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好疼哦!」
煙暖捏緊粉拳,拚命的忍住疼痛,她剛剛明明看見,自己所受皮外傷的面積不大。
為何?經過某位下三濫醫生來清理,傷口反而越來越大了。
「女人,你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冷三少拿著小棉簽,正在幫煙暖清洗著傷口,他已經盡量很『溫柔』了,為什麼?這女人還是老叫疼。
煙暖緊皺著眉頭,讓自己的上齒緊挨著自己的下齒,強忍住疼痛。
真是造孽喲!煙暖情不自禁的怪起南曲來。
是南曲說什麼演戲要演全套?然後,在他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南曲就打電話給冷三少,說她摔傷了。
冷三少剛好下班,就剛好趕過來醫院,剛好北喬在動手術,剛好冷三少其它人都信不過,最後,非說得他自己來。
煙暖忍得快受不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冷蒼夜,你到底是用什麼藥在幫我清洗傷口?疼死人,我嚴重懷疑你,是在報復我。」
冷三少妖孽的笑著,他心情很愉悅的說道。
「女人,你太聰明了,我就是在報復你,我用的是紅藥水哦!很快,你的手上和膝蓋上面就都變成紅色的了。」
頓了頓,冷三少又拿起另一瓶藥水說道。
「女人,原來還有紫色的藥水,不然,手上面的傷口就擦紫色的藥水好了?一定很漂亮。」
淺褐色的眼眸一轉悠,煙暖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她嚷嚷著說道。
「冷蒼夜,你這個神經病,我不用你幫我擦藥了,我自己能擦。」
看著膝蓋上那紅彤彤的一片,煙暖的眉頭,皺得跟爬行的蚯蚓一樣,這等會怎麼出去見人啊!
醜死了,她的傷口明明就沒有那麼大,這冷三少卻竟然給她塗了這麼一大片的紅藥水。
小肚子雞腸的壞男人,絕對是故意在報復她。
冷三少硬把煙暖又重新按著躺回床上去,他打開那瓶紫色藥水,溫柔體貼的說道。
「老婆大人,這種小事就讓老公我幫你效勞好了,那能讓老婆大人你親自動手。」
煙暖使命的捂著自己,手上的傷口處,她絕不能讓冷三少的奸計得逞。
那瓶紫色藥水,看著都覺得噁心。
「冷蒼夜,你快點走開,我不用你幫我效勞,我要找護士姐姐。」
看著自己的手被硬生生的拉扯開,顯眼的露出傷口,冷三少更是笑得奸詐。
「老婆大人乖,護士姐姐都在忙,就讓老公來幫你擦藥好了。」
煙暖眼疾手快的要去奪冷三少手中的紫藥水,誰知?技不如人,怎麼奪,怎麼搶,都被冷三少巧妙的躲過。
『呼呼』直至煙暖感到累了,趴在床上,才知曉自己是多麼無知與無聊?
她怒瞪著冷蒼夜,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冷蒼夜,你這報復的是那門子的仇?頂多,我不擦藥了,行了吧!」
冷蒼夜開始搖頭擺手,他漠漠然的說道。
「女人,我讓你呆在家裡做養尊處優的三少奶奶你就偏不,非要跑去練什麼跆拳道?現在摔傷啦!不給你點教訓怎麼行?」
聽聽,她就說他是故意的吧!真是個特別壞的男人。
幸好,她沒有把如何摔壞的真相告訴冷三少,不然,下場一定不是她能想到的。
煙暖的右手捂著自己左手的傷口,她朝冷三少輕輕一笑,不急不躁的說道。
「就算再摔一百次,我也不會呆在家裡做養尊處優的三少奶奶,要知道,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夢想。」
冷三少往病床上坐了下去,他若有所思的問道。
「女人,那你的夢想是什麼?」
煙暖半斜著腦袋瓜,開始思索起來,她沒想到,冷三少會問她這樣一個問題。
良久之後,她才把思緒整理好,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的夢想是,開一間屬於自己的咖啡屋,咖啡屋裡面不僅有清甜的咖啡,優雅的音樂,還有,讓人愛不釋手的書本,清香瀰漫的鮮花。以後的生活裡,我希望,有一個我愛他,他也愛我的老公,還有一雙,調皮可愛,卻聰明伶俐的兒女。生活雖然不是很富裕,但也不用為生活上的物質所煩惱。在春天到來的時候,我可以左手挽著老公的手,右手牽著小孩的手,一起去看百花盛開,感受山間的爛漫時。在火辣辣的夏天,我們可以在海的世界,自由的暢遊著,在星星點點的夜空下,來次自助燒烤,似乎也很不錯。秋天是我最喜歡的季節,我希望,可以去紅楓林,感受那種秋天裡,別樣的夏天。冬天很冷,但我想,那個他一定會幫我暖小腳丫,下雪的時候,我們一家四口,會在雪地裡,面紅耳赤的爭吵著,誰堆的雪人最好看?還有,我最大的希望便是,我媽過得比我更好。」
聽完煙暖的話,冷三少有了好幾秒鐘的愣然,他宛若,已經沉醉在了煙暖所描述的那些畫面裡。
他突然覺得,似乎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不賴。
只需要,有一個彼此相愛的人,有一份差不多的工作。
當生活,沒有那麼多的壓力,沒有那麼大的仇恨時, 會不會?反而過得更加的愉悅。
看著正一臉呆愣的冷三少,煙暖輕搖晃了他的胳膊,淡笑著問道。
「那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
冷三少緩緩的回過神來,他一臉迷茫的說道。
「我也希望,可以擁有和你一樣的夢想。」
煙暖能理解冷三少話中的意思,每個人的出身背景不同,所經歷的事情不一樣,也就造就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夢想。
她對冷三少從容溫和的笑著,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也可以,只要你能放下自己的野心,不要背負著那麼多的秘密。」
冷三少輕搖了搖頭,嬉皮笑臉的說道。
「女人,有些路,走了出去,就沒辦法再回頭,重新走回去了。沒想到,你的夢想竟然這麼平凡,如果,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老公怎麼辦?那你的這些夢想,豈不是統統都只是夢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