聲音也很柔軟。眼睛很大,笑的時候,眼睛美麗的讓人心動。
裡面的聲音震耳欲聾,我們幾個剛進去就進了舞池,在裡面隨心搖擺。
我被折磨了大概十分鐘後就頭暈了,在邊上的沙發上躺下,搖晃的燈光,搖擺的男女,嘈雜的音樂。
「怎麼啦?」那個黃頭髮的女生大聲說。
「頭暈」我大聲說。
「什麼?」她在我耳邊說。
「我說我頭暈」我在她耳邊說,「想喝點什麼?」
「不用」她說。
我幫大家點了點酒,在這裡玩累了,是該點點酒,暈點可以玩的更盡興點。
出去的時候,有幾個人攔住我們的路,不住的推搡著阿東。估計是要打起來了,倪好上去就給了那個最凶的小子一拳,整個場面就呆住了,阿東也震住了。那個攔我們的傢伙捂著鼻子走了,留下一句話,「你給我等著。」
我們算是安全出去了,然後我建議去唱歌,大家沒有拒絕。
阿東找了一家KTV,倪好第一個就要唱,阿東說要買點啤酒上來潤潤嗓子。
阿東扯著嗓子喊了很久,把我給折磨的想自廢雙耳。
「那個誰,你怎麼唱的這麼難聽?過來喝酒吧,讓給會唱的人唱」阿東拿著另一個麥說。
「有那麼難聽麼?我覺得還好啊」倪好說,「誰要唱?」
「《浮誇》」黃頭髮女生說。
「你要唱《浮誇》啊?女中豪傑啊」倪好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吳雪」她說。
「我叫倪好」倪好說。
吳雪笑了一下,然後開始唱那首歌。一開口就把我給震住了,唱的不是一般的好聽。
「她唱的真好聽」我說。
「這還好聽呢?」阿東說,「看來我也要獻醜了」
「不許男人唱」倪好說,「再來一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吳雪。
「那誰和我一起唱」吳雪說。
「我」倪好說。
「不行,你唱歌真的很難聽」吳雪說。
「那楊陽,你過來陪她唱,說我唱歌難聽,這不睜眼說瞎話麼?」倪好說。
「我不行,我唱的也不好」我說。
「過來,哪來那麼多廢話,男人,男人」倪好故意把男人兩個字重讀。
我勉強的答應了,陪她唱了一首歌,主體上都是她唱的,我只是起到一個陪襯作用。
「我還是喝酒好點,唱歌來不了」唱完我說。
「大家以後就都是朋友了,沒有事的時候,大家多聯繫。」阿東說。
「隨時奉陪啊」倪好手裡舉著啤酒說。
「喝」阿東說。
「不醉不歸」我說。
吳雪一直在邊上唱歌,一首接著一首,我們一瓶接著一瓶,喝到後來,吳雪也過來喝了幾罐,然後就跑去洗手間了。說實話,我是擔心她一個女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