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著了,真是無聊的日記啊,沒有一點懸疑的感覺,我還以為有多好的文采呢。也就那樣,和我差不了多少。
我確信自己可以寫的更好,就是我不願意寫。
「醒了?」1號說。
「是啊」我說,下床,準備。
「好無聊啊。」1號說。
「一大早就給我傳播消極思想?」我說。
「我只是在說事實啊。」她吐字非常標準。
「那你說,什麼叫不無聊?」我說。
「不無聊就是可以逛街,看電視劇,吃好吃的。」她開始幻想。
「美不死你,對了,你都上幾天班啊?」我說。
「幹嘛問這個?」
「隨便問問」我說。
「看心情上班,好的話,每天都可以來。」她說。
「這麼說,你今天心情好咯,那為什麼說無聊?」我說。
「要你管。」她做了鬼臉。
她走了出去。
我把日記收起來,雖然不是很好看。其實我覺得很多書都不好看,至於為什麼那麼多人看,無聊透頂的對話,該死的景物描寫,說什麼樂景襯哀情,要多麼變態需要這樣做,直接說哀情能怎麼樣?浪費墨水!
早上吃飯的時候,林叔用懷疑的側眼看著我,我能感覺得到,但沒有刻意去表示,任他怎麼看。
現在的我,對這裡的情況有了大概的瞭解,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可以說我在這群人中的影響力相對林叔還是佔上風的,因為大家都不怎麼相信他,而他們相信我,像楊教授,畫畫的大嬸,沈叔。
對於這裡的護士和不常出現的醫生,我覺得我沒必要知道。對於1號,我覺得她還是很好相處的,只要我稍微對她好點,她一定不是什麼刻薄的人。
現在要做的是,盡量與別人和睦相處,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只有你表現出友好,得到的就是友好的對待。當然,從內心深處,我也是希望與人友好。但什麼才叫真正的友好?只有相處中才會領悟到。
像往常一樣,食堂裡有點吵,我不知到他們在交談些什麼,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們總有說不完的話。
「等下去哪?」林叔說。
「不知道」我說。
「怎麼了,你?」林叔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沒事啊。」
「還說沒事?一定是有事。」他說。
「什麼事?」我說。
「我問你的」林叔說。
「你什麼時候出去?」我小聲的問。
「日子是快了」林叔說,「就是時間過的太慢。」
「時間過的可真慢」我說。
「你應該出去,你現在正是青春年少,不應該在這個地方」林叔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說。
「那我幫你」林叔說。
「怎麼幫?」我說。
「我出去後,我就找人,幫你辦個證明」林叔說。
我開始覺得他很靠譜,想著出去以後的事情。
「我出去能幹什麼?」我說。
「先出去再說,有好多事情可以做」林叔說,「跟著我」
我是不太想跟著他的,但對於他說的幫我出去覺得很感激。
「行」我堅定的說。
「還是去草地」他說。
「好」
我們又到了草地散步,說真的,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夠了。有些事情,做了很多次還是想去做。還有一些事情,你不得不一直去做。
對於去草地,我還是很喜歡的,我可以一個人躺在草地上,或是翻滾,或是用手支撐著下巴看著前方,或是躺在草地上亂想。
我把手伸進口袋,發現一個MP3,上面插著一個白色的耳機。我覺得很奇怪,我的房間只有1號進去過,難道是她放在我的口袋的?不管了,有機會問一下她。
裡面的歌很單調,大都是貝多芬的鋼琴曲,好不容易找到了幾首我覺得比較能聽的歌。有一首是五月天的《第二人生》,我聽了幾遍,覺得還過得去,我記得自己以前好像不是很喜歡五月天的歌,但不得不承認他唱的不錯。
還有一首是《我不願讓你一個人》,覺得自己以前好像聽過,因為裡面的歌詞我都能記得。至於什麼時候聽過,我是不記得了。
林叔一直坐在長椅上,時不時會抽煙。
我躺在草地上,聽著歌,我努力回想到底是什麼時候聽過這首歌。突然覺得頭有點疼,我想到了一些片段。我和一個女生做在一輛大巴上,我們用一個耳機,就是聽那首《我不願讓你一個人》,那個女生和上次閃現的女生是同一個人,我覺得這個女生應該就是貝佳伊,我和她有交集?
我一直通過日記回憶,希望知道貝佳伊的情況,很明顯,日記裡的記錄很久沒有提到貝佳伊了,楊陽的世界裡,只有顧思思,對於貝佳伊的提及,少之又少。如果我有一本日記本,一定都寫滿了關於貝佳伊的事,只恨自己沒有這種習慣,有一點暗示也好啊,可恨的是,關於我的事情,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瞭解,或者說,我不知道有誰知道。
貝佳伊的模樣在我腦海中停留了5秒鐘,月牙般的微笑的眼睛,還有那小酒窩,笑的那麼開心,到底是什麼事情惹的她這麼開心?多麼美好的瞬間,如果,她一直都是這樣微笑的生活,那該是多麼美好。
她如純潔的天使,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她,我不想讓紈褲的富二代娶她,儘管他可以給她豐裕的物質生活。我不願讓一個無賴把她騙走,那樣是上帝的最大的錯誤。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承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願眼淚陪你到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