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當男人看啊?」
「……」
「好吧,其實我也覺得男人不好,但你已經是男的了,就不要把自己當女人看。」
「……」
「要不,實在不想當男人的話,你就把下身那玩意兒給剪了唄!」
「……讓我當太監?」小男孩終於轉過頭,眼淚往往哀怨的看著她。
「呃……」這小鬼不得了哇,連太監都知道,咋這麼早熟呢?
蘇言默默的轉身,望望天,望望地,小手再次摸向自己的下身,還是那玩意兒,他……又想哭了。
好歹上輩子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就算沒有傾國傾城,也是小家碧玉啊有木有!
尼瑪,誰知道一睜眼,就重生成一個男的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六年來,他不斷的催眠告訴自己,其實他是女的,他也一直把自己當成女的看。
上廁所……哦,不,上茅房,大號小號都是蹲著的。
洗澡,他自己動手,堅決不讓他師傅碰,因為師傅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是從小培養的。
可是,為毛還要提醒他,他是男孩的事實呢?難道他注定一輩子要當男人了?最糾結的是,以後長大了要成親娶女人啊有木有,上|床什麼的,一想到女人脫光衣服躺床上等他,他就有種同性戀的感覺……
「哎呀,不行,美人,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死小鬼,你師傅到底住在哪裡啊?」裴淺有心急的道,一邊用包袱裡的衣服綁在韓凜冽的傷口上。
蘇言回頭,皺起小劍眉,「他傷口太深,點穴只能封住動脈,傷口還是會流血的,要先止血。」
「那就先給他止血啊。」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去挖一點三七來,既能止血,又能活血化瘀。」
「好!那,美人,你在這裡等我們一下,我們去找些草藥來。」裴淺對韓凜冽說道。
韓凜冽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初秋的風乾淨而涼爽,陽光透過樹葉折射成點點光暈,落在那俏麗而雲紅的小臉上,那一刻,他在裴淺的眼中看見了著急,不知怎的,心突然加快了起來。
她,是擔心自己的吧。
「嗯。」他輕哼一聲,為了掩飾自己的心亂,忙移開了視線。
一回頭,正巧對上蘇言充滿好奇而烏黑的大眼。
「唔,大俠大俠,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為什麼你是男的,卻要叫你美人啊?」
「……」剎時,兩記冰冷的眼刀直接朝蘇言飛去。
「……」蘇言脖子一縮,嗚嗚,這個男人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