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寵兒杜秋揚 第2卷 出嫁
    紀月白微不可見的勾了唇角,臉上的笑卻不達眼底,縛於身後的手,一揮,身邊的王駿立即喝道:「退下!」

    對面蠢蠢欲動的侍衛就恭敬地,彎腰退後兩步,垂手立住不動。

    丹夢不動聲色的眼著一切,與他直視,毫不退縮。

    紀月白縛手走過來,帶著儒雅的氣息,優雅的笑容低頭貼近他,「你膽子不小。」

    是的,他膽子不小,敢當面笑話他,雖然他不知道他有什麼可被他笑話的,但他該死的明瞭他的意思

    「我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丹夢仰起頭直視他的眼睛,挑釁的說道。

    「呵呵……」這次輪到紀月白髮笑了,低沉有力的笑聲,震動胸腔,這是一個強大的男人的笑聲……

    丹夢被他笑的不明所以,但想無好事,隧瞪著杏眼瞅著他。

    紀月白卻突然伸出手指,抬了他的下巴,手下肌膚細膩如瓷,不由得婆娑一下,「有趣的小東西!」

    丹夢恨恨的一甩頭脫離他的控制,你才是東西,你家一家都是東西……你丫的……

    錦琴駭的要死,卻不敢輕舉妄動,渾身都快被汗浸透了……

    我的祖宗啊,跟著小姐,她得少活好幾年。

    紀月白出乎意料的多話,「你要進淞山書院讀書?」

    丹夢不客氣的白他一眼,王駿即要喝將,紀月白微抬手,便止了他的動作,王駿閉口退了一步。

    丹夢見此大了膽子扭身就走,錦琴見此趕緊跟上。

    紀月白倒也不攔,如果沒記錯,上次玲瓏喊他秋揚……他們還會再見的!

    丹夢帶著錦琴一通胡走,終於在一巷子裡停下,吁了口氣。

    錦琴在她身後看著,小姐很聰明,她是看清形勢,估計世子不欲為難,才敢離開行事的,可世子居然在小姐笑話她後,輕易的放任她離開。這是為何?

    錦琴不懂,就連紀月白也不懂,為何會對這個小男孩特別寬容……

    世間又有誰能懂男人與女人之間那玄妙的磁場關係,誰又能說的清呢,否則世上又怎生有那些曖昧的眼神,那些個情感糾結,那些個一見鍾情,皆是或因一句可心溫暖的話、或因一個嫵媚多情的眼神、或因一個炫動飄渺的舞姿……

    過了小半會,時近中午丹夢和錦琴又返回書院,找到念冰,讓錦琴遠遠的守著。

    「唸唸,想不想姐姐?」

    念冰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並且走開一步。

    丹夢可不會讓他得逞,看他隔開,立刻靠近他,抓著他的胳膊,「有沒有好好讀書?」

    念冰暗暗的笑彎了嘴角,就連眉梢都透著歡喜,卻依舊故作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丹夢也不要他的回答,「唸唸,你幫姐姐一個忙!」

    哦,這道奇了,她請他幫忙?!念冰用眼神示意,說來聽聽。

    「唸唸,姐姐要嫁人了!」哼,先用顆炸彈炸昏他,看你還裝不裝深沉,就不信他希望她這麼早嫁人。

    果然念冰吃驚的看著她,好似在判斷事情的真假,丹夢只覺抓在手下的胳膊,瞬間繃緊,呵呵……

    「姐姐要嫁給人家當小妾了!」丹夢委屈的低下了頭。

    「你這個笨女人!」念冰終於急了,一把抓住她,一副恨其不爭的表情,他才離開幾天呀,她居然要給人當妾,她不心高氣傲嗎,她不是很聰明,怎麼活脫脫的一個傻婦……

    「嘿嘿,」丹夢看到他急了,沒心沒肺的笑著。

    見她發笑,念冰瞇了丹鳳眼睨著她,拉近她審視著。

    丹夢被他弄的沉不住,話說她認識的這幾個男人都不是善茬,都不簡單,就連比她小的小屁孩的氣勢都不容小視。

    「那個姐姐也是被逼無奈呀!」

    「什麼時候的事?」念冰繃著臉。

    「就昨天的事,禮部侍郎何大人的公子,何昱,三天,不,兩天之後,八月初九完婚。」丹夢如實交待,也徹底惹惱了念冰。

    念冰緊緊的扣著她的雙臂,緊抿著唇。

    丹夢見火候已到,「所以姐姐需要你幫忙呀!」狡黠地衝他眨眨眼。

    「怎麼幫?」念冰鬆了語氣,卻沒鬆開她的雙臂。

    「我要你那日當街把我劫走!」

    念冰盯盯的望著她,久久不語……心中因她的這句話,百轉千回……

    「喂,你幫不幫呀?!」丹夢壓低著聲喊著,雙手欲甩。

    念冰止住她欲動的雙手,閉了眼睛,再睜時,若有所指的望著錦琴。

    「你是不是說,我為什麼不要錦琴劫?」丹夢順著他的視線問。

    「嗯。」

    「第一,錦琴不是真的男子,萬一事情敗露,達不到壞我名節的效果,第二,我不想要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她必竟是外人。」丹夢如實的告訴他,自己的心理想法。她更不想在自己感情不明的情況下,再欠仲夏夜什麼。

    她必竟是外人……

    丹夢見他不出聲,又補充道:「你放心,只是一個小妾,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排場,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人,你武功不錯,我也會自己跑出來的,基本上你只要搗亂場子,讓我跑開躲上一晚就好了。」

    過了一晚還怕何家不送來休書!

