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寵兒杜秋揚 第2卷 陰霾猜測
    一邊的王浩鳴有些澀然的笑笑,「那我豈不也是在今年?!」

    呃? 「不作數不作數啊,嘿嘿 ……」丹夢汗顏了,摸了下鼻子,「呃,小弟久慕怡心閣花魁,仰慕玲瓏以久,不知可不可以請玲瓏彈奏一曲啊?!」想著玲瓏出去時的失望,總得幫她一把。

    紀月白幾不可見的蹙了眉尖,何昱見他沒有反對,當即說道:「呵呵,有何不可。」扭頭對身後的近侍吩咐,「去請玲瓏姑娘。」

    玲瓏身姿如弱柳扶風,裊裊而來,美目流轉間艷光四色,輕聲慢語的請示道,「世子爺!」

    「嗯,開始吧。」紀月白連眼皮都沒抬,聲音清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玲瓏立刻黯然了眼中的星光,走至琴桌旁,纏綿緋惻的情曲,仿如注入了她的情緒,期艾動人,丹夢心中歎氣,該怎生幫她達成心願呀?!

    哎,紀月白心性沉穩,不是輕易可以左右的,更有他的身份別人無法束縛,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牛不喝水,你能強按了去,除非天王老子,對哦,不是有皇帝賜婚嗎?哎呀,自己又見不著皇帝,再說皇帝他老人家管你一花魁的閒事不成。

    左不行,右不是,哎∼

    丹夢哎歎出聲還不自知,仲夏夜垂眸看著她,心知她在哀憐玲瓏,伸手於桌下安撫的拍拍她,頗有深意的對她眨眨眼睛。

    突然琴聲中斷,玲瓏難受的掩了口鼻,慌忙起身走至屏風後,接著便傳來了辛苦的嘔吐聲。

    紀月白握著酒杯的手,霍地收緊,盯住屏風,雙目裡迸射出銳利如刀鋒的寒芒,哼,這才是想方設法讓我來的原因吧?!心思電轉之間,鬆了握杯的手,將那只酒杯穩且重的放於桌上,那麼就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再「撮合」他與玲瓏的好事吧!

    何昱與王浩鳴面面相覷,尷尬著且忐忑不安。

    而紀月白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眾人……好似此事與他無關一般神態自若。

    丹夢收回目光,緩緩轉頭看向仲夏夜,一臉的臆測,難道玲瓏有了身孕且是紀月白的孩子?!

    仲夏夜眼中柔情款款,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大腦卻在飛速的思考。

    今日在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王浩鳴更是時常在皇上身邊伴架走動,在眾人見證面前,他紀家總不會任由自己的兒孫流露在外吧,而紀月白明知是被設計,卻不得不吞了這苦果,知道玲瓏懷了他的孩子,斷然會收入府中,不過多收一房而已。

    那麼紀月白豈有不懷疑之理,他會懷疑是誰在暗中手腳,硬要將玲瓏送入安慶王府,而我曾予玲瓏有救命之恩,玲瓏又時常探望皎月,他會懷疑到我,是否就是我在王府埋下玲瓏這個眼線;就算不懷疑到我,可不管怎樣仲家與安慶王府已生了嫌隙,相互隔閡、防備;輕輕地這麼落了一子,就將華國最富的仲家與兵權在握的安慶王府心中留下陰霾猜測;而我所查之事,顯然已經被落子之人知曉,並且在加以利用了。

    這麼想來那下棋之人,此時更側重於針對安慶王府,那麼自然就是想釋兵權。想要兵權的人就多了,這人會是誰?又是如何知曉我所查之事,當真是想攪渾這看似平靜的池水?!

    寂靜的雅間忽然響起,「王東,給玲瓏請位大夫,好生侍候著。」紀月白對身後站立的王東吩咐著,並將「好生」二字咬重。

    「是」洪聲回是,王東領命而去。

    回去的馬車上丹夢沉默著,仲夏夜莞爾一笑,拉起她的手,「你不是想幫玲瓏達成夙願嗎?現在就快心想事成,怎麼反而不高興了?!」

    丹夢揚起臉,不太確定的說:「是呀,可為什麼我反而覺得怪怪的?」

    「哦,哪裡怪了?!」仲夏夜聞言挑眉,難道她也有所覺。

    「你說玲瓏這樣懷了身孕,即便進了王府,如若紀月白心中無她,只會更討厭她,她的日子又能好過到哪去,將來就連出生的孩子恐怕都被人低看一眼,哎,這些女人也不知怎麼想的!!」丹夢哎歎著。

    「哦,那夢兒以為該當如何?!」仲夏夜不動聲色的引導著她的話。

    「女人應該自立自愛,為什麼非得依負於男人,」丹夢振振有詞,一抬眼看到仲夏夜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嘎登打住,轉了話題,「你說玲瓏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這我哪知道!」仲夏夜笑著回答,抬手親暱捏了捏「不過最遲明天就可知曉。」

    丹夢頗有同感的點頭,但有一點她始終搞不懂,低眉斂目兀自思考著,紀月白的意思他是被設計的,而玲瓏卻也是不明所以的被害者,那麼是誰設計他們倆,為什麼要這麼做?

    「想什麼呢?!」這麼莫視他,仲夏夜不甘的拽了拽她的手。

    「呃,你說到底是誰在操控這件事?」丹夢問出心中所想,直直的凝視著他的雙眼,不放過一絲一毫。

    仲夏夜呵呵一笑,「夢兒不會以為是我吧?!」

    丹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他從戎我從商,我與他毫無利益衝突,再者我仲夏夜雖不敢稱好人,但是卻也不會累及無辜之人。」仲夏夜坦然的回望著她,輕輕的將她的碎發挽於耳後「至於到底是何人,恐怕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

    丹夢聞言興奮起來,權力相爭,皇位之戰?「你是指………」

    「噓∼」仲夏夜伸出食指掩在她的唇上,他的夢兒果然聰明一點即明,「只怕這次就連我仲家也在算計之內!」

    丹夢聞言一下子就擔心起來,輕蹙了眉頭,仲夏夜溫柔的一笑撫平她的眉頭,「夢兒是擔心我了,呵呵∼沒事,這些都很正常,或許這是好事也未可知!」仲夏夜神思悠遠的凝向馬車外。這未嘗不是他的突破口……

    眼看著就要到她家,仲夏夜霍地抱起她放於膝上,摟在胸前,「喂∼唔∼」丹夢剛要出聲卻被封住了口,雖有些不好意思卻是心中一甜,慢慢的合上了雙眼攬住了他的脖子,得到了她的回應,仲夏夜加深了這個吻,挑開她微開的牙關追逐他日思夜想的甜蜜,丹夢被吻的暈乎乎的卻不甘於他的強勢,調皮的舔著他的舌尖,接著慢慢的吸啜了幾下,仲夏夜瞬間粗喘了呼吸,撐在她後頸的手猶如烙鐵般火熱,丹夢知道自己惹禍了,趕緊退出猛的推開他。

    仲夏夜埋首在她的脖頸,緊緊的摟著她,聲音暗啞的幾不成調,「夢兒,你個小妖精!」

    仲夏夜用內力調息,快速的平復體力的澎湃,放任她坐到一邊,「夢兒,你於酒桌上測算成婚成年的遊戲,那麼夢兒的數字是多少呢?!」

    這傢伙果然是知道了其中的蹊蹺了,哼,她還沒跟他算這帳呢,當下糊弄道:「這個只適用於男子,對女子無效。」當下崩著臉,一聲不吭了。

    仲夏夜伸手想抬起她的下巴,丹夢賭氣的一甩頭躲開他的手指,引得仲夏夜哈哈大笑,吃醋了!

    這傢伙居然還沾沾自喜,丹夢恨恨的用拳擂他,只可惜被仲夏夜伸手制止並鉗制住,俯首在她耳邊曖昧的說:「想知道我親過誰嗎?!」

    丹夢給他一個大白眼,混蛋!

    仲夏夜剛要再說什麼馬車停了,車伕在外恭敬地說:「公子,到了。」

    「知道了。」

    丹夢掙扎要起身下車,都到車門口了,又被仲夏夜握住手腕,在耳邊補充道,「等我們洞房時告訴你!」說完就要扶她下車。

    瞬間丹夢的臉紅了白,白了青,青了再紅,猶如調色盤,精彩的很,這個混蛋,不正經的傢伙,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她有說會嫁他嗎?丹夢又氣又羞的甩開他,不讓他扶自己下了車,正好迎上了守在門口的錦琴。

    錦琴看到丹夢紅腫的櫻唇,一幅明瞭的神情,讓丹夢更加羞忿,跺了腳低頭向院子裡疾走。

    第二日玲瓏便被安慶王府的轎子,從側門抬了進去……沒有任何的形式,連一點喜慶的鞭炮也無。

    只是事隔一日,仲夏夜卻收到了紀月白的請帖,邀請他,還有他的「表弟」秋揚到王府做客。

    紀月白想表明什麼?看來他也明白玲瓏一事,不可能是我安排,主動示好?還是別有所求?

    邀請秋揚……仲夏夜將手中的請帖一合,遞給了一旁的仲康,「給秋揚表弟送去。」

    仲康伸手去接了請帖,卻一副牙疼的模樣,這杜姑娘任性吧,這公子怎麼還將男裝的女人往人前帶,哎∼管不了呀!這幾日他總覺得怪怪的,細一想,原來是夫人這幾日不再,每天沒了人拷問他了,難怪覺得不對勁!!

    晚間席上出乎意料的只有紀月白兄妹,原來紀月白只請了他們兩人,紀舒兒打扮的亮麗奪目,欲語還休的望著仲夏夜,如果眼神可以強暴一個人,那麼仲夏夜已經被按倒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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