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衣少年來到張進面前打揖作禮:「張兄,近來可好?」
看著眼前劍眉朗目,唇紅齒白的翩翩美少年,張進抱手還禮,問「不知兄台是……」
「張兄,不記得小弟了嗎?」少年做傷心狀。張進搖頭。
「張兄,真的不記得我了?」
張進滿面愧疚。
「張兄可還記得曾借書於小弟,張兄與我一起放過紙鳶,一起釣魚……這些張兄都不記得了嗎?」少年傷心的提醒著。
張進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你,你是丹夢?!」
「哈哈,可不是我,怎樣?我這身妝扮還成吧!」丹夢得意的恢復原形,唰地一下打開手中紙扇輕輕地搖著。
張進再次打量她,眉毛見粗了,皮膚變黑了,人也長高了:「丹夢,你這是……」
「今天姐帶你去個好地方?」丹夢有點得意忘形。
「什麼?」
「不是,那個我們不是說好,你今陪我出去!」
「可你為何要扮男裝?」張進還是想問個明白。
「方便,一切都是為了方便!呵呵,走吧!」說罷打頭走著。
張進站在怡心閣的對面,手指著對面的招牌面紅而赤:「丹夢,你,你要去那兒?」
「嗯,進去之後就叫我秋揚,杜秋揚!」丹夢的眼裡閃著興奮的光,摩拳擦掌,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樓呀,哈哈……
「不能去!」當頭一盆冷水撲來。
「怎麼不能去了?走吧,都到門口了!」
「快隨我回去。」
丹夢見好言相勸不行就激他。「我們只是進去看看,見識見識,坐一坐,難不成你還真想怎麼的?」
「我不是……總之不行。」張進堅決搖頭。
「那你不陪我,我就自己進去!」丹夢威脅著,說罷自己先進去了,卻用餘光瞄著張進,看你丫能不進來!?
張進心裡著急卻又不能眼睜睜的讓她一個人去,跺跺腳,咬咬牙只好跟了進來。
「喲,這誰家的小公子,長的可真是俊美!」說著還伸手要摸丹夢的臉。
「這位小哥哥是第一次來吧?」另一位斜著身子,倚向張進好似沒了骨頭。張進連忙跳開。兩個女人登時咯咯哄笑。
丹夢遞出一錠銀子,躲過她的手,反而伸出手在她臉上一摸,「去,給小爺弄個雅致點的房間!」
「爺稍等,奴家,這就給您安排去!」伸手拿了銀子,轉身還不忘再拋個媚眼過來。
雅間裡,張進忐忑不安的說道:「丹夢,我們快走吧!」
「嗯,你叫我什麼?」丹夢拿眼睛瞪他,悠然自得的開始喝茶。
「哎呀,這……你,你……」張進想說的是你這樣成何體統,可是溫潤君子對於喜歡的人,實在苛責不出口。
這時有小丫鬟送來幾盤點心小菜和一壺酒,隨後進來兩個女子自報家門,「奴家嫣紅,奴家彩蝶,見過兩位公子!」說罷各自走到丹夢、張進身邊坐下。
丹夢玩味的摸了摸眼梢,魅笑的看著身旁坐下的彩蝶,「彩蝶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如翩翩彩蝶飛舞般俏麗動人。」
彩蝶看著眼前少年的言談舉止,心裡歡喜,今個遇上了風流不羈的少年郎了,當下問道:「不知公子貴姓,府上何在呀?」
丹夢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半真半假的說道。:「敝人姓杜,至於府上?不方便相告。不知彩蝶姑娘芳齡幾何呀?」
這話聽在彩蝶的耳裡就自動理解為:是名門大族,不想讓外人知曉。丹夢不知道實話實說,還有這等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