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才是我的寶   可有可無——往事如風 第九章 尷尬的處境
    在徐梓翌家的飯桌上,我和他再次被曉施弄得很尷尬。

    曉施一個勁兒要徐梓翌給我夾菜,似乎要向陳瑩示威,而徐梓翌在女友面前又不好對別的女人表現得太關心,只好每給我夾一次菜也給陳瑩夾一次,同時還解釋道:「余偌是客,不要太拘束了。」

    曉施聽了卻不高興了,反駁道:「余偌怎麼是客人了?她和我就像穿一條褲子的朋友,況且哥你當年不是愛余偌要死要活的嗎?怎麼現在就變心了?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曉施還是不變當年的一根筋,記得以前她要是看不順眼誰她就見人家一次說一次,連人家穿什麼褲子穿什麼鞋她都能說上半天,總之她看不順眼的那個人做什麼都會錯。

    陳瑩聽完曉施的話立馬患面癱,忿忿的放下碗就走人。

    事實上我才是多餘的人,可曉施卻還總把我現出來,害得我難以自處。

    飯後我與曉施在屋外的草地上坐著聊天,畢竟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總有說不完的話。

    曉施說她的丈夫人很好,當她像孩子一樣疼著。很多人都認為她可以嫁得更好,替她可惜,但是我看得出來,曉施是幸福的。

    幸福如飲水,冷暖自知,只要自己不後悔,管得別人如何置喙?

    曉施看著我卻是滿臉的擔憂,她說:「余偌,為什麼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快樂,你到底隱藏了多少心事,也許說出來你會輕鬆一點……」

    我顧左右而言他,每次談及感情問題我都刻意迴避,我不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很傻,都知道我的執念只為方景黎一人。

    曉施對我孤身一人來到偏遠山區之舉很是不解,再三質問,不過她見我諱莫如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便也作罷。

    我並不是不當曉施是朋友,只是關於方景黎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為他將在我心裡永遠被塵封,既然打算讓他在骨子裡腐爛,那又何必將他再次曝光呢!

    雖然我還不夠灑脫,但是我相信時間可以毀滅一切,不管需要多少時間,我都會努力,直至一切灰飛煙滅。

    曉施跟我說起她的兩個小孩時滿臉的驕傲與開心,天下所有的母親大抵都如此吧!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最好的。

    正當曉施手舞足蹈跟我說她的小孩如何的搗蛋,如何的讓她煩心的時候,我遠遠的看到徐梓翌和陳瑩散步回來,他們手牽著手,非常的甜蜜。

    曉施對這一幕嗤之以鼻,拉著我要走。我一方面不想弄得我們彼此都難堪,另一方面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呆會兒,便讓曉施先回屋。

    我一直都在期待,期待有一天我和方景黎飯後執手漫步在夕陽下,那一刻似乎全宇宙都在見證我們愛情的永恆。

    事實上,我所有的期待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奇跡」,而奇跡是不會輕易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

    —※—

    回到學校又是千篇一律的三點一線,教室——廚房——寢室。事實上,我是個靜不下心的人,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就想搞些新鮮的花樣。

    這天我上的是中午的課,預備鈴一想我就從午覺中醒來,隨便洗了把臉就去上課。進教室發現很多同學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本來中午的課就難上,這會兒上課我一般都會變著花樣讓學生精神起來的。

    有時我會用錄音機放些童話故事,讓學生們聽了之後自告奮勇的起來再講一遍,我發現這樣不僅能增長學生的見識,同時對他們普通話也有很大的提高,而這兩方面恰恰是山裡的孩子最欠缺的。

    有時我也會教學生唱歌,和他們講山以外的趣事,他們的好奇心是極強的,經過我的一番調節,等到學生們的興致高昂了,這才開始正式上課。

    我來學校的時間不長,不過學生挺喜歡我的,學生每次回家總給我帶來各種自家種的水果蔬菜。

    在這臨近是沒有集市的,學生每次回家得帶足一周的口糧,任教的老師就得自給自足,每位老師會分到幾塊菜地,然後再種上自己喜歡的蔬菜,只有米是要買的,不過可以讓去十幾公里以外趕集的農戶捎帶回來。

    這幾天正是山上長野生菌的時間,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和學生一塊去撿些菌回來,各自便可以吃幾口美味的飯菜。

    主意敲定,跟學生說出這樣的決定時,都沒了瞌睡,個個精神抖擻,蠢蠢欲動。

    我帶著一群學生走出校門,這時剛好遇見徐梓翌,說是和校長有些事要談。見了我他開玩笑說:「余老師,能帶上我這個大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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