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將這條手鏈拿出來看看嗎?」郝色對管家說道。
「你說什麼?」
「我想將它拿出來看看!」郝色重複了一一遍。
管家冷眼瞪了郝色一眼,眼中懷疑的目光毫無保留。一看就知道,這條手鏈的價值不菲,不少道士看見這條手鏈,眼前一亮,貪婪的目光稍縱即逝,不過為了顯示他們是有著職業操守的道士,他們咬咬牙,拖著沉重的腳步遠離了這條手鏈所在的玻璃容器。但是郝色就不同了,別的東西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他一進來,眼睛望著這條手鏈就眼前一亮,就像是發現了尋找很久的獵物一般,走到玻璃容器面前就不動了。
所以讓郝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難不讓人懷疑他不是在打這一條手鏈的主意,甚至連子言欣悅都用懷疑的目光望著郝色,更不用說本來就和郝色很不對眼的郝色。
「不行,這是我們小姐未婚夫留給她唯一的一件遺物,對我們小姐來說,這件手鏈的價值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看看也就是了,你難道還想要打它主意不成?」管家眼中明顯透露出深深的戒備。
郝色搖了搖頭,「我可是一個有著職業操守的道士,你竟然懷疑我?你們家小姐找了你這樣一個管家,真是不幸啊!」
管家聞言,只覺得整個胸口都充滿了憤怒的火焰,狠聲說道:「就算今天有小姐護著你,我也要讓你知道挑釁我的代價有多麼嚴重!」
管家說完,疾言厲色的吩咐旁邊的保安將郝色逮住,那些圍觀的道士眼中都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們將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了嗎?」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一股冷意,炎熱的天氣,卻透著一股清冷的味道。
眾人回過頭去,皆都露出驚艷的目光,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白露顯得更為驚艷了,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管家的身體猛然一哆嗦,驚恐的回過神來,望著白露,眼中帶著一絲敬畏和恐懼的目光,「小姐,不是,你聽我解釋,這小子三番兩次挑釁於我,而且,他剛剛竟然還想要打小姐你未婚夫手鏈的主意,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一個道士,而是一個小偷。他就是一個小偷……」
說到激動處,管家差點結巴起來。
白露神情絲毫不為所動,目光沉靜如靜謐的湖水,「他是我請來的客人!」
管家臉色頓時變的極為難看起來,他深深的低下頭,語氣帶著深深的歉意,「小姐,我知道錯了,請你懲罰我吧!」
要說眾人之前只是將白露對郝色重視當作一件意外情況的話,那麼現在,連傻子都能夠看出來白露對郝色的重視程度已經超出一般了。難道他看上了這個小子?或者說這小子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其實他是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眾人心中存著各種各樣的疑問。
「將手鏈拿出來給這位大師。」白露淡淡的說道。
白露的這句話對管家來說比對他懲罰還要讓令他驚奇,這可是小姐送給她未婚夫的手鏈啊,唯一的遺物,怎麼可以隨便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只是,已經被白露「教訓」過兩次的他什麼都沒有說,讓人打開容器將裡面的手鏈拿出來遞給郝色。
子言欣悅有些好奇的望著這根手鏈,不知道郝色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郝色望著這根手鏈,眼中露出思考的神色,那些道士的目光也都望著望過來,很多人小聲的議論著。
「這傢伙,裝模作樣,以為有一根手鏈就能將那個害人的兇手找出來麼?真是可笑!」
「就是,我看啊,他就是一小偷,這家女主人肯定是被他騙了。」
「……」
「這件手鏈能夠送給我嗎?」郝色絲毫不管眾人驚異的眼神,繼續下猛料。管家的目光這時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用驚悚來形容也不過分。
但管家更為驚悚的是,他的小姐,就是白露,在微微短暫的錯愕之後,竟然點了點頭答應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加讓人糾結的事情麼?那些之前想要看郝色笑話的道士們紛紛後悔起來。
「謝謝,這條手鏈貌似能賣出個好價錢!拜拜,找到兇手我會告訴你的!」郝色擺弄著手鏈,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叫上子言欣悅離開了白露的別墅。
看著郝色離去,管家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郝色一句:「靠,死騙子,明明說好不打手鏈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