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殿下的專寵小丫頭 故地重遊 物是人非 琴聲醉人
    一曲終了,晴紫還在享受著最後一個音符的餘韻,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該你了。」伊哲月的聲音很輕,卻把晴紫從琴聲中拉了出來。

    「我?相比之下,恐怕晴紫的琴技只能污染了仙子月你的耳朵。」晴紫淡淡的笑著。

    「不會的,從你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得出來。」,伊哲月笑了,晴紫也是第一次看見伊哲月在她的眼前笑,笑的那麼的輕,淡淡的卻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晴紫也不好推辭,走到古琴之前,想了許久,輕輕的談起了《墨魂》,她的指尖靈動著,努力的記起那曾經熟悉的旋律。

    那年傘擱西樓

    雨初停  情難收

    撩青絲微回首

    人約黃昏後

    那年誰畫西樓

    墨一世硯未收

    琉璃月桂枝頭

    恰似春水流

    … …

    晴紫的琴技雖然略有生疏,但是歌喉卻是非常的空靈,唯美而又憂傷。伊哲月不禁微微讚歎,他從未聽過這樣的歌,也從未見過這樣帶著憂傷卻顯得無比動人的臉,原來的記憶和眼前這張臉相互重合,伊哲月原本變得有些冰冷的心,已經開始融化了。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晴紫慢慢的站了起來,原來晴紫想的不錯,某種環境之下,琴聲真的可以到人的心靈深處。

    在這一刻,晴紫對著伊哲月笑了笑,那笑臉是那麼的純真彷彿曾經天真可愛的納蘭如玥又回到他的身邊。

    「如玥,你真的回來了嗎?」兩張笑臉重疊在了一起,伊哲月竟然忘記了原來的冷靜,衝上去,把晴紫狠狠摟在懷裡。

    晴紫著實嚇了一跳,特別是當伊哲月叫出那個名字——納蘭如玥。

    這是的伊哲月不是一個仙子,卻是一個苦守的癡心人。

    但是他所等待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現了吧,伊哲月身上飄來淡淡的藥香,一滴淚水順著晴紫的眼角滑下。

    這種感覺是痛惜,是抱歉,或許還夾雜著那般的不捨,抱了許久,伊哲月才發現失態,放開了晴紫。

    「你哭了。」伊哲夜把晴紫臉上的淚水輕輕抹掉。

    「你在等如玥?」晴紫沒有回答伊哲月的問題,反而輕聲的問道。

    她還清楚的記得,某個夜晚,伊哲修親口承認納蘭如玥已經死在他的手上,或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蘇晴紫,眼前這個深情的仙子恐怕窮盡一生也不會再等到她出現了。

    想到這裡,晴紫的眼光再次黯淡了下來,看著這樣的伊哲月,她竟然會有一絲的心痛,或許根本不是她在痛,老天有情,那是天在憐憫,上天見憐,是早已化作一縷芳魂的納蘭如玥也跟著心痛。

    「我知道你不是她,因為我是親眼看著她死的,就在那口古井。「伊哲月的話中帶著那樣的傷痛,那樣的無奈,他曾經為自己的懦弱恨過自己,到頭來,他還是這樣孤單的活著。

    冥冥之中,一切都好像有著這樣那樣的聯繫,當納蘭如玥化成一縷芳魂的時候,可能就已經覺醒,要履行著相守的約定,回來找自己心中的那個白衣男子。

    只是一切都已經遲了,即使這個身體還活著,現在的晴紫卻早已愛上了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伊哲夜。

    聽了伊哲月的話,晴紫不免有幾分吃驚,但是伊哲月眼中的那份悲傷,卻是再高明的演員也無法表演出來的。

    既是親眼看見,為什麼他不去救她,晴紫很想問清楚,但是看著伊哲月那樣難過,就還是忍住了。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他們心中卻是各有所思。

    當他們回過神來,已經是夕陽西下。所謂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晴紫看著天上的晚霞,相比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我該回去了,仙子月。」晴紫綻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白色的衣裙隨風飄起,沒有落葉那般淒涼,宛若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在伊哲月看來「仙子」兩個字,用來形容晴紫既更加的貼切。

    「那你還會回來嗎?」伊哲月有些急切的問道,自己呆在著深山臨多年,淡漠慣了,但是這卻是第一次期待這樣的探望。

    晴紫重重的點了點頭,歡愉的時光,讓她似乎忘記了,不出三天,她就要嫁做人婦,跟著伊哲夜回到洛王府去。

    「丫頭,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伊哲夜有些慵懶的倚在門框上,任夕陽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長。

    「去見了一些生性淡泊的朋友,夜你恐怕不認識。」晴紫好不容易才從剛剛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勉強的笑了笑。

    「哦?著伊洛宮中,還有淡泊之人?」伊哲夜輕輕佻了挑劍眉。

    「當然了,這皇宮這麼大,什麼樣的人沒有,只是我運氣好,才這麼遇上了。」晴紫溫柔的挽著伊哲夜的胳膊走到屋內。

    「夜,我想再要一把古琴,可以嗎?」晴紫帶著渴求的看著伊哲夜,從山上回來,晴紫突然又想彈琴了。

    「丫頭,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事?」

    想起那把被晴紫劈成兩半的古琴,柔弱的她,居然也能爆發出那麼巨大的力量,想必那時晴紫真的傷透了新,那次之後,伊哲夜原以為晴紫不會再碰古琴,短短隔了幾個月,她便又要了起來。

    「夜,你知道嗎,晴紫現在雖然不是洛紫閣那個歌姬,但是晴紫卻願意做你一個人的歌姬,晴紫什麼都不會,只會彈琴,唱歌,我今天才感受到,琴音可以消解疲憊,亦可以帶走悲傷。」晴紫真誠的解釋道。

    「丫頭。」伊哲夜輕喚著,看著眼前的女子,笑的特別的甜,好像總是可以給他帶來無限驚喜。

    明明已經要成為王妃,不養尊處優,反而卻要做他的什麼歌姬。

    「不要一直這樣看著我啦。」晴紫微微低頭,臉頰微紅。

    剛才她說的話卻是真心的,她當然希望可以為伊哲夜分擔點什麼。她想做一個真正深明大義的女子,一個每天充實的女子,而不是每天躲在深閨,賞花看魚,想著如何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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