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說自己碰不得酒,季總也沒有為難我,不過等到他微有了些醉意之後,開始執意要求我與之乾杯。毛毛蟲見我難以推拒,便為我擋了幾杯,不過季總哪裡肯就此罷休,他目的就是灌醉我罷了!
這種應酬場合倘若我不斷的拒絕,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了,我更不想因為自己擾了季總的好興致。在季總不斷強求之後,我果斷的接過酒杯喝了兩杯。現在的余偌可不再是一杯就倒了。
在我仰頭喝掉季總敬的酒之時,我在徐梓翌那一直豪不變色的臉上捕捉到了幾許驚訝,不過他兀自一副臨危不亂安然自得的品嚐著杯裡的紅酒。
他真可謂是穩坐如山、不急不亂,直到季總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直到季總露出真實的面貌明目張膽的輕浮於我。
徐梓翌真是個無情的男人,至少當時我是那樣認為的。
在我和季總酒意正酣之時,毛毛蟲再也沒忍住要發飆了,他出手揮掉季總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對老傢伙怒目以視,說:「你這老傢伙做得再過分點試試看!」
老傢伙察覺到毛毛蟲明顯的敵意之後,沒有了玩樂的心情,出口威脅:「臭小子,你想清楚自己剛才在做什麼嗎?竟敢……」
「我做了什麼自己非常清楚!」說著便要撲過去教訓老傢伙一番,不過被徐梓翌及時的拉住了,他對毛毛蟲正色訓道:「別衝動!」
毛毛蟲怒不可遏,瞪了季總一眼後拉著我的手便走出包間。他可能是太生氣了,以致只想疾步離開這骯髒之地,也不管我能否跟得上他的腳步。
我停住步子放聲大笑,說:「毛毛蟲,你現在是走火入魔了吧?你快放開我吧!你這火氣大得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毛毛蟲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笑完,他自己也冷靜了不少,對我訓斥道:「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傻啊!難道都沒看出那傢伙對你居心不良嗎?」
我笑了,心裡不無感動,毛毛蟲寧願為了我得罪客戶,這份情我心裡悄悄的記下了,不過嘴上開玩笑說:「是你大驚小怪了,我這不是不想把你們的事情搞砸嗎?況且我倒是覺得季總人挺有趣的。」
毛毛蟲第一次對我拉下臉說話,他說:「余偌,如果你不會識人,以後別學人家出現在奇怪的場合了,小心連自己怎麼弄丟掉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