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怡芬低低地嗯了一聲,她不再是間接地回憶起王顏剛才說的一切。
越是無法忘記的事實,這使杜怡芬是更加的沉悶。
室內的氣溫早已變調了,濕氣完全地落在王顏的肩膀上,空氣也在從中地改變了。王顏依舊地握住還在燃燒的煙,煙氣裹住了他的情緒,是極為的慌亂。
整個室內都佈滿了一些的奇異感,杜怡芬又在斷定王顏所說出來的半句話,她在質疑他。在王顏這焦促的盼望裡,他在猶疑著什麼?杜怡芬徹底地在幻想著。
「對於這個問題,我最好迴避,我不想陷進去了,真的。我害怕自己也會死掉。」王顏這細微的舉動居然和杜怡芬是相同的,繼續的欺騙對任何人都不好,包括對杜怡芬。
兩種異物的存在,王顏還是無法去思慮的,他的眼裡露出了很低沉的冷氣。那些由近而遠的噴水池聲音直落在王顏的耳邊,他忽然感到一陣的輕鬆。
它們到底是怎樣來到這個城市的,又是怎樣令別人傳播出去的,杜怡芬顯然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最安全的地帶。反而,她卻覺得她落入了一個很循環的圈套裡。
在噴水池那邊,水流聲很有規律地響起了,有人坐在那裡的長凳上聊天,還有人在那裡聽著流水的聲線。整個小區也不再是安靜的,現在是晚上的十點零九分……
室內,很幽靜的室內:
杜怡芬的身體靠著沙發的後面移動了一下位置,身體的力量是軟軟的,並且帶有一些很飄忽的觸動。加上這厚重的煙味,杜怡芬覺得全身都很冷。
圍在脖子上的那條深紅色的圍巾促使杜怡芬有一些暖暖的感覺,這只是暫時出現的。
她在懷疑王顏是另有目的,杜怡芬在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她,危險和安全變成了相反的詞彙。她在鄙視自己,也在盲目地接受王顏的意見。
「死亡?」杜怡芬很重地說出了這個深沉的字眼,她坐在沙發上,神情中表露出一絲雜質的反思。她的頸上越來越冷了,雙手也變得很冷淡無比,她的精神看起來有些的崩毀。
她在籌劃著另一種很不安的圈套,她想讓王顏和杜強都死去,然而,這只是在夢中的遊戲無法令她忽視的。不過,這又是現實,現實中的罪惡也給她惹上了很危險的境地。
幽靈般的味覺又堵塞在杜怡芬和王顏的兩邊,委屈卻佔據了她的半個很激烈跳動的心臟。因為這樣,杜怡芬對王顏的猜疑也變得微妙了。
「還是和冰棺女人脫離不了的。」王顏很認真地對準杜怡芬說出來,猶豫和憂鬱始終無法打開王顏這冰涼的心境。
這也是他連續適應不到的改變,他也是徹底地無助了。
露台上的門依然繼續地打開,門邊飄落了幾塊的樹葉,門口外的窗簾布也隨著依稀的風吹在另一邊。很快,門口很靜,只有淡靜的燈光線堵住了杜怡芬的視線。