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真要去。」
領教過伊哲修,還有上次伊哲宇的事情,讓晴紫十分的不放心,要打就打,還不一定會輸,而且據她聽說,伊洛的軍隊也是節節敗退。
這樣的背景之下,難免伊哲修還有紫沫會生出什麼詭計來,晴紫還是擔心伊哲夜會有什麼事。
「沒事的,丫頭,放心。」伊哲夜溫柔的拍了拍晴紫的肩膀,晴紫還是沒有辦法安心。
「不如我陪哲夜去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他們也不可能耍什麼花樣。」
伊哲宇看出了晴紫的不安,雖然自己想要置身事外,但是經歷過今天的事情,他卻體會到了,這些年都不曾體會的手足情。
這一點,就值得他去珍惜。
「那你們要小心了。」
晴紫看到伊哲宇也是贊成要去,兩個大男人,肯定比她一個小女子明白的事情多得多了,只好勸自己安心。
伊哲修在營帳一面自斟自飲著,想到自己竟然要依靠下毒那麼下流的方法去贏,心中自然滿腔的不願。
但是自己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能拼下去的了,戰況每況日下,即使不是為了自己,也應該為了自己的母妃去拚搏一把。
「稟皇上,洛王和宇王到了。」門外的侍衛小心的報告著,伊哲修在軍中,現在是出了名的暴戾,沒有人敢去觸動。
再次聽到伊哲宇的名字,原本藏在心中的愧疚,霎時間變成了無限的憤怒,沒有想到自己派人找了那麼久,他已經相信伊哲宇已經死了,此刻卻又出現,而且還是作為他的死對頭出現的。
本來還念及的一點手足之情,就一下子消失殆盡了。
「請進來。」
伊哲修對著孤單的帳子,冷冷的說道。
支開了伊哲夜,紫沫的行動就更加肆無忌憚,有著黑夜的掩護,她換上了伊哲夜軍中士兵的衣服,悄悄的混了進來。
「魚兒,不要擔心了,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晴紫帶著魚兒走過,魚兒出來到現在還沒有離開過伊哲宇,可以說,現在這樣的魚兒,比她剛剛來的時候更加的懵懂。
「我也知道,哲宇哥哥很厲害的。」
魚兒贊同的笑了笑,她很喜歡晴紫,不同於一般的客氣,那種發自真心的溫和,讓魚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走到營帳中的井邊,紫沫快速的把早已配好的粉末倒入井中,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了晴紫和魚兒緩緩的走來。
「參見王妃。」
無奈之下,紫沫只好行禮周全,她知道,現在如果被發現了,就會前功盡棄了。
「不用行禮了,我只是隨便走走。」
晴紫溫和的說道,宮廷之禮,對她來說,永遠都是那麼難以習慣的。
「謝王妃,奴才告退。」
紫沫低著頭,向反方向走著,一陣微風吹來,晴紫卻隱隱約約的聞到了熟悉的香氣,儘管那香氣的味道特別輕,但是那香味,卻是讓她難以忘記的。
「等等,你是哪個營的。」
晴紫還是忍不住叫住紫沫問個清楚。
「奴才只是廚房打雜的而已,王妃有什麼事嗎?」
那粗壯的聲音之中,隱藏的微微的佯裝,晴紫卻聽了出來,現在這種情況,她也是害怕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我帳子那裡的侍衛少了一個,不知去向,好奇找找而已。」
雖然知道個大概,但是晴紫始終沒有拆穿她,她害怕,現在的情況,她帶著魚兒怎麼打得過紫沫。
來者真的是紫沫,如果不是衝著她來的最好,被抓了回去,她知道那對伊哲夜影響有多大。
可是,既然紫沫不是衝著她來的,她還來這裡做些什麼呢?
疑惑之中,晴紫的目光投向了紫沫走來方向的那口井,但是她沒有馬上過去,或許 紫沫就在附近,現在這樣無疑是自投羅網,蠢人的做法。
「魚兒,我累了,咱們回去歇歇。」
晴紫淡淡的說著,領著魚兒回到了帳子裡,等待伊哲夜他們回來。
遇到了晴紫,紫沫也在營中小心觀察了一陣,見晴紫沒有起疑,才抽身離去。
宴席之上,伊哲修居然對議和之事隻字未提,伊哲夜當然明白他有陰謀,但是酒水菜品之中並沒有什麼毒素,他也知道,伊哲修不會用那麼笨得辦法。
只是再多的僵持,又有什麼用呢?
「二弟你是說要議和的,為何只是悶頭喝酒?」
還是伊哲宇先把話說出來的。
「朕只是想兄弟敘敘舊而已,至於那議和,只是一個幌子,或許喝完這杯酒,我們就要成為戰場上真正拚命廝殺的敵人了。」
伊哲修放下酒杯,緩緩而談,心中卻在抱怨紫沫的速度太慢了。
「那就不用了,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不想二哥那麼清閒。」
伊哲夜邪魅的笑笑,笑容中沒有兄弟之間該有的客氣,反而令人更加的捉摸不透。
「我們告辭了。」
伊哲夜站起來,顧念晴紫還在軍中等待,自然沒有理由在這裡瞎耗。
「既然你執意如此,以後我們都末念兄弟之情。」
伊哲修放下酒杯,語氣有些強硬,是想要激怒伊哲夜與他爭辯,但是伊哲夜好像不以為意一般的轉過身。
「本王不在乎。」
話說的風輕雲淡,伊哲夜和伊哲宇剛剛走到門邊,卻看到了紫沫換裝回來的身影。
「不送了。」
伊哲修看到紫沫總算放了心,也沒有什麼必要拖延下去。
「怎麼樣了?」
伊哲夜剛剛離去,伊哲修就緩緩問道。
「成功了,兩天之後,他們大軍一定會一蹶不振,一病不起。」
紫沫拿起旁邊的酒杯,想起了伊哲夜剛才的無視,久久沒有痛過的心,卻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晴紫還在帳子裡面徘徊著,魚兒坐在旁邊,不知道剛才還很平靜的晴紫為什麼出去走了一圈之後,就變得這樣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