    「好,」念冰點頭答應。

    「呵呵,我就知道唸唸肯定會幫姐姐的!」丹夢伸手要撫念冰的腦袋,卻被念冰躲開,丹夢撇嘴,低低咕噥,「一點不開愛,還是阿祥可愛些……」

    念冰不置可否,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寧願自毀名節,也不願嫁人為妾……她是怎樣的女子……

    丹夢見他發呆,抬手在他眼前揮揮,念冰下意識的握住,「你做什麼呆呀,不會是害怕吧?!」

    明知是激他,但念冰聽了還是嗤聲甩開她的手,走了。

    他怕什麼,該怕的是她吧?!

    「喂,喂,」丹夢在身後喊著念冰,她還有沒問紀月白到底給他們講什麼呢,怎麼就走了……

    兩日轉眼即過,王氏淚眼婆娑的拉著丹夢的手,看著一身紅色嫁衣的女兒,「孩子,委屈你了,委屈你了,」繼而收了聲,突然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夢兒,你和錦琴走吧,去找仲公子。」

    「娘,你說什麼呢?」仲夏夜可沒說要娶她做妻,而且她現在沒打算嫁任何人。

    她現在不能明著跑,只能暗中躲,讓何家主動休了她,從此一了百了。

    「我已經打發錦琴走了。」果然,此時已不見了錦琴的蹤影,王氏一聽忍了半天的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下……這仲公子盡也不過如此……

    媒婆被請到門外,讓娘倆說幾句體己話,這時一個勁的在門口鼓喊,「吉時到了……」

    杜壽貴也是含著淚水,心裡不忍,他的夢兒,那麼好的女兒,居然迫於壓力,嫁給一個紈褲子弟做妾,都是爹爹沒用呀,忍著心酸的淚水,「夢兒,吉時到了……」

    丹夢吸了口氣,媒婆上前蓋了紅綢蓋頭,將她畫得跟猴屁股的臉,藏在了蓋頭下。

    上了轎,顛顛簸簸的一路往何府而去,途經福兮茶樓,於二樓臨窗處坐了兩名白衣男子,只是一位將白衣穿的出塵飄逸,另一位白衣將他的臉色襯得更顯蒼白陰柔。

    飄逸出塵的正是紀月白,他往下看了眼那小隊人馬,發現有官家護衛,「今日,這是誰家嫁娶?」

    三皇子翎王瞧了一眼,不無嘲諷地說道:「月白兄忙碌有為,有所不知,今日是何侍郎的兒子何昱娶妾,這何昱日日宣揚對郡主癡情不已,弄得這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可今個卻大張旗鼓的納妾,當真是自抽嘴巴。也不知這何侍郎怎麼教的兒子,哼!」

    「哦∼」紀月白只看著下面,淡淡的嗯了聲。

    突然,從對面屋簷下飛身落下一蒙面人,只攻轎夫,轎夫們負痛駭怕,紛紛丟下轎子,新娘子一下子從轎子裡衝了出來,手捂著紅蓋頭,正要辯清方向,往哪邊跑,可是圍觀的人卻是認為新娘子驚慌失措……

    蒙面人擊退那三兩個護衛,拽了新娘子就要跑,卻被憑空降落的那一抹白阻了去路,前有阻擊,後有追兵,蒙面人摟了新娘子的腰,上了屋簷……

    紀月白輕哼一笑,飛身直擊蒙面人的後膛,蒙面人萬不得已,只得鬆開新娘子應戰,丹夢跌坐在頂上,也沒鬆開那紅綢,蓋頭依然好好的摀住著,她可不想讓人都「認識」她……

    「那裡來的宵小,盡然妄想別人的新娘。」口中雖語,但手下卻越發的狠利起來,蒙面人漸漸不敵,卻依然頑戰。

    丹夢一聽這聲音,心中一顫,立刻揭了紅綢一角,你妹的,果然是紀月白。

    丹夢恨的咬牙,好,好,不愧是兄妹倆,狼狽為奸,容不得她安生,紀月白,這梁子結大了!

    蒙面人終是不敵,吃了紀月白一拳,飛出數米。

    丹夢著急的驚呼,「啊∼」

    PS:親們誰手裡有金牌的,砸給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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