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惡的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漬,龍翊初吩咐夜瀾:「速去給本王拿套衣服來。」
剛才說她的話,雖是羞她,卻也是句真話。
若不是毒素急劇發作,他寧願去青樓解決,也不會隨意的招惹一名處子,更何況還是一名長得狼狽不堪的女人,幸好是夜晚,若是白天,他寧可毒發身亡,也不會去碰那麼髒的女人。
「是,王爺。」夜瀾領命,推門出去。
走到窗前,龍翊初的唇緩緩的漫上濃濃的嘲諷。
月初、月圓之日,都是情毒易發之日,今日早朝過後,他本要回來,卻被皇上留了下來,說是想敘兄弟情深。
好一個兄弟情深!
他聽到時,心底笑出了聲。
在宮裡待的太久,回的晚了些,他和夜瀾本欲抄近路回府吃藥,可誰知半路毒性發作的厲害,只能臨時找了女人來解。
皇上……龍翊琛……
他輕輕念著,嘴角挑起的笑,越來越濃,越來越譏誚。
他本是皇后親生,如今在位的卻是淑妃之子——當年那個他敬重的二皇兄。
兩年前,皇帝駕崩,他最喜愛的女子,成功的踢他出局,從而幫龍翊琛奪得皇位。
並在同一天,讓他中上了情毒。
心口一陣劇痛,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手指抓起書房上的一杯茶盞,掌心用力,細細的碎末自指尖滑出。
今日,他曾經敬重的二皇兄,更是對他的婚事,不止「關心」了一次。
呵!龍翊初冷笑,走向書架,拿起一個畫軸攤開,那是一個絕美女子的畫像,仔細端詳間,他眉宇的殺氣重的駭人,手指不自覺的用了力,遂後又鬆開。
不是不想撕掉,是他不願。
不是還念著這個女人,是他想記住恥辱!
至於這幾日後就要登門的新王妃,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眸光裡鄙夷與憤恨混雜。
他沒忘記,當年推動這一政變的人中,初丞相初政遠,就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