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不妙,便張口欲喊,他的手立刻將我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的。
「你終於落在我手裡了,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唔……」我陷入無助的境地。
他將臉湊過來,欲親在我的臉上,我腦海裡跳出一個人的身影,每次他都會救我與危難,這次他也會及時出現嗎?
電光石火間,我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逼近,身上的束縛不在。
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人,只聽傳來打鬥聲和男子的悶哼聲,我愣在原地,等到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拖離現場。
在眾目之下,徐梓翌一聲不吭的牽著我走向電梯,章莫聆叫住我說:「余偌,我一直在找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無辜的看著章莫聆,欲言又止,終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徐梓翌拉著我坐電梯下樓,他眼神冷冽,雙唇緊抿,面色陰沉,我知道這是他很生氣的樣子。
到了一樓大堂他還是一言不發,他走得太快,我被迫小跑跟上。
當我們剛走出酒店,章莫聆也跟著跑出來了,他出聲叫我,但是我身不由己,兀自被徐梓翌拽著走。
章莫聆加快步子追上,拽住我的另一隻手臂,微喘著說:「余偌,到底發生什麼事?」
徐梓翌霸道的將章莫聆抓住我的手攔開,冷笑說:「余偌想要回去了,僅此而已!」
章莫聆眼神瞬間變得鋒利,沒了往日的溫和,他還以逼視,冷聲說:「徐總,偌偌是我的女伴,她就算要回家也該是我來送吧?」
徐梓翌被章莫聆一句話噎住,與章莫聆對視片刻後,完美的唇弧上揚,說:「余偌交給你,還真讓人不放心呢!既然是你的女伴,那為何沒給她最安全的保護呢?如果是章董事長的女伴就可以誰都能染指,其中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章莫聆震驚的看著徐梓翌,眼裡充滿疑惑,聲音森冷異常,問我:「偌偌,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其實……」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還是自己去問你的好手下吧!」正當我吞吞吐吐,組裝詞語時徐梓翌喪失了所有的耐性,拋下話便拉著我就走。
「偌偌,不管發生什麼事,請相信我,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會下去弄清楚的!」
等到上了車,章莫聆的話依舊在我耳邊迴盪,他的眼神誠懇,讓我不能不去相信他,我是相信他的。
「你認為他的話是真心的吧?」徐梓翌突然問。
我點點頭,沒有遲疑。
「他這個人城府很深,不能太輕信。」
我感覺莫名其妙,徐梓翌想得是不是太多了!我笑說:「難道你認為我今晚的遭遇是他的一個陰謀?他有那麼閒嗎?用盡心機來對付我這個無關痛癢的小人物?」
「沒有可能嗎?」徐梓翌冷笑,「光是方景黎看你的眼神都夠你死一萬次了!章莫聆那麼愛自己的妹妹,他為了自己的妹妹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徐梓翌的話在我聽來如晴天霹靂,有些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的腦袋快炸了,我想不明白。
「你這丫頭,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方景黎對你的感情吧!ady是個很霸道的女人,面子對她比什麼都重要,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想著別人的。你還是少去惹她,她發起瘋來,誰也拿她沒辦法。」
「你似乎什麼都很清楚,那你以前怎麼都不跟我說,還是一切只是你個人的主觀臆斷?」我心裡莫名的彆扭,不想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賓利車開到路邊停下,徐梓翌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半響過後,緩緩的說:「關於余偌的很多事,太平洋都知道。」
徐梓翌的聲音遙遠,彷彿來自未知的遠方,其實是我太笨,當他說到天橋下的擔擔面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的,除了太平洋,還會有誰知道,方景黎與擔擔面的關係,還有誰會知道,其實擔擔面就是方景黎,而余偌獨愛天橋下的擔擔面。
我收回看向徐梓翌的驚訝的眼神,雙手按住太陽穴,企圖讓自己能平靜下來。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太混亂了,理不出一點頭緒來,今天腦袋裡輸入太多東西了,神經中樞來不及處理,現在整個一團糟。
「為什麼你就是太平洋,為什麼……為什麼章莫聆是是章霽彤的哥哥,不可能的……你怎麼會是漂流太平洋呢?不會的,太平洋是個溫和的男子,他會容忍我的無理取鬧,他會耐心的傾聽我心裡的聲音,他還會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
我語句凌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但卻是我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徐梓翌眉頭微蹙,始終聽由我一個人喃喃自語。
「你那麼霸道無理,還那麼的冷漠無情,沒心沒肺的徐梓翌和太平洋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徐梓翌總會讓人心裡堵得慌,而再壞的情緒在太平洋那裡都會煙消雲散,心情變得舒暢,和他在一起只會開心不會難過……」
其實,仔細想想,太平洋說消失就消失,說不理人就不理人的架勢倒是和徐梓翌有幾分相似,讓人特別的氣惱。現實中的他就不能貼心一點嗎?到底哪個才是背後真實的他呢?
「不管是太平洋還是徐梓翌都希望余偌幸福,都希望余偌和擔擔面有個好的結果,既然一定非擔擔面不可,那就讓自己再勇敢一點吧!」徐梓翌語氣異常的平和。
我氣惱的說:「徐梓翌,你憑什麼總是干涉我啊?你憑什麼用太平洋的語氣和我說話啊?你不總是擺一張臉給我看嗎?這會兒憑什麼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啊?方景黎與章霽彤之間是一時就可以糾纏得清的嗎?我幹嘛非要落下拆散別人的罪名啊!」
我知道自己這氣發得沒頭沒腦,但是我克制不住,我需要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