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私事,那就不重要了。王顏!」杜怡芬冷冷地說,音量在喉嚨裡壓縮起來,這說話的聲音也變調了。
杜怡芬在痛苦中掙扎著,某種很激烈的情感圍繞著她。
巷口中那極度冰冷的濕度還在杜怡芬的四邊徘徊著,一輛白色的奔馳車朝著小區的方向奔馳而來,偶爾地在車尾上帶上了灰塵。整個夜晚又一次很不安分了。
「你是這樣想的,還是你覺得曾勸是個古怪的人?自從他解開冰棺之謎,我覺得他對我們是別有用心的。加上這個幽靈,不,正確地來說,它是鬼!」王顏在勸著杜怡芬,她的神情上多了幾分的嫵媚,這讓他看不習慣。
「冰棺女人和幽靈是密不可分的!怡芬,你要記住這一點。」他故意地往沙發後靠了一靠,也故意地在提醒杜怡芬,這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
「知道了,我明白——」她在刺激地說,淡靜的視線上刻畫著她的憂傷。
「我們忽略了這個來去影無蹤的幽靈,坦白地說,它會令我徹底地崩毀的。」
「我也很怕,自從這兩樣東西來到之後,我反而覺得很害怕,那些輕鬆感也隨之地消失了。它給我一種超大的負擔,這不是解脫這麼簡單的。」杜怡芬冷冷地在拒絕王顏的誠意,她和他的疑惑始終晾在一邊,她的感覺是非常的差勁——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讓全部的一切都傳播出去,這會對其他人造成很大的影響。」
王顏和杜怡芬同樣地聽到在巷口那邊傳來很沉重的車流聲,他覺得自己是十分的疲倦。他必須想要離開,必須要離開和杜怡芬呆在一起的空間裡。所有的所有都促使他倆陷入了無比的危險裡,深夜,這個很冷的地方,完全地釋放出驚人的舉動——王顏想了一下,他否認了她的話。
那輛白色的奔馳車還在原來的地方徘徊著,坐在車裡的人似乎在尋找什麼。那輛車的車頭燈熄滅了,整個巷口都變得很暗。
這個人就坐在車裡不斷地抽煙,然後,他非常睏倦地低下頭去想一些很匪夷所思的事。冷氣包圍著全個車身,灰塵也讓冷氣飄起來,這個男人關上了車窗……
杜怡芬望向窗外,她幾乎聽到了有人在叫她,於是,她板起臉色。杜怡芬很從容地笑了一下,笑容很故意地展開來,她的感受比原來侷促的表情好很多了。
「只是我知道有人會利用今次的採訪會得到他想要的。」杜怡芬慢慢地轉過臉來,一股失意的情緒包住了杜怡芬的整個心理障礙,這個採訪會就是設在心雨大學。
因為冰棺,因為幽靈,它們竟然都在別人的視覺中擺出一些很驚訝的訊息。看來,曾勸是為了這些而巴結我們的。」杜怡芬非常寂靜地望著王顏,在這次並不順利的談話裡,她真的想到了這極度可怕的一切。她在問自己,這是利用別人,還是利用自己?她真的不想猜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