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浩並沒有躲閃,嘴唇碰到嘴唇,兩人觸電一般一陣酥麻。
「二嫂。」他用胳膊推開二嫂逐漸靠近的身體。
二嫂說:「不要叫我二嫂,我不要聽『二嫂』這兩個字,我噁心!」
陸川浩點點頭,說:「那我現在不叫,可是在別人面前我還是要叫的。」
二嫂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說:「川浩,你帶我走吧。我們走的遠遠的,我實在受不了啦。」
陸川浩問:「你不想跟二哥,就跟他好好說一說。」
二嫂無限痛苦地搖頭,說:「沒有用的,就是從我第一次跟他說想跟他分開,他才開始打我的。」
陸川浩想一個女人面對這樣的處境也真是沒有辦法,二哥神通廣大,他若不願意,你有什麼辦法能離開他呢?
「川浩,你帶我走吧。好不好?你只要帶我走,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今天你帶來的那個女人叫芳芳的,她是你女朋友吧。你放心,你如果帶我走,她當大的,我當小的。我絕對不影響你們的感情。」二嫂說。
陸川浩微皺眉頭,幾年不見本身性格開朗好強的二嫂竟然成了這副樣子,可見她受到了多少委屈和屈辱。
「我不能帶你走。」陸川浩說。
「為什麼不能?你害怕二哥嗎?」二嫂問,「你的腦子比他厲害的多,你陸川浩要真想做的事情,又有誰能擋得住你?」
陸川浩還是搖頭。
二嫂拉起陸川浩的手,連連親吻,說:「你就是太謹慎畏首畏尾,如果你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二哥算什麼?猴子他們肯定跟的是你!你為什麼不干呢?原來你說你奶奶還在世,不能粘一些不好的事情,現在她已經過世,你還擔心什麼呢?」
陸川浩從衛生間走出來,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二嫂裹著浴巾跟出來,說:「川浩,你帶我走吧,只有你能帶我走了。我求求你了。」
陸川浩想了想,說:「我做不到,你也知道我現在惹了點麻煩事,有一夥人正在找我,我現在需要二哥這把保護傘。如果我帶你一走,就不僅是那夥人找我了,二哥也得找你。你跟著我只有完蛋的命。」
二嫂燃起的希望熄滅了,她頹然地坐在床上,神情沮喪絕望。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陸川浩說:「也許等這個事情過去,我可以想想辦法讓你離開。這段時間你先得忍耐一下。另外,我帶來的那個女人昨天還是我的女朋友,今天已經不是了。」
二嫂的手搭在陸川浩腿上,說:「無所謂,不管你是有女朋友還是老婆,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
陸川浩微微一下,說:「我那個朋友沒事吧?」
二嫂說:「沒事,我都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你那朋友是幹什麼的?」
陸川浩笑說:「流竄犯。」
二嫂若有所思點頭說:「怪不得。」
陸川浩聽出不對,問什麼怪不得。
二嫂說:「因為要縫傷口,我就要把他的衣服脫下來。他大腿上綁著一個小包,我拿出來一看是把槍。真槍。」
陸川浩血往上湧,大炮先說自己是殺人犯,又說自己是詐騙犯,可是一個詐騙犯幹嘛要裝一把槍在身上,莫非他真是殺人犯?這個傢伙雖然講義氣,但是真的是謊話連篇。
心想等他醒過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陸川浩起身告辭要走,二嫂一把拉著他的手,含情脈脈輕聲細語說:「別走了,陪陪我吧。我們這麼久沒見了。」
「二哥在樓下呢。」
二嫂說:「他現在一定睡了。他每次一虐完我就睡覺的,誰叫都叫不醒。沒事。」
陸川浩不同意,逕直走向門口,二嫂搶上前靠在門上。
「二嫂你……」陸川浩說。
「我說了不要叫我二嫂。」二嫂說,雙手伸出勾住的脖子,眼神迷離,聲音如清風細雨般輕柔:「叫一聲我的名字,川浩,我想聽你叫我名字。」
陸川浩無奈,只得叫了一聲。
李心茹。
二嫂說不對,「叫我小茹。」
小茹。
「溫柔一點,就像你原來那樣叫我。」
小茹。
二嫂終於聽見這熟悉的叫聲,全身陶醉其中,不自覺發出愉悅的呼吸聲。
「川浩,我等著兩個字好久好久了,我一聽見全身的骨頭就像全化了,軟的不行,」二嫂順勢倒在陸川浩身上,用嘴巴對著他耳朵緩緩吐氣,說:「川浩,別走了,我……我不想你走。」
陸川浩被她撩撥的也有些心襟蕩漾,但覺得此事絕對不妥,於是忙推開她的身子,說:「我必須走。」
二嫂又倒在他懷裡,撒嬌說:「不要,我不要你走。你既然回來了,我就不讓你走。你不想要我嗎?要我吧……我想讓你要我……好嗎?」一雙楚楚可憐的桃花眼從懷裡看向陸川浩,哀怨懇求之意讓人難以拒絕。
「我想要,但是,小茹,我不能那麼做。」陸川浩說。
二嫂哪裡那麼輕易放過這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在他耳邊盡說些風騷挑逗的話語。
「你看……它們兩個都等著你呢。」二嫂輕拉浴巾,微微露出胸口兩塊巨大的白色乳豬,剛開一眼就合上浴巾,嘻嘻一笑。
眉開眼笑春情蕩漾的樣子彷彿剛才的虐待從未發生。
「想看啊?不給你看,有本事你自己來抓它們。」
陸川浩聽得心裡很是興奮,更多的還是震驚,心想:二嫂現在已經成了一副風塵女人的樣子,原來的小茹已經不見了。
「二嫂!我真的得走,你不要再攔我了。」陸川浩說。
二嫂還不停歇極盡全力挑逗,陸川浩只覺自己隨時有失去理智的可能,便不再和她磨蹭,猛地推開她,打開門就跑。
陸川浩被二嫂挑逗一番血液翻湧,想起芳芳,思想鬥爭了很久才敲敲她的門。
芳芳開門見是陸川浩,淡淡一笑問:「有事嗎?」神情很是冷淡,陸川浩見她已經對自己充滿戒備,也不再多說什麼,隨便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陸川浩煩躁不堪回房睡覺,路過一個房間時,聽見裡面簌簌有聲,耳朵貼在門上,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喂?我不知道這是哪裡……是個村子……他們有好幾個人。」
聲音正是那旅店老闆娘。
陸川浩想這房間就一定是關她的房間了,她在裡面和誰說話。打電話嗎?想起自己已經交代過猴子把裡面的電話線拔掉,也不可能是打電話啊。
只聽到老闆娘的聲音,想必是在打電話,顧不得多想伸手去擰房門把手,打不開,裡面的人顯然一聽到門響立刻停止了說話。
陸川浩想起是自己讓猴子把門鎖上的,剛才一著急把這個忘了,看見門口花架上放著一串鑰匙,拿起來挨個試過,終於第四把鑰匙將門打開。
屋裡沒開燈,一片漆黑,陸川浩打開開關。
老闆娘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身上蓋著被子,陸川浩知道她是假睡,一步就進屋裡,說:「起來。」
老闆娘佯裝繼續假睡。
陸川浩心思電轉:跟我玩這一套,你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