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竟然在害羞?
想到這裡,裴淺惡作劇的又靠進了一點,身下的男人立刻繃緊了身子,俊臉上有來不及忽略的一抹靦腆。
「你……放肆。」他忍不住低斥,語氣冰冷卻帶著幾分懊惱。
該死的,從未有女子靠他這麼近,或者說,是根本不敢靠近他,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竟……
而偏偏自己此時身受重傷,若非如此,她又怎能近得了他的身?
韓凜冽有些懊惱,早該如此,他便不該躲進這來的,本以為姑娘若遇上這等事,一定驚慌失措不敢輕舉妄動,卻不想這個女人超出了他的意料……
知道他身受重傷毫無反抗之力,更不能弄出太大的聲響以免引了外人的注意,裴淺倒也不怕他,反而冷笑了起來。
「喲,放肆,誰放肆誰還說不准呢。」她冷哼一聲,湊進他的眸子,問:「你半夜三更跑來我的房間,就是你放肆了我,我還沒找你要精神損失費你倒先吼起來了,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韓凜冽薄唇一抿,眼眸冰冷淡漠,那殺意濃的像是要把裴淺碎屍萬段一般。
「不說是吧?」裴淺歪了歪腦袋,「行,你不說,本小姐現在就登高一呼,這裡有刺客,到時候看你還有沒命再跑。」
「你。」冰冷的面具破功,眼中殺意大盛。
「怎麼,想殺我?」裴淺屁|股用力一坐,再度往他傷口狠狠的坐了下去。
韓凜冽重重的悶哼一聲,而裴淺,卻得意的一笑,眼神帶點輕蔑的看著他,「就你這樣,你行嗎?」
你行嗎……
韓凜冽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裴淺太小看他了,男女之間的力量天生就是有差距的,即使身受重傷,若是他垂死掙扎,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牽制的!
他帶滿血腥的長手一撈,長劍碰到床頭發出碰的一聲悶響,裴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原本被她壓在身上的男人變成了上面。
「喂,你想幹嘛!」
「韓凜冽。」
「什麼?」裴淺腦袋被砸了一記,疼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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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