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確實有太多的規定,不能違法,不能遲到,不能早戀,不能殺人。當然,神經病是可以殺人的,因為精神病不能意識到自己殺了人,或者說我們沒有認知能力,多麼可笑的觀點,你怎麼會知道,我殺人那會兒有沒有認知能力?
當然,我是不會殺人的,假如,我殺了一個人,這個人有家庭,有朋友,有親人,或許還有情人,這些關心他的人,或是靠著他生活的人怎麼辦?
阿萍走了出去,我也緊跟在後面,她身上有淡淡的檸檬味,聞起來還是很舒適的。
「晚上看什麼電影?」
「不知道,等下就知道了。」
「也是,我問的多餘。」我說。
她沒有搭理,只是靜靜的走,她走路的時候,從後面看,還是蠻正規的,一步一步很均勻。身材很好,腿也挺美。
看電影的時候,沒有看到林叔,不知道他又搞什麼名堂,不是又去偷我的日記吧?我越想越害怕,終於,我沒了看電影的心情,我想知道,但又沒辦法。
「最近沒寫小說」楊教授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的。
精神病人總是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出來,給我一個驚嚇,幸好我的心臟夠好,不至於突然被嚇死。
「沒寫,怎麼啦?」我說。
「沒什麼,就是問問,我覺得你可以堅持下去,做什麼事都不可以半途而廢。」楊教授說,「之前的你每天都試著寫,寫的很搞笑,雖然文采不怎樣,但觀點還是很鮮明。」
「以前的我不是我,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我說。
「你是精神分裂是吧?」楊教授說。
「是啊」
「那也不至於改變太多,說不定這更利於你寫作呢。」
「我知道了,我會試著寫的。」我說。
他欲言又止,然後就離開了座位。我不知道我是該聽他的話,還是不管他。
我的想法是,如果條件要是適合我寫,我就開始寫。但現在的條件是不太好,還有就是,3號要離開。
「見鬼去吧,你為什麼老是找理由」我的嘴巴又開始說話了。
「不是這樣嗎?」我問。
「所有事情都找理由,能不能爭氣一點?」我的嘴巴說。
「你可以安靜了,我寫就是了。」我說。
「我沒有逼你吧?」我的嘴說。
「沒有,我自願的」我說。
我做了5次深呼吸,慢慢冷靜下來。我知道我身體裡的人格變的出現頻率變多了,這樣下去,或許我就會消失,我現在還不想消失,我該怎麼辦?
隨遇而安吧,如果要變的話,也不是我能改變的。
「煙要不?」沈叔突然冒了出來,手裡遞過來一支煙。
「不用,謝謝了」我說。
「戒了?」沈叔說。
「我不抽煙的。」我說。
「真是怪了,以前一直抽,現在突然說不抽,更可怕的是你竟然說你不抽煙,你自己看看你那被煙熏黃的手指」沈叔說。
我一直都相信,沈叔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對於他的話,我都要很注意的聽,就怕不能理解他的話的意思。我看了一眼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
「沒有啊。」
「你看看左手。」
我又看了一下我的左手,是真的,我的左手食指和中指都有被煙熏黃的痕跡。
「我左手拿煙?」
「你問我?」沈叔說。
「那給我一支,算我欠你的」我說。
「和我還說欠,你之前送我的一條中華,我還都藏在那裡呢。」
我送他中華?我都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互相認識,一定是我的人格,不管了,現在這些福利都歸我王生了。沈叔幫我點燃,然後開始深吸一口,突然感覺不對勁,然後一個咳嗽,嗓子難受的很,眼淚都飆出來了。
「還真裝的就像剛學一樣。」沈叔說。
我沒能說的出話來,一直咳嗽。過了大概3分鐘才能緩過來。
「嗆死我了」我說。
「知道莎士比亞麼?」沈叔說。
「知道」
「我覺得莎士比亞寫不出那樣的書,他一個演員,怎麼會寫的那麼好?」沈叔說。
「這個我不知道了。」
「莎士比亞只是個替身,他的後面有一個真正的大師幫他寫,然後讓莎士比亞以莎士比亞的名義出書」沈叔說。
「何以見得?」我說。
「因為,寫出那樣的書,不是一個演員能涉及的範疇。」
我知道我見到高手了,所以不敢再提問,我怕被他看不起。有時候遇到高手,要不就是把他秒殺,要不就是不反抗,只沉默。
「還有3秒鐘,楊教授就會站起來」沈叔說。
在我忘了剛剛的想法,想提問的時候,楊教授真的就站了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覺得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神。
「不能告訴你」沈叔把剛洗完的煙,放到桌子上的煙灰缸裡捻滅,然後站起來走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正要離開的神人,心中滿是敬佩。「我以後就跟隨他了」我心想。
晚上回去以後,我開始構思小說,我身邊就有這麼一個高智商的人,每個人都這麼奇怪,總有思路可以寫。
「喂,在想什麼呢?」她的腔調故意變的婉轉。
「想你啊。」我說,我看劉夢儷站在我旁邊2米處。
「我問你啊。」劉夢儷說。
「放」
「怎麼這麼粗俗?看你一副正經的樣子,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氣人?」
「愛聽不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她說話都可以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一點顧慮,我想,這應該不是真正的喜歡。因為我在喜歡的貝佳伊面前總是裝的很孫子,像是從來不會說髒話,從來不看A片的樣子。
「不問你了」劉夢儷說。
「不問?我都嚇死了。」我說。
「我們可以接吻麼?」她說。
我看著她那羞紅了的臉,覺得很驚訝,驚訝之餘,覺得事情或許有點不對勁,這不是我想的那樣。
「那我可不是要吃虧」在我說到吃的時候,她把臉側了過來,我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好了」我說。
她跑了出去,好像有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