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自己看的速度很慢,因為沒看幾篇就到時間了,接下來就又要到圖書室了。我覺得楊陽寫的這段關於開房的事情,有點像《我的野蠻女友》中的情節。我也搞不懂顧思思,女人真是很難懂。
拿破侖喜歡約瑟芬的時候,約瑟芬只顧自己尋歡,等到約瑟芬人老珠黃,打算收收心回到拿破侖身邊的時候,一封離婚協議交到她的面前呢。
要我說,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愛情本身,它太過神秘。愛情是一個人想瞭解另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又不一定想讓這個人瞭解,矛盾就在這裡。
1號走了進來,我沒有想把日記收起來的意思,她也不會關心這個,我想。
「怎麼說?」1號說。
「什麼怎麼說?」我說。
「有從失去劉夢儷的生活中解脫出來?」她說。
「瞎說什麼。」我說。
「哪有瞎說?」她說。
「是又怎麼樣?」
「沒怎麼樣」
「那你還說」我說。
「不說就不說」她好像生氣的說。
她轉身出去,我知道我做了錯事,就追上去道歉,她沒有理我。
我在考慮自己是該去圖書室還是去棋牌室,我的生活太過單調,我好像沒能適應這個環境,所的東西都顯的很陌生。
我去了棋牌室,我覺得我還是喜歡熱鬧的,到棋牌室,笑叔還沒有回來,我就加入了楊教授,和他們一起打,這樣就能填補空缺,我知道沈叔會算牌,所以,我也沒打算很認真的打。
「知道有賭注麼?」楊教授說。
「什麼賭注?」我問。
「手指。」沈叔說。
我知道是在開玩笑,所以,就應和說。
「手指不行,輸了就去死好了」
他們冷笑了幾聲。
「賭煙,你還有煙吧?」楊教授說。
「沒有了」我說。
「我這有」林叔在我旁邊說,「先給你一包,相信你能贏」
「這麼看的起我?」我說。
我真的贏了,一個下午打完,贏了5包煙,算是完勝。我給了林叔兩包,自己留了3包。打牌的時候也抽了很多,所以,大概是贏了7包煙。
棋牌室的人都抽煙,沒有人管,林叔說是以前有規定,但不知什麼原因,現在已經沒有人管了。
我突然覺得打牌也是很好玩的事情,至少可以消耗無聊的時間。
晚上,像往常一樣看電影,看的竟然是《霸王別姬》,我印象中,好像有看過,但又不是印象很深,張國榮演的真他媽的好,當我到那個小孩上吊的時候,覺得社會真是殘酷,要想人前顯貴,必先人後受罪,這就是他媽的社會。還有文革,很禁忌的話題麼?難道這不是真實的歷史,歷史就該被還原,故意掩飾只能讓更多人鄙視。
國產片能拍成這樣,算是好的。
我崇拜霸王,但他失敗了,劉邦小人竟然能奪得天下。
看完電影,大家有序退場,我看到大嬸好像在抹淚,難道她有受過文革的「洗禮」?說回來,我在這裡或許是唯一一個沒有經歷文革的人,林叔或許也沒有。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誰還在乎歷史?
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煙,我知道自己是該保護身體的,但我好像覺得不抽煙就像少了點什麼。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少。
我想,我和這幫人,大都是病情不嚴重的,都屬於那種介於正常人和非正常人之間的人,所以嚴格意義上說,我們還都不算是神經病,我指的是像5樓那樣。但好像又不是很遠,像笑叔,就因為打了一架,就成了5樓的住戶。太不應該了,到底是為什麼?
關於這個醫院,我有太多的疑問,我是怎麼進來的?這個醫院為什麼是私營的?這個醫院離市區到底有多遠?我到底什麼時候出院?還有就是3號現在在哪,現在怎麼樣?
生活變的很「規律」,每天在相同的時間,沒有改變,改變的是我的生命。
不想再想了,點上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