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杜壽貴見情況穩定攬了夫人的肩好生安慰道:「沒事了,夫人不要擔心了,總算是有驚無險,我們丹夢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別太憂心了,這裡有春紅照應著,你去看看祥兒吧,那孩子著實也嚇壞了,一會醒了好生安慰一翻,畢竟是孩子,別以後留下魘怔。我這還得趕回酒樓去。」
丹夢的娘親在經過大悲大喜的情緒落差後,也是軟了身子,只細細地嗯了聲「好」。杜壽貴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就又往酒樓趕了。
秋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支起身子看著身上蓋的粉紅絲面的薄被,滿屋的古色古香的木質傢俱,還有那桌子上的蠟燭,駭得她立時瞪大了眼睛。記憶回流,之前湖邊的一幕湧上心頭,不好的預感洶湧而來。她跳下床奔向桌子上的銅鏡,摸著比她原來還長的頭髮,望著鏡中變小幾歲的模糊影像,鏡子「匡當」落地。
春紅聽到聲音進來「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怎麼起來了你這會身子弱快到床上躺著,有什麼需要跟紅姨說。」說著伸手扶了秋揚往床上去,掀被給她蓋好。
看著眼前的人為她忙前忙後,聽著她的話,秋揚明白了她秋揚是死了,可她秋揚又「活」了,就是燕子給她看的小說裡的借屍還魂,穿越了,頓時眼淚不由自主的潸然而下,內心一片惘然。
春紅只當她心疼的小姐是在後怕,眼中滿滿的關心哄著「小姐別怕沒事了,少爺也沒傷著………」在春紅的一陣話中,秋揚大概總結出這本尊小姐丹夢為了救落水的弟弟杜祥香消玉殞了。
春紅給她掖了掖被角:「我這就去告訴夫人,小姐醒了。」起身出了廂房。
就在秋揚一點一點收拾自己震驚的心神時,門再次打開,一位打扮素雅,很像古代仕女的人還有那個漂亮的小男孩來到她的床邊。
「姐姐」小男孩想拉她的手又似擔心碰碎似的收回了小手。
秋揚想這就是她的弟弟杜祥了。望著這個擔心又渴望著的弟弟,秋揚不由得伸手撫向他的小臉「阿祥!」
杜祥終於忍不住撲到她的懷中「姐姐,姐姐,嗚嗚……」。
摟著這個弟弟,秋揚心中不僅一暖,她那惘然、驚慌的心神也好似安寧了。
「好了,都別哭了,都過去了。你們倆可把娘嚇死了。」說著拉開了兩人,拿出帕子給兩人揩了臉。「丹夢,祥兒沒嗆什麼水身子沒事,倒是你為了祥兒……一會你紅姨把藥給你端來,你喝了,再吃點清淡的飯菜好好息著。」
秋揚看著摸著她頭髮的娘親,望著拉著她手的弟弟,那麼的真情流露,她感覺到不同於那個二十一世紀家庭給她的溫暖和關注,好像她就是丹夢,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夜晚吞噬了晚霞,月光灑滿了銀沙。
秋揚睡不著站在窗邊。她在二十一世紀肯定是已經死亡了,否則她也不可在這了,與其死了,在這獲得「重生」,是賺了,她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她摸了摸臉貌似比她原來的肌膚還細膩白皙,又不放心的檢查著她的全身,看樣子十五六歲,一米六的樣子,嗚,比原來足足少了八公分,沒關係年歲還小,有長高的可能,總體比例都還好。只是,只是現在的「丹夢」對這時代,對以前的一切一無所知,如何處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