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背著王爺回到昊月樓的門口時,軒轅宇和蕭白疾步走了過來。
「三哥!你怎麼了?」
三人急忙走進臥室,將軒轅昊輕放到床上。這時軒轅宇才發現他手裡握著一張帶著鮮血的紙,他想要拿過來,卻發現三哥的手握得死死的。
「五王爺,別動了,那是王妃留給王爺的信。王爺日夜兼程往回趕,突然發現王妃走了,王爺受不住吐血了。剛剛我已經給他服了藥丸,一會就能醒來。」夜低聲說著。
「什麼?那丑妃走了?去哪了?」蕭白一聽他的話,狠狠瞪他一眼。
「五王爺,您千萬別在叫王妃丑妃了,王爺會更受不住的。」
過了一會兒,軒轅昊悠悠轉醒,望了望四周,清醒了過來。他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將手裡的信放到了胸口,他又將左手臂露出,一個小口的咬痕露了出來,只見他輕輕吻上了那個咬痕,眼眸一閃。
「冰!傳本王命令,將王府所有女人全部遣散,一個不留。」
「是!」冰在門外應了一聲離去。
「三——三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了那個——唔!」軒轅宇還沒說完,被軒轅昊一瞪,急忙閉嘴,不小心又咬了舌頭。
夜嘴角抽動,暗道:五王爺,你要敢說,王爺就敢把你舌頭割了。還好,你只是咬了一下。
蕭白的臉瞬間白了,看來三王爺為了她可以拋棄所有,什麼身份、地位、財勢,都可拋棄。自己是永遠也沒有機會了得到她了,只是不知那個特別的女人給三王爺都寫了什麼?讓他受刺激吐血,難過得一怒遣散了所有的女人!
「宇,三個側妃的事交給你了,你去要一道聖旨休了三人,馬上。」
「三哥,你不考慮考慮白老將軍嗎?」
「我知道怎麼做?你快去——!」軒轅昊高聲怒吼著,「咳咳咳!」忽然口中又噴出一些鮮血染紅了衣袍。
嚇得軒轅宇急忙起身離開,他還沒忘嘟囔著:「完了!瘋了瘋了!真瘋了!」
蕭白急忙將軒轅昊扶起,夜坐到他身後,為他輸送內力,穩住他的心脈。
皇上得到他再次吐血的消息,急忙下旨,並親自出宮來到王府看望軒轅昊。這時的軒轅昊已經下了床,簡單梳洗又換了衣袍,正閉目坐在椅子裡,好像在想著什麼。
夜已經隱去,蕭白看到皇上來了,急忙要跪安,皇上一擺手:「免了免了!昊怎麼樣了?」
「沒事。死不了!」軒轅昊睜開眼冷冷的說道。
「昊,我就不明白了,就算她多才多藝,也不至於讓你如此吧?況且你一向也不太注重女人這些啊?」
軒轅昊低沉又痛苦地說道:「皇上知道一個月前,同蒼月通商,如何治理水災和解決難民的辦法,都認為是本王想的,其實都是王妃為了幫我,而想出的主意。看看吧,這都是她寫的。」說著拿出一摞宣紙,上面不是圖就是字,可以看出,為了幫他,她付了很多的心血。
「她還告訴本王,百姓是水,皇上是舟,水可載舟也可覆舟。只有百姓安居樂業了,國家才會繁榮昌盛。」
幾個人都吃驚的互視一眼,軒轅辰喃喃道:「所有王公大臣幾個月甚至幾年也都想不出的辦法,她是如何幾天就想出來的呢?奇女子啊!雖然醜了點。」
軒轅昊嘴角微微撇了撇,什麼也沒說。
蕭白看他的臉色好多了,哼哼唧唧的問道:「三哥,嗯——王妃留給你的信,能讓我們知道嗎?」
軒轅昊看著那三個人好奇的樣子,冷冷的說道:「你們都想知道?」看著他們直點頭,接著說道:「她給我留了首歌,歌裡給我留了答案。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要聽聽她唱給我的歌。」
軒轅昊的臉上泛起了他們從未見過的溫柔,凌厲的眼中透著閃閃的光亮。
「走吧,去花滿樓。」
「三哥,現在去花滿樓做什麼?」軒轅宇疑惑的問著,但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