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淺漸漸有些防備起來。
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和地位,她還是忍下了要一走了之的衝動,淡淡的問:「不知道太子殿下可還有其他什麼吩咐?」
大概是察覺到裴淺的戒備,御凌世終於移開了目光,拿出一瓶傷藥丟了過去。
「你受傷了。」他的聲音有點冷,卻帶著幾分柔和。
裴淺看了他丟過來的傷藥一眼,又看了看剛才不小心擦身的手臂,袖子破了,擦破了皮,剛才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卻被他看到了。
「多謝太子殿下。」察覺到他並無惡意,裴淺也不客氣起來,把傷藥給蘇言,「給,幫姐擦上。」
蘇言很聽話的接過,看到她手上擦破了一大快皮,不禁有些內疚,「讓你丟下我跑,這樣才跑得快,你看你,受傷了吧。」
裴淺一笑,用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腦袋,「瞎說什麼話呢,丟了你以後我欺負誰去?」
「我靠!」蘇言一下就蹦了起來,「原來你是想蹂躪我!」虧他還在心中感動了一把,原來是為了以後欺負他來著。
可憐他忘了這是在馬車,這一蹦,腦袋撞上了馬車頂,疼得他嗷嗷的捂著腦袋,委屈的紅了眼。
「哈哈哈。」裴淺心情大好,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臉蛋,得意洋洋的道:「瞧瞧這肉嘟嘟的臉,不蹂躪你蹂躪誰,正太啊,姐一定會好好的把你培養成絕世小受!」
蘇言拍掉她的爪子,恨恨的道:「你才受!老子是攻!是帝王攻!」
鄙視的看他一眼,裴淺真心不想打擊他,「就你?攻你師父?」
「……」蘇言頓時垮下小臉,先別說他師父願不願意愛他,就算愛了,就他那麼高的武功,想攻他……望塵莫及啊。
見他那樣,裴淺一下就猜出他的想法,撇著嘴安慰:「就你那點出息,你師父是直的,你把他給扳成彎的不就行了,不過怎麼看,你師父也是攻的那一個,你想要攻……難咯。」
「咳。」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被忽視了很久的御凌世眼越來越沉,終於忍不住發出一點聲音來提醒他們,這裡是誰的地盤。
裴淺立即挺直了背,認真的問道,「太子殿下,還有吩咐?」
「他是?」御凌世眼眸朝蘇言睇了過去。
「他是我的義弟,蘇言。」裴淺解釋。
義弟?御凌世黑眼沉沉點了下頭,收起打量蘇言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轉移話題,「裴三小姐,丞相之子柳安情的死,你有什麼看法?」
聞言,裴淺蹙了蹙眉,太子御凌世是皇上親自交代調查此案的人,會問她的看法也沒什麼奇怪的,然而她卻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太子殿下,你也看到了,如今裴柳兩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能查出真相還裴家一個清白,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我若現在說這件事情和裴家無關,想必也沒人有會相信,所以只希望太子殿下能盡快找出真兇,還我們裴家一個清白。」
她說得不卑不亢,似乎裴家真的背了莫大的冤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