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才是我的寶   似有若無——各在其位 第一百零八章 真相
    矮桌上丟滿了用過的衛生紙,她每個幾秒鐘就會抽出一張衛生紙擦拭流個不婷停的鼻涕,但是手上的酒杯卻始終沒有放下。

    「站著幹嘛?不認識我了?」阮悅端著玻璃杯睥睨著我乾笑說。

    我走過去在一旁坐下,忍不住勸她說:「病了你還喝那麼多酒,還穿那麼少,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阮悅靠著沙發,轉動著手裡的酒杯,笑說:「感冒算什麼病啊!再重的病老娘都挺過來了!」

    我驚訝的問:「你生過重病,是什麼病?」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好奇的毛病真是一點也沒變!」阮悅對我無奈的翻白眼說。

    我悻悻的閉嘴,阮悅給我倒了一杯酒,說:「陪我喝幾杯吧!這日子真他媽的沒意思,不如醉了來得痛快!」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滿嘴髒話,但是到底是怎樣的生活讓她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呢?我要是問了她又得罵我小屁孩了,真是的,我們是同歲好不好,早出來混了幾年就在我面前裝大姐了,一副混黑道的樣子,不過看她那女流氓的架勢,還真他媽像黑社會老大的女人!

    漸漸的,她酒意漸濃,話也變多了,她絕望的跟我說,她愛上一個幾輩子都不會愛上她的男人,她說自己配不上他,她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情,但是他卻從未對她另眼相看過。

    她說自己甚至為了那個男人出賣了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始終只是拿錢打發她,她說如今她不缺錢,但是卻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包括與我的友誼。

    後來她激動地拉著我的手,不停的向我道歉,她說這輩子她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傷害了我這個朋友,她說自己當初是財迷心竅。

    我心裡明白了幾分,抓住她單薄的肩膀,我追問她那個男人是誰,當年要害我的男人是誰。

    記得,那次阮悅帶我到夜總會的包間時,裡面坐著一個神秘的男人,包間裡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唯唯諾諾,俯首稱臣的孬種樣。

    他身上散發出霸道的磁場讓我這個未經世事的學生妹根本不敢直視,加上當時的光線被人刻意調得很暗,對於那個人我根本沒有看清楚。

    阮悅愛上的竟然是這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可怕男子,這根本是沒有結果的呀!

    可是愛一個人又有何錯,現實面前諸多無奈,有些感情豈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我對方景黎的執著便是如此。所以,哪怕阮悅因為一個男人傷害了我,我也會原諒她,但是我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心裡認定當年自己差點失身的事情與他有關。

    阮悅看著我,不停的笑著,笑到無力的時候,她說:「余偌,你心裡明白的,幹嘛還要來問我呢?」

    我漠然道:「我不知道,請你告訴我。」

    「這都怪你自己一直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你知道嗎,方景黎是他妹妹章霽彤認定的男人,你竟敢跑去和他同居!章莫聆這個無情的男人又怎麼會放過你呢!」

    果然是他!雖然心裡早有猜測,不過此刻聽阮悅親口說出來,卻仍有幾分震驚,不管怎樣我都無法將當年冷漠的男子和後來我認識的溫和的男子重合在一起。

    原來,我多年前就見過章莫聆,而他接近我也是帶著目的的,我竟然還傻傻的將他當做朋友!

    阮悅一直笑著,但看起來卻比哭還難看,她說:「還記得前幾天慶功會上,那個對你欲行不軌的賊小子吧?」

    「……」我只覺面熟,卻想不起究竟是誰了。

    「那小子貪戀你的美色,當初章董改變主意,讓他放過你之後,他就一直記掛著,慶功會上見了你他還不迫不及待的撲上去?」

    對阮悅如此直白的話語,我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聽她如此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慶功會上被徐梓翌狠揍了的色狼,不就是幾年前想要強姦我的人嗎?

    聽阮悅言辭間,對章莫聆不無袒護,意思就是說慶功會上是個意外,是那賊小子自作主張,並非是章莫聆的「旨意」。

    不管那次是不是章莫聆的想法,終究他的動機都是不純的,都是不可原諒的,任誰都無法為他開脫。

    阮悅說,她跟了章莫聆那麼多年,除了他的親妹妹,他對我的太態度是最特別的,她說羨慕我,可以讓心思那麼複雜的人在我面前笑得那麼輕鬆,可以讓那麼冷血的一個人開心得像個孩子,甚至讓冷漠無情的他因為我的失落而愁眉不展。

    她說倘若不是因為他喜歡上了這個女子,他又怎麼會唯獨對她有如此特別的態度,她說,以她作為女人的直覺可以肯定章莫聆已經愛上了我,他說上帝製造了我就是專門來偷取男人的心的,沒有一個男人逃得出我的魔爪。

    她說她嫉妒我輕而易舉的得到,她想了那麼多年的東西。我哭笑不得,攤上這個男人才是我最大的不幸。

    我笑說:「非也,非也,你這次的直覺受個人感情干擾太嚴重,有失偏頗了,他章莫聆對我的好都是表面上的,他巴不得我愛上他,這才是他的目的,如此,便可以用這種懷柔的方法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何樂不為!」

    而我竟然傻哩吧嘰的認為他是難得一見的男子,硬要做他女朋友,還好他給我來個欲擒故縱,拒絕了我,否則說不定被他如何羞辱呢!

    阮悅絮絮叨叨和我抱怨了一些心裡的不滿後,支起身子準備離開,她說以後都不想見到我,看見我她就覺得生活變得了無生趣。

    我聽得一頭霧水,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忍不住上去扶她,不過她並不領情,不耐煩的將我甩開,吼住我說讓我不要管她,說見了我她就心煩。

    儘管我臉皮很厚,但聽我一直當做朋友的人對我罵出這樣的話,本來就沒有好脾氣的我再也懶得管了,她愛咋咋地,人家又不是少了我就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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