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比武大會的前一天,有一個弟子因為一個女人和另外幾個弟子產生了矛盾,然後還去比試了一番!」馬三爺說的倒是抑揚頓挫,好不吸引人,讓周圍的一眾人都是圍著他,大氣也不敢喘一喘。
「他們比試的是什麼?」看到馬三爺頓了頓,瘦猴心癢難耐,忍不住問了出來。其他人雖然也想知道,可是卻不願打斷馬三爺的節奏。瘦猴突然發問,如同捅了馬蜂窩,周圍的人紛紛怒目看向瘦猴。瘦猴一縮脖子,不用刀疤李抬槓,直接沒了聲響。
馬三爺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卻是繼續道:「那女人我也看了,過真的美若天仙啊,難怪那些弟子會發生矛盾。女人楚楚動人的模樣,連老夫我看了,也是有些心動呢……」
聽眾們轟然一笑,竟也沒有追究馬三爺的為老不尊。倒是有人奇怪的道:「神仙難道也能娶妻生子不成?」
馬三爺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低聲道:「這我倒不清楚,不過神仙也應該有道侶的吧,應該可以結婚的吧!」馬三爺忽然搖了搖頭,擺手道:「嗨,著說到哪兒去了,還是說說他們比試的項目吧。他們比的是誰的氣力大,誰能舉起更重的石頭就算贏呢!」
「不是吧,也太普通了!」聽眾嘩然,沒料到竟然是這般無聊的比試。他們全力之下,也能扛起數百斤的巨石呢。這些神仙,想要比氣力,那豈不是要扛小山?本來覺得不過如此的聽眾,卻是一下子振奮起來了。
誰知道馬三爺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道:「你們可知道他們比賽舉得是什麼嗎?」
「是小山?」刀疤李最先搶答,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卻見馬三爺微微搖頭,刀疤李只好悻悻的坐下了。
「不是小山,那是什麼?莫非是大山?」
看到聽眾議論紛紛,馬三爺嘿嘿一笑,接著道:「你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的。他們比賽舉得,竟然只是雞蛋大小的石頭!」
「嘩……」聽眾一片嘩然,雞蛋大小,怎麼可能?他們難道是奶娃娃不成,就算是奶娃娃,也不至於只能拿雞蛋大小的石頭啊,莫非有何變故不成?
馬三爺看到似乎騙到了所有的人,這才滿意的笑了一聲,接著道:「瞧瞧,你們什麼耐性啊,也不動動腦子,那鍾山上面的石頭是普通的石頭麼?」
「你是說,那石頭有古怪?」瘦猴眼睛一亮,搶先答道。
「不錯不錯……」馬三爺呵呵點頭,笑道:「那石頭其中無比,看起來約莫一斤重,實際上卻是重愈萬斤。那個雞蛋大小的石頭,實際上已經有萬多斤的。唉,開始我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呢,只是郝老三親自去試了試,連最小的石頭都沒有舉起來,我們這才真的信了。」
「誰知道,那比試的二人一個比一個舉得多。那柳清風,竟然一下舉起一塊巨石,將對手嚇得幾乎膽寒,一下子便取得了勝利。我的乖乖,那巨石怕不得有幾百萬斤?」
幾百萬斤……聽眾無不咋舌,暗道這般重量,果然只有神仙才能舉起啊。
馬三爺卻是繼續道:「比試完了,我們都留了下來,去試試看到底能不能舉起石頭。最後我,我倒是舉起了一塊指甲碎片大小的石塊,大家可以看一看!」馬三爺懷中一掏,卻是摸出一個香囊,打開之後,氣沉丹田,輕喝一聲,兩指飛快的插入其中。
「好一招拈花指!」有聽眾忍不住驚呼出聲。
馬三爺呵呵一笑,拿出手來,上面卻是夾了一小塊石頭,當然是如同指甲碎片差不多大小,薄薄的,看上去沒有一絲重量。不過,馬三爺臉都紅了。
那虯髯漢子輕咳一聲,這裡似乎他是最壯的,上前一步,伸出手來,大大咧咧的道:「馬三爺,讓我也試試吧!」
「嗯!」馬三爺也不說話,也是從鼻孔裡噴出一個字,輕飄飄的將那小石放到了虯髯漢子的手中,微微一方,嘿然道:「接好了!」
「你就放心吧,我……」虯髯漢子還想自誇一下氣力,突然間臉色大變,雙手不由自主的向下落去,趕緊氣沉丹田,奮力而為,終於不至於讓這小石落地。
瞧著傢伙漲紅的臉,不似作假。眾人都是嘖嘖稱奇,卻是不想上去試試,以免丟人現眼。
虯髯漢子話也不說,直接將小石還給馬三爺。馬三爺笑著接過,卻是依舊放入香囊中,繫在懷裡。
虯髯漢子突然間醒悟過來,指著馬三爺得意腰間,駭然道:「馬三爺,這小石如此重量,你竟然時刻將他帶在身上,你……」眾人好不驚訝。
馬三爺嘿嘿一笑,揚了揚香囊,笑道:「這也是鍾山送給我們的呢。放在裡面的東西沒有重量的呢,就和鵝毛一樣。」
「哇……」眾人驚呼出聲,眼中充滿了羨慕。
馬三爺呵呵一笑,話鋒一轉:「比試完了,我們石頭也撿過了,便去四處遊玩。看到無數的奇珍異寶,珍禽猛獸,當真是一個世外桃源啊。老夫我可是長了見識,什麼青鸞火鳳、丹頂仙鶴啊,祥瑞小獸啊,都是看到過了,老夫這輩子也是不虛此生了!」這一番言論又是引得眾人連聲驚呼。賺足了聽眾的驚呼,馬三爺方才繼續道:「第二天,便是那弟子大會了。唉,這些弟子,個個都是人中之龍,他們打鬥的時候,只見劍意縱橫,劍氣到處飄舞。竟然可以憑借指風,發出凌厲的劍氣,厲害程度直逼九元歸一。還有各種各樣的法寶,唉,老夫都覺得自己以前的四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只要我靠近少許,只怕早就被那劍氣攪得粉碎,也虧得那些弟子可以斗那麼久了……」
馬三爺說的時候一臉的憧憬,也是帶動著其餘人一臉的憧憬。
「大概有數十人比試過了,突然之間天地異象突現……」扯了這麼久的淡,終於到正題了,「其他地方我當時不知道,不過鍾山上空竟然隱隱沒有完全被那雷雲籠罩,竟然留出了一些空白。仙人麼用法寶將我們武林中人罩在一起,護住我們的周全,卻是去和天爭鬥去了。還是那柳清風,發出一道巨大的劍氣,彷彿要將天捅破一般,直衝雲霄。直接將那濃厚的黑雲穿出一個大洞,又露出青天白日。要是以前,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果真有那破天一劍。唉,如今方可知,我們有多麼的淺薄啊……」
眾人聽的心馳神往,只恨自己天生不努力,不是那種天才型的人,沒有能夠被神仙看中,實在可惜可惜……
「鍾山的神仙們努力之後,鍾山境內終於恢復了清明。不過,鍾山的神仙告訴我們,這卻是上天降下的懲罰,他們也是沒有辦法。難道有誰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馬三爺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疑惑,終於搖了搖頭,歎道:「神仙們還告誡我們,最近或許有大事發生讓我們注意,萬事小心行事,切莫做那有損陰德之事。以免遭到天譴。」
「莫非,還真有那天譴不成?」有幾個人陰陽怪異,納悶不已的問道。
馬三爺看了他們一眼,輕哼一聲,似不悅又似輕蔑,冷冷地道:「那你可以試一試!」
被呵斥那幾人脖子一縮,那裡敢應聲,訕笑一聲,往外拉了拉凳子。馬三爺沉吟了一會,方才繼續道:「鍾山的神仙說了,不日天下將會大亂,到時候將會是一個挑戰,當然,挑戰中也會蘊含著機遇。不過,這卻只是十死一生的買賣,讓我們一個個的都悠著點。我想,他們說的,應該就是這幽玄之境吧。」馬三爺苦笑一聲,歎道:「其實,我們何苦來此啊,幽玄之境既然是神仙的洞府,當然會由神仙奪去了。我們武林中人跟著湊什麼熱鬧啊……」馬三爺搖了搖頭,看到眾人一臉的不以為然,突然間變得有些意味索然。忽然,馬三爺如遭雷擊,瞳孔一縮,眼中爆出一道精芒,駭然的看向對面。俄而,卻是霍然起身,抱拳道:「各位英雄,老夫想好了,這裡再呆下去,也是沒有意思了。我馬榮森就此離開,後會有期!」
眾人無不驚訝,看馬三爺決絕的模樣,竟然不似作假,忍不住心中納悶,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馬三爺到了別之後,一個箭步出了酒館,四下一掃,朝著南北村的東邊緩緩地走去。而他前方十餘丈處,卻有一個壯漢,高高大大,但卻很是輕盈的模樣。以馬三爺的輕功竟然彷彿都追不上。馬三爺神色有些複雜,又行的樹裡,那人終於停了下來,馬三爺頓時停下,眼中精芒爍爍,顫聲道:「你是郝老三,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