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強走了,杜怡芬回到沙發上坐下來,她想打電話給王顏,這個舉動被杜怡芬身上的壓力所飄開了。
偌大的噴水池邊的長凳上,杜怡芬抬起眼眸朝向深夜看了一眼,淚水在淹沒她的眼睛。在那個濕潤的地帶上,她抬起無力的右手去抹去眼睛的水珠,杜怡芬在哭,動情地在哭。
緩慢的腳步聲止住了她的哭泣,是王顏過來了,這腳步聲是如此的熟悉。杜怡芬是無法擺脫的,她不再哭了,但是她的聲音在哽咽著。
樹葉一塊一塊地飄落在杜怡芬的肩膊上,順著冷風飄落的樹葉一層疊著一層一層地在地上圍起了一個圈。風聲是淡漠的,宛如是人的心情。
她從衣袋裡取出一包紙巾,再從紙巾裡抽出一塊紙巾抹去額上的冷汗:「總編,我很害怕,我怕有一天如果我死了,你們會為我傷心嗎?」她在說,神色是閃爍無比的。
一種內疚感在約束著她,杜怡芬很詛喪。
「怡芬,你為什麼會想出這個問題,這太使我驚訝了。當然,你不會死。也許是杜強在恐嚇你,這是帶著刺激性的恐嚇,我怕杜強會遇到危險。而且會在這一兩天。」
王顏細細地在解釋著,他同樣在擔心杜強,他怕他會出事。看著杜怡芬這極其冰冷的面色,他恍惚聽到幽靈這緩慢行走的聲音,剩下來的是噴水池發出那很不平靜的聲響。
那種害怕會牽扯住杜怡芬和王顏。
此時在陰暗的角落裡,一個男人戴著神秘的面具躲在那裡,燈光也是非常的陰暗。
他在偷聽杜怡芬和王顏的對話,這個男人太詭異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意識。
沒有人發現他,因為這裡的光線並不充足,是十分的微暗。
這個古怪的男人還在看著杜怡芬。
「這不是我的心理有問題,是因為我不敢接受現實,除非是杜強和那幫爛仔脫離吧,否則,我不會承認他是我的表弟。」「也許我死了,他也不會為我傷心,我太瞭解他了。我更加清楚杜強的壞脾氣,總編,對不起,我失態了。」
「怡芬,我不責怪你,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杜強的錯,我以為他會反省,可是……」這一刻,王顏說不下去了,他緩緩地咳嗽了幾聲,音量是超低分貝的。
王顏咬了一下唇,唇上是乾燥的。
也許是冷風引致於他的唇是這麼的難受,他幾乎要把雙唇扯下來。然而,這只是王顏暫時的想法而已。
那個男人還躲在黑暗的巷口中,他抿了一下嘴角邊,雙手摀住鼻子在壓抑從背後傳出來的垃圾霉味。
可能是這一帶的地方有好幾天沒有人來清理過了,這裡才變得這麼臭。偶爾地還帶著一股的酸臭味傳到了巷口以外的地方——
杜怡芬和王顏聞不到這變異的味道,她再次地在等待王顏的下一句話,終於,她接受了他的建議,她要暫時地忘記這一切的傷害。但結果總會出人意料的,杜怡芬拒絕了,拒絕了王顏的關心。
「他在變本加厲地傷害你,對嗎?以你倔強的個性,你一定不會原諒他。」
「唯一一個辦法就是……」王顏止住了這一句話,他在擔憂,他永遠地無法猜透杜怡芬的心思。除了杜強之外,沒有人瞭解她了。
「嗯,是的,這是我回答你的答案。」杜怡芬很冷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