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糾正一下昨日的一句話,將「站在她剛剛嘔吐的地方檢視的人,竟然是紀月白與他的下屬。」改為「站在她剛剛嘔吐的地方檢視的人,竟然是紀月白。」——
秋揚不再掙扎,乖順的由他摟著,不是我怕你,只是我不想和紀月白有糾纏。
正好藉機讓紀月白死心,一個仲夏夜已經讓她心疲如死,她沒有能力再去招架一個紀月白,秋揚伸手示意仲夏夜給她解穴,仲夏夜伸指一點,秋揚恢復了聲音,「你以後再敢隨隨便便點我的穴,讓我不能動或者不能說話,看我怎麼收拾你。」聲落在他腋下狠狠的擰了一下。
這真是甜蜜的威脅,仲夏夜雖然被她擰的生疼,卻甘之如飴,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擰他的手,一雙黑眸溢著喜,溢著寵俯著頭凝著她,緩緩的向她的唇而去,大有在紀月白面前親吻之勢。
秋揚雖然是責備埋怨的話語,卻可以看的出,她對仲夏夜的信賴與嬌態,他們很親密。紀月白看著這一幕,心中仿如被插了一柄尖刀,血淋的痛,驕傲如他,怎能忍受如此畫面,霍然如大鳥般飛掠而至,出手阻止了仲夏夜的後繼動作,暴喝,「放開她!」
秋揚瞬間感覺自己被仲夏夜摟著,直線向後平移數米,她驚艷的看著仲夏夜,天,古人的武功真的是出神入化!她根本看到他動呀?!
「在這兒別動。」仲夏夜只來的及說這麼一句,就反身應戰紀月白凌厲的攻勢。
兩人都是絕頂的高手,拳來拳往,虎虎生風,秋揚只看到兩個影子在眼前閃動,其他的根本看不清。
「別打了,紀將軍,你誤會了,不是他劫我,而是我不用再進宮了。」秋揚擔心他們會受傷,急的大聲喊起來。
此時的紀月白哪裡還管是不是誤會,早就被嫉妒衝散了理智,手下毫不留情的使出了全力,招招狠厲。往日的儒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剛勁凶狠。
「哎呀,別打了,傳出去,可怎麼得了,京城兩名流公子互掐呀。」秋揚急的跳腳,忍不住向他們走去,拉架。
「別過來!」仲夏夜與紀月白同時出聲警告,可惜秋揚已經被震飛出去,兩人都想飛身去救,無奈各自還在對方的內力之中,待撤回攻勢,最後都還是慢了一步,秋揚噗的一聲坐地下了,感覺屁股摔成了四瓣。
「你們這是什麼鬼功夫,還帶著防護罩,把我給反彈回來,想摔死我不成?!」見他倆不在打,而是一左一右的緊張的在她身邊,扣著她的腕子探視脈博,檢視有無內傷,見沒有異象才鬆了口,秋揚趕緊一手抓住一隻袖子,誇大的喊著痛,「哎喲,疼死了我,別再打了,再打我就被你們害死了。」
「哪疼?」仲夏夜。
「哪不舒服?」紀月白。
兩人同時關心詢問,眼底的擔心不安那麼明顯,秋揚心底暗暗的歎氣,「仲夏夜,你離開一會,我想同紀將軍說幾句話。」
仲夏夜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居然讓他離開,思路略一回轉,就知道這丫頭是想同紀月白說清楚,當下輕聲說,「我就在溪邊,有事就喊。」捏捏她的手心,然後警告的看一眼紀月白才走向溪邊,愜意瀟灑的坐在石塊上,看著他們。
紀月白目光如炬的掃視著她,秋揚不自在的別過目光,拍拍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吧!」紀月白也不講究,席地坐在她身邊。讓不遠處的仲夏夜恨的咬牙,小野貓看你招惹的好事,好吧,忍一下,僅此一次,永遠沒有下回。
短暫的沉默後,秋揚打破這份沉靜,「紀將軍,你是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子,有著俊雅的容貌,顯赫的家世地位,文武雙全,剛正不阿,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好兒郎,秋揚很榮幸能夠得到將軍你的青睞,只是,秋揚無法接受,更無法回報你的感情。」
「為什麼,既然在你眼中我算的上是優秀,而你根本不是男子,所以你之前說的根本不是問題,我們……」
「紀將軍,你根本不瞭解真實的我。」
「我知道你只不過是女扮男裝在皇宮而已,你是杜丹夢一個聰慧、善良的好姑娘,夢兒,只要有你,這一生我了無憾事,我可以娶你為世子妃!」紀月白情真意切的表露著自己的心聲,甚至要將空懸以久的世子妃之位給她。
「世俗是不可能容許你娶一個卑微的平民之女做世子妃的,你的父王也不會同意。
「相信我,夢兒,我可以做到,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娶你。」紀月白握住她的小手,擲地有聲。
他眼裡的柔情與霸氣的話語,任何當世的女子都會傾倒愛慕,只是,秋揚不是當世的女子,所以她在短暫的欣賞之後抽出了自己的手。
「不,紀將軍你聽我說完,我是杜秋揚,真正的杜秋揚是一個孤傲清高的傢伙!她,不喜歡這裡的不平等社會制度,更不能接受這裡的男女不平等的關係,她,只想平靜低調的與家人開心的生活,不求富貴不求名利,但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如若有之,我幸,如若無他,我命!」
「你說這麼多,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仲夏夜,恐怕你要失望了,仲夏夜早已有婚約,他很快就會娶他的表妹,沈皎月。」
「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早就知道。我直說了吧,我的相公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能有第二個女人出現,你明白嗎?我就是你們口中沒有婦德又很善嫉的女人,而你早已妻妾成群,兒女繞膝,所以,我們不可能,而仲夏夜是要娶他表妹的,所以,我也不會嫁他。」
紀月白再次瞠目,她當真不要優秀如他倆的其中之一,為什麼?他可以給她全身心的愛,和那些女人沒有的寵與地位,她太與眾不同,異想天開了,居然要求男人只有她一個女人,這在當今世上只有窮困潦倒的人才會這樣,難道她寧願嫁一個窮困潦倒的人,也不願做他的世子妃?!可是自己的心裡,為什麼有種願意為她休棄所有女人的衝動?!
「如果,如果我只要你一個……」紀月白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