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謙坐在床頭,唇角掛著一絲冷笑,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她頓了很久,終於閉上了眼睛,認命一般開始解他的皮帶,嘴唇試探著向前,觸及他的胸膛,隔著襯衣,她依然能感受到他滾燙的溫度,這個溫度幾乎灼燙了她。
顧澤謙的眼神驀地一深,他沒有想到,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他的身體燥熱起來。
她的反應很青澀,就算經了人事,也沒有多麼豐富的經驗,幾番試探下來,他基本上可以判斷,這個女人並非任何人派來的。
何況,那雙眼睛沒法騙人。
手指顫抖的厲害,越著急就越不得要領,她驚恐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他忽然擒住她的雙手:「不會?」
她低頭不語,髮梢垂下來,正好撓在他的手臂上,微微酥癢,他喉嚨一緊,眼神越發幽深。
他不欲再等。手上一用力,他已然翻身懸在她的身上,佔據了上風。
察覺到她身體的輕顫,他低笑一聲,俯身,唇瓣緊貼著她的嘴角。
「你很害怕?」
她搖頭。
「是嗎?」他咬住她的唇,廝磨了一番,再次低笑,「可是,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很害怕。」
她的睫毛顫了顫,眼神沒有焦距。
「告訴我,」他的聲音忽然溫柔,「是不是有人曾經對你強迫過你?」
他問的很含蓄,可是她已然明白過來,她不奇怪他會往這方面猜測,畢竟那天晚上,她一個單身女子,一身狼狽,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受到了侵犯。
何況,這確實是事實。
顧澤謙已經從她的反應中看出了端倪,心裡不知為何就有了一絲怒氣。
據傭人的報告,這個女人身上有不少傷痕,雖然都是很淺的傷口,但數量多,可見她害怕躲避的那個人有多殘忍。
「是誰?」他努力問的不帶任何情緒。
她搖頭,眼中忽然盈滿了淚水,像是想到什麼極為不堪的場景,倉皇恐懼的像一個孩子。
他驀地心軟,繼而是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既然現在她已經跟了他,以前的事情,他也不想再計較,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她。
身上的衣服忽然被他剝落,她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想後退,他卻禁錮住她的身體,低頭吻上了她肩頭的一處傷疤。
這樣溫柔的吻……她怔住。
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的動作那麼細緻體貼,彷彿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她忽然鎮定了下來。
遲早要有這一天,那麼還不如就現在。
雖然對這種事情有著本能的恐懼,可是,她意外的發現,她竟然並不排斥他的觸碰,甚至有一點渴求這種溫暖,或許因為是他將她從死亡的邊緣帶出來,她對他自然就有了一絲依賴。
察覺到她的軟化,顧澤謙的唇角上揚了一個弧度。
接下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他要了她,極盡溫柔,一點點化解她的恐懼和抗拒,讓她跟著他的節奏,在欲*海裡沉浮。
到了最後,連一直被動的她都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將自己送向他,在絢爛的高*潮裡,她重獲新生。
溫存過後,她閉著眼睛輕喘,耳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澤謙將一堆證件送到她面前,她接過,忽然怔住。
「蘇黎蘊?」
「你的名字和身份。」他笑了笑,「我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又是什麼身份,以後,你就叫蘇黎蘊,是我的女人。」
她抬頭看他,男人的眼睛如黑曜石般,彷彿盛了滿天的